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
「那好,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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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兆宣聽著張倫的報告,他也很意外錢多多會是個善良的人。地痞流氓的女兒,竟然是鄰里公認的小菩薩?這不是滿諷刺的嗎?
至於豪華大酒樓的插曲……
白凜之的態度他並不意外,他向來就是那種對上逢迎、對下刻薄的人,他也知道,白凜之之所以將婚期壓後,是因為他還在觀望,他甚至可以確定,如果白凜之知道他並沒有失寵,一定會想辦法解除與楚士鶴的婚約,又往他這邊靠攏。
白凜之錯估了楚士鶴的危險性,倒是錢多多,總是能一而再的讓他覺得意外,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了楚士鶴是個危險人物。
「她是認真的?」柳兆宣凝眉。
「看樣子應該是。」
「是嗎?」柳兆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沒想到她是需要刺激的,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你私自帶她出府的罪責。」
「爺,我是被逼的……是,謝爺的饒恕。」瞧見柳兆宣的冷眼,張倫趕緊將拜給吞回去。
「對了,我聽說錢多多的丹青造詣不錯,為什麼還是氣跑了雲夫人呢?」
氣跑了?不是吧,應該是嚇跑了才對。張倫在心裡嘀咕,不過沒說出口。
「我也不知道。」還是不說的好。
「爺!」陳剛匆匆出現,「別莊吳總管求見,正在前廳候著。」
「吳總管?他不在別莊,到這兒做什麼?莫非……」柳兆宣一愣,想起妹妹那不同於時下姑娘家的個性,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立即起身,快步往前廳走去。
「爺,難道是小姐那邊出了什麼事兒?」跟在柳兆宣身後,張倫的心思也跟著轉動著。
「別胡亂臆測,等會兒問了吳總管就知道了。」柳兆宣輕斥,加快腳步。
當吳總管看見走進廳裡的柳兆宣時,便急步上前。
「爺,大事不好了。」吳總管劈頭便說。
柳兆宣呼吸一窒,預感成真,真的出事了。
「小姐又闖了什麼禍?」他問。
「爺,大小姐她失蹤了!」吳總管拭著滿頭的汗水,又慌又急。
「失蹤了?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昨日早上,奴才陪大小姐到房家牧場選購馬匹,結果回別莊的半途,遇到了縣官之子胡非,那胡非是個好色的登徒子,見小姐貌美,意圖非禮……」
「他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嗎?」柳兆宣蹙眉。
「奴才說了,可那胡非當我們是唬他的,根本不相信。」
「結果呢?」
「結果大小姐就將那胡非以及一干走狗全都打成重傷了。」
他就知道。柳兆宣在心裡歎氣。
「那你說小姐失蹤又是怎麼回事?」
「那胡非被抬走時,揚言一定要給大小姐好看,結果今兒個一大早,婢女進房的時候,就發現大小姐不見了,房裡一片凌亂,像是經過一場打鬥,奴才想,大小姐肯定是被闖進的匪徒給擄走了。」
柳兆宣沉吟了好一會兒,「你應該有報官了吧?胡縣官怎麼說?」
「那個狗縣官,根本不理會奴才,我還說了爺的名號,結果胡縣官竟然說……說爺在京城已經自身難保了,管不到他那裡去,說什麼大小姐打傷了他的兒子,他沒有將我們拿下治罪已經是給爺天大的面子了,奴才無法可想,不敢有所耽擱,便快馬進京,找爺商量了。」
「給我天大的面子了,是嗎?」柳兆宣突然揚唇一笑,讓一旁的陳剛、張倫皆是頭皮發麻。
「爺,怎麼辦?多拖一時,大小姐就多一分危險啊!」
「吳總管,你先趕回別莊,我隨後就跟上。」
「可是爺……」
「放心,以月兒的個性和身手,我想不會吃太多虧的。」柳兆宣安撫心急的吳總管,「若真放心不下,那麼你可以到『無名山莊』見楊康均,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和你一起趕去別莊的。」
「是,奴才立即過去。」吳總管終於鬆了口氣,楊大俠武功高強,肯定能找到大小姐,將大小姐救回來的。
「路總管,你送吳總管。」
「是,爺。」
「爺,難道您不擔心大小姐的安危嗎?」張倫見吳總管匆匆離去,疑惑的問,不知道的人看這情形,會以為吳總管才是大小姐的親人。
「擔心當然是會,月兒總是個姑娘,縱有好身手,也會有力有不遠之時,到時候吃虧是在所難免的。」
「那為什麼……」
「這件事既然可能牽涉到『官』,就不能莽撞。」
「官?爺,那只不過是個九品芝麻官,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宰相啊!」張倫實在搞不懂他家主子在想些什麼。
「張倫,你忘了,目前你家爺是尊過江的泥菩薩哪。」失寵中,自身難保,不是嗎?
「可那不是真的呀!」他記得那天他第一次隨爺進官,就是爺向皇上告假的那天,他還聽皇上說如果他太想爺,會找機會來宰相府玩玩的,言談之間哪像是君臣,反而像是哥倆好般,他瞧陳剛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根本不像他那般又呆又蠢的愣了好一會兒還回不過神來,可見得私底下,皇上和爺就是那種相處模式。
「張倫,你就少說兩句,爺自有主張。」陳剛制止張倫多嘴。
「可是……我就是不懂啊!」
「張倫,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只不過是給康均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罷了,更何況,月兒若真有危險,我相信康均出面會比我出面更適合。」就當賣他一個人情,希望他懂得把握機會嘍。
「那……爺不去了嗎?」張倫疑問。
「去,當然要去,不過得先到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得進宮去綵衣娛帝,巴結奉承一番,贏回皇上的寵愛,然後才能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仗著權勢拿下那個九品芝麻官啊!」柳兆宣依然漾著那抹讓張倫他們頭皮發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