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伯啊。」她心不在焉地回道,他的脈象很正常,那問題會是出在哪裡?「他說你一向都很討厭女人,更厭惡有女人死纏著你不放,你的生活空間裡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存在。」
「壽伯的話你也信?」他嗤聲道。
「相信啊。」壽伯沒有必要騙她。
「那我說的話,你為什麼不信?」他才是作決定的人,結果她相信別人說的,卻一點都不相信他。
苗還月有些為難地想了一下,「呃,這個……」
「這個什麼?」因為她的不相信,他眼裡又開始凝聚風暴。
「因為,我比較相信壽伯。」她很老實地回答。
聞言,白亦焯兩條眉毛蹙得緊緊的,心裡的怒火愈來愈熾。
「壽伯不會動不動就吼人,可是你會。」瞥了他鐵青的臉色一眼,苗還月想了想,又朝他一笑,「不過,除了壽伯,在這裡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這女人只是太遇老實,他不能因為這樣就生——去他的,不生氣才怪!
已經氣到罵不出來,白亦焯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一手鎖住她纖柔的嬌軀,一掌托住她的後腦,低頭便猛烈地吻住她那張把他氣得半死的小嘴。
「白——」苗還月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
這個吻比上次來得更狂、更烈,她柔軟的身軀完全陷入他的懷抱,兩人的身形完美地嵌合著,透過薄薄的衣衫,她甚至感受得到他的體溫與熱度,而他不只要掠奪,也要她反應,為他而狂熱。
苗還月雖然未經人事,但她是個大夫,對於男女之間的親密,懂得比一般女子多一些,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不是第一次,可是他強悍的入侵,讓她在順服之餘,泛起一種回應的本能,想要與他更加親近……她渾身震顫,心慌地開始抗拒。
「不……」
第八章
她一開始掙扎,他就察覺了,但他不管,熾熱的吻下移到她耳後、玉頸,結實的手臂緊圈住她的腰。
「白……白亦焯……不可以……」她想退開,可是腰被鉗制,她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盡力往後仰,拉開距離,可是她這麼做,卻更方便他吻她。
白亦焯的唇順著她的玉頸往下滑,吻到她的鎖骨卻被衣服擋住,他伸手微微扯開她的衣襟,隨即在鎖骨下方的雪白肌膚烙上一抹紅痕。
「別……噢!」又痛又麻的感受讓苗還月微微一縮,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卻又無計可施。
幸好白亦焯停下來了。
他抬起頭,呼息粗喘且紊亂,眼神深沉而專注,墨黑的瞳眸裡有著兩簇熾烈的火光,既惑人也懾人。
他雙臂緊緊箍著她,在他的環抱下,苗還月動也不敢動,呼吸同樣不穩,雙頰紅艷。
她輕喘地看著他,眼裡明顯有著退卻,怕他又失控。
「別動。」他沙啞地命令,語氣裡充滿壓抑。
她立刻僵住身體,不敢再動。
「不准你走,聽清楚了嗎?」他命令道。
「可是……」
「嗯?」他眉一蹙,摟著她的雙臂微一使勁——
「好,我不走。」她立刻答應。
「除非有我陪著,否則不准出莊。」
「我……」她才稍微遲疑,他又作勢要吻她,嚇得苗還月連忙點頭,「好好好,我不出莊。」
「我要娶你。」他宣佈道。
「什麼?!」她驚訝地瞠大雙眼,「我……不——」
「不?」他一把掃開桌上所有的東西,壓著她躺到桌上,全身緊貼著她,她一呼吸,
他便碰觸得到她胸前的柔軟。「你敢說不?」
「你……放、放開我……」雙手被制,身軀被壓制著,她壓根無法反抗,又不敢用毒傷他,這種全然無助的感覺,是苗還月第一次真正感受到。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可是他的舉措狂野的出乎她的想像……他真的會強佔她嗎?
她不敢賭。
「答應嫁我。」他逼著她。
「我……」苗還月猶豫又迷惘。
她真的要嫁他嗎?這樣就可以嗎?托付終身……應該包含更深的情感,非他不嫁的情深意動,但她有嗎?
「你想我們先洞房,我也不反對。」他用身體壓著她,手掌輕拂過她胸前的圓盈,然後扯著她的腰帶。
「不要!」她用力搖著頭。「白亦焯,你不要這樣……」她快被他的強霸給逼出淚水了。
「那就答應我。」他決定要她,就非得到她不可。
這是白亦焯的狂妄,也是強烈佔有慾引發的勢在必得。
「我、我不知道……」她嚶嚀了聲,閉上眼,卻阻絕不了淚水的滑落。
為什麼流淚,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她的淚卻讓白亦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滋味。
「不要哭。」他抱著她坐回椅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懷裡。「嫁給我,有痛苦到讓你哭的地步嗎?」他粗聲問道。
「不是……」她深吸口氣,淚水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我……我不愛哭的。」
「那很好。」他並不想要一個水做的女人來當妻子。「但你非嫁我不可。」
「為什麼?」她的雙眸被淚水洗過後,顯得更加晶瑩,讓他看得癡了。
「因為我要你。」
苗還月吸了下鼻子,隨即微蹙眉,「可是,我要你嗎?」
「你當然要。」他替她決定。
「你怎麼知道?」她疑惑的問。
「因為我這麼說。」他說了就算。
苗還月聽得啼笑皆非。
「我才不要。」
「嗯?」白亦焯一對濃眉又攏起來,語氣陰惻惻的,「你真的想我先要了你,是嗎?」他很想守禮,把一切留到洞房花燭夜,她最好不要逼他。
察覺他的眼神又變了,苗還月雙手忙抵著他的胸膛。
「白亦焯,你不能這樣。」
「我絕對能。」他很肯定,而且不介意馬上示範給她看。
苗還月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難道……你已經有了心上人?」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白亦焯臉色一沉。
「沒有。」她飛快否認,「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