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品香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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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當下他立刻決定,得盡早將亭香身邊的丫頭許婚,省得她們夜晚沒事幹,老在她耳邊閒嗑牙,那個蘭兒與左尼圖似乎不錯,左尼圖一見了她便失了神,而她見到他常紅著臉,倒是不錯的組合。

  至於那芸兒和克善老是眉來眼去的,或許早就看對了眼,郎有情妹有意湊成了對兒正合適。

  有了決定,心情便舒坦許多。博穆重整心情,閒步進入臥房。

  他一進房,原本要退下的蘭兒和芸兒差一點便撞上王爺,但是她們完全瞧不出有懼色,相反的是橫眉豎眼地瞪著博穆,站定了腳步打消退出房門的意圖。

  明白她們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善罷甘休,博穆只得說道。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左尼圖與克善老早便候在花園,怕早被蚊子叮死啦。」

  二人站在同一陣線道:「他們皮厚肉粗,死不了的,福晉比較重要。」她們展現出令人讚佩的忠誠。

  「去吧。」明亭香出言摒退。「都已經打點妥當,你們快去花園,別真讓他們等太久。」

  主子的命令她們不敢不從,只得橫眉豎眼地退出花廳帶上門。

  只剩下二人獨處,明亭香上前吹熄油燈,二人在黑暗中卸除武裝,她舉步向床榻走去,不意他卻伸手攔阻。

  「別忙,今夜月色不錯,一起賞月觀星吧。」

  博穆於床榻上坐下,順道將明亭香帶入懷中,一道憑窗眺月。鐵臂環抱,手指交握實於她的腰腹,令她向後傾倒,二人自肩頭至腿股密密貼合,毫無空隙。

  空氣中暗香浮動,是令他傾倒迷戀的氣味,他隱忍住,將口鼻埋入她的頸窩深深地吸聞。

  顫抖的蔥指置於如鐵般強硬的手臂上,她暗惱為何他只用一個動作,便能撩起她的情慾,令她只能臣服於他的身下。

  頂著她臀部的堅硬宣示著他並非不為所動,方使她稍稍釋懷。

  「你真香。」博穆無意識地呢喃著。

  「你也有香味,是我精心調配的。」空白的腦子下意識地回應。

  「但是你的香味兒,是我的最愛。」

  最後一個字震懾住明亭香,令她不由自主地僵硬,博穆也察覺到了,但是他卻略過不提。

  衷心企盼聽到的字眼雖然並非以想望的方式說出,出自他口中也令明亭香深受感動,她不禁濕潤了眼眶。

  她並沒有歇斯底里地要求再聽一次,僅側斜過螓首,將白皙無瑕的纖頸,呈在他的面前任他恣意憐愛。

  「你可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所贈的香囊。」博穆以頰揉著她的髮絲,感受著絲緞滑面的感受。

  不解他為何重提往事,明亭香只能順從地應了一聲:「嗯。」

  伸手至襟袋內探尋,博穆摸出了一件東西,展現在她眼前,就著微弱的月光,明亭香辨認出是她所贈的香囊。

  底布的顏色,與繡線的花樣,並沒有因歲月的流逝而褪色暗淡,足見使用者是如何用心維持保護,而歷經三年,當初填入的香料早已消散,他卻仍保留至今,想來是甚為喜歡。

  自他的指尖接過香囊,明亭香憶起當年是如何一針一線小心斟酌,生怕他不喜歡,現在目睹它被如此呵護,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可記得你當年說過的話?」

  「不記得了。」

  其實那日的事情,明亭香仍歷歷在目,但是她不明白博穆的用意,因而撒謊相瞞,真要忘了那一雪夜,惟有等她死後埋入土方有可能。

  雖然如此,博穆仍不以為意,輕聲笑著與她一同打量香囊。

  「沒關係,來日方長,你欠我的會向你要回來的。」他伸出巨掌包住了她的,言下之意不言可喻。

  將她反轉過身子,令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勃發的慾望頂在她的雙腿間,溫暖的熱度幾乎令他就此爆發。

  面對這個新的姿勢,明亭香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雙掌下意識地貼放在博穆雄壯碩健的胸肌上。

  躺臥在榻上,博穆雙手環在她的腰肢上,指尖幾乎頂在一起成圈。

  「今天就當我是野馬,而你是騎師,來馴服我吧!」他說出他的渴盼。

  俯首望著博穆,經過蘭兒仔細梳理的秀髮,如簾幕般垂下,罩住兩人的面孔,好似蜘蛛絲纏繞著他們。但是即使亭香是千年蜘蛛精,他亦不會有所反抗,牡丹花下死,做個風流鬼不也是一大樂事。

  況且,當此花前月下,讓人無法為性命憂慮。

  第九章

  「怎麼,這麼快情就轉淡啦?」皇太后身處坤寧宮內可是百無聊賴,難得有同輩分的話伴兒,樂得稍微擺脫國母的架子,和人說說八卦。

  「沒有,才沒這回事。」

  明亭香眼珠子死盯著繡布,不肯隨便亂轉,當然更不可能與皇太后相對。

  拋開了手中繡框,皇太后步下鳳座,坐到明亭香身邊的椅子。

  整個坤寧宮內的宮女、太監全被遣開,廣大的宮廳裡只有她們二人。

  「那為什麼襄親王跟你兩人冷淡得像陌生人,我看他對鱉拜都比對你熱絡。」

  皇太后輕蹴著明亭香足尖催促著。

  但是明亭香硬是吃了秤鉑鐵了心,完全置之不理,若非皇太后寵愛,早不知掉了幾次腦袋。

  「還有哪,為什麼宮中沒下懿旨,你便永不進宮請安,好幾次太皇太后問起,我都不知用了多少借口搪塞,許多借口連我自己都不信,老佛爺當然更不信。」

  耳邊有皇太后聒噪不休,明亭香失去了平時的耐性,好好的一朵夏日荷花給繡得七零八落,歪歪扭扭地好似醜陋的毒蛇在爬。

  「太后若無心刺繡,臣妾告退。」

  將繡框、針線拋入竹籃,明亭香行禮欲告退。

  皇太后等的便是這一刻,沒有刺繡當幌子,更可以直搗黃龍。

  禁錮在這金瓦紅牆之中,面對著笑裡藏刀的朝臣和與他們同樣居心叵測的妻女,她已經厭煩了這種強裝笑顏的日子,再多看他們一眼,她便要克制不住而作嘔。

  「別了,多待一會兒吧。否則哀家每天一道旨,讓你天天進宮來,除非你不要命了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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