一雙如鷹般的黑眸,猛然銳利一閃。
唐孅兒被他如劍般的目光,嚇得瑟縮起秀肩。
哇!他的眼神怎突然變得這麼可怕,好像要吃人一樣?
「嘖嘖,真尖酸。」東方朱雀雖然已氣得齜牙咧嘴,但仍哼出不在乎的語調。
只是他的視線不肯饒過她,忍不住落在她胸前,憶起眼前嬌軀是多麼的柔軟,下腹便出現反應。
他愈來愈想得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小美人了。
她像是一朵艷麗又多刺的玫瑰……帶著一股令人情不自禁想狂野起來的神秘熱力,又倔又硬的牛脾氣,是如此刁鑽難纏,可是卻令他為之振奮,他非親手摘下這朵玫瑰不可,即使會被她身上的刺扎得傷痕纍纍,他都要得到她!
「看什麼看呀!」唐孅兒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他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一雙黑瞳像是他的雙手,正在撫摸她的身子,令她敏感的泛起一陣躁熱,甚至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她無力招架他魔魅般的眼神,粉嫩的臉兒紅得像一隻熟蝦,她慌忙的用手揪緊胸前的衣襟。
「討厭啦!你還看!?大色狼!」唐孅兒氣得跺一下腳,肆無忌憚地對他吐舌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快逃走。
真有意思,這女孩講話真尖酸刻薄。
不過,他喜歡。
她是第一個有膽量挑戰他能耐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挑起他征服欲的女人。
很好,他興致愈來愈濃了,也愈來愈有興趣接受高難度的挑戰了!
第八章
春去秋來,一年匆匆過去了。
東方朱雀和唐孅兒之間的相處模式,並沒有隨著歲月的累積而有所改變。
若硬要說有,唐孅兒也只能很勉強的承認,這些日子以來,她似乎已經非常習慣有東方朱雀的存在了,還有一種很奇妙的情愫牽絆著她,那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強烈到令她難以負荷……
白天,他們一見面還是針鋒相對,每回都鬥得你死我活,像一對歡喜冤家般,
吵吵鬧鬧的過著日子。
夜裡,卻成了唐孅兒最難熬的時候。
今夜,也不例外。
所謂月光光,心慌慌,愈夜愈抓狂。
月愈明,心愈亂,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被皎潔的明月給催眠了——
唐孅兒由床上彈跳而起,慌張的跳下床,上前把窗簾給拉上。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銀光遍地。
這樣的夜色對他人而言,可能很迷人,可是對她來說……
呦、呦、呦嗚——就好像狼人見著了圓月,說變身就變身。
嗚嗚,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悲慘: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淒涼: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擾人;月圓之夜……唉,使她心慌慌啊!
每次只要一看到皎潔的圓月,就情不自禁地憶起東方朱雀性感的臀部,圓月彷彿帶著股魔力,強烈催化著她的心。
所以她要趕快把月光遮住,免得狼心大發。
哀怨啊……這幾個月下來,她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月圓,然而,始終都沒人知道她的苦。唐孅兒苦惱的一歎。
她經常失眠著,翻來覆去,沒有一天睡得好,她的眼圈早就黑得跟熊貓一樣了,再繼續下去,她有預感自己活不過三十歲。
想到這兒,唐孅兒就急了,在窗下不停地來回踱步,不知所措地揉搓著一雙纖纖小手。
她日思夜念著東方朱雀性感的屁股,以及一年前,他那可惡又該死的挑逗……
她很想被他抱一下,不知觸戚是否和當時一樣甜美?
她很想撫摸他的全身,尤其是他的屁股,要是給她摸一把,不知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她每天都在「肖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多麼奇怪的想法都有可能被她塞進小腦袋裡。
然而,她和他有約在先,萬一她失控摸了他的屁股,他就會要求她做一件事情,又萬一她辦不到,她就得做他的女人——
她也每天都會阻止自己去「犯罪」,然後——自我詛咒。
她氣自己為什麼要和他約法三章,要是沒那三章,她早就摸下去了……
天啊!她怎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呢?
最可怕的是,東方朱雀的一舉一動都盡收她眼底,每次陪他一起出差或應酬時,她好像被鬼附身了,總是不由自主地偷偷注視著他。
在公司裡,凡接到女人撥來的電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都掛掉,她知道自己在妒嫉,但又能代表什麼?
只知那種妒恨讓她覺得好苦澀,於是當下她就痛下決定,以後她再也不管誰找他,她都要冷靜的應對,可是,她根本辦不到。
總之——瘋了!瘋了!
她被不曾有過的感覺,折磨了整整一年,整個人簡直快瘋了!
忽然,唐孅兒停下來回踱步的腳步,瞇起眼兒瞥向臥室的門。
到底要不要去摸他的屁股呢?
摸?
不不不!絕對不能摸!
摸一下又不會死!摸啦……
不摸!
摸!
不摸!
「啊!啊!啊啊啊——住口啦!」天人交戰之下,總會有崩潰的可能,唐孅兒像要發洩情緒似的,對著天花板發出淒涼的尖叫聲。
接著,心煩意亂的她,又開始在窗口下來回踱步了。
唉……她太多愁蓋口感了。
她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活在矛盾邊緣的凡人。
想要又不敢要,想忘又忘不了,想摸又摸不起,想恨又辦不到。
夜啊!為何如此的擾人呢?
吼!不管了啦!為求一夜好眠,忍了一年的她,終於有了重大的決定——
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要摸到他。至少也要讓她摸一下屁股,她超渴望知道那觸感是怎樣的。
可是,這樣做之後,她要付出代價,替他做一件事耶……
萬一她辦不到的話……
有了!唐孅兒靈機一動。
半夜,趁他好夢正甜之際,偷偷去地下室找尋他臥房裡的備份鑰匙,然後潛入他的臥房,再偷偷摸摸的吃他豆腐,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而她也不必為他做一件事了……
哎呀,真是豬啊,像她這麼天才的女人,怎會想了一年,才想出這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