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侃驀地挑挑眉,她那下定決心的樣子讓他覺得有趣,笑容在嘴角漾開。「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他斜靠回椅背,眼眸緊盯著她,並不放鬆。
「可你沒有回答我。」她的語調柔軟。
他臉部肌肉繃緊,目光銳利。「你不需要知道。」
「你恨我嗎?」她忽然問,眼神澄淨。她無法解釋他的行為,除了恨她以外,她不明白他何以要娶她,卻又總是狠心的對待她。他看她時的目光裡,從來不曾流露過一絲溫柔。
「不。」他的嘴角抿得更緊。
「不恨我?」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真的嗎?」那他為什麼在這些日子裡那樣的羞辱她,折磨她呢?
他懊惱的轉身,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並沒有如往常般退縮,或者顯出驚懼的神情,她依然坦蕩蕩的看著他,清澈的眼光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我只是想要更加瞭解你一些。」
「你怎麼忽然……」他望著她的目光漸漸改變,從凶狠變成深思。「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我不吃你這一套。」
「你以為……我能耍什麼手段呢?」她清秀的臉龐上綻出一朵微弱的笑靨。
他抿緊嘴唇,並不言語,只是安靜的審視著她的表情,想從她忽然變得寧靜的神態裡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自從他告訴她,他有他們那一夜的錄影帶開始,她就是畏縮與害怕的,既不敢正眼看他,也不敢違背他的任何要求。
他對這樣的狀況感到非常的滿意,她本來就是他報復計劃裡的一顆棋子,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顆棋子,棋子是不需要知道他任何秘密,只要乖乖受他擺佈就好,可是今天,她似乎變得不太一樣。難道她忽然就不怕他了嗎?他驀地渾身一震,忽然知道了原因。
他全身僵硬的挺直肩膀,犀利的眼眸掃過她全身,最後定在她恬靜的臉。「麗莎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眼光讓恬恬微微顫抖,可她還是勇敢的迎視他。「她……告訴我你過去受過許多苦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你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妻子,你需要關心還有愛……」
「混蛋!」他怒聲詛咒。「那女人以為自己是誰?」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關心與愛?那樣的鬼話你也相信嗎?」他俯身向前,堅決的扣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什麼關心與愛,只要服從與聽話,你聽清楚了沒?不然,我就會……」他眼裡滿是威脅。
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像惡魔一樣猙獰,她向後退卻退無可退,她只能吞嚥著苦澀,默默的點頭。曾經有過的一些些微弱希望,在他狠戾的眼神裡被打得粉碎。
她又恢復成怯懦和恐懼的樣子,於是他滿意的撤回手,逕自凝視著前方,不再言語。
他只是要一個任由他擺佈的報復工具,一點也不需要妻子與愛,這一次麗莎錯了,錯得太過離譜。
他的下顎繃緊,嘴唇緊抿成憤怒的線條。為何他會感覺到如此的煩躁不安呢?他握緊雙拳,眼神變得更加冷硬。
縮在角落的恬恬,偶爾抬眼看見了他那可怕的表情,再也無法克制住渾身的顫慄,他那滿含悲憤的眼裡,還有一種讓她無法忽視的義無反顧,彷彿想要摧毀一切的決心!
他究竟想要什麼?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恬恬接到袁侃的電話時,她正在書房裡看書。他要她立刻趕去他辦公室,口氣堅決得不容她反抗。
他又想做什麼?強忍住內心的驚慌,她顫抖的換上他替她挑選的米色裙裝,迅速的坐上他派來接她的車子。這些天,父親已經不太詢問她上哪裡去,只要是袁侃的車子一來,她隨時可以出門。
她比以前看來是自由了許多,可其實她卻覺得自己被禁錮得更深了。因為袁侃是比她父親更可怕的男人,他不只禁錮她的身體,還禁錮她的心,讓她既無法不愛他,可又打從心底害怕著他。
這痛苦的情緒撕扯著她,讓她身心都異常疲憊。直達他在頂樓的寬敞辦公室,她一走進去就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窒息的感覺瞬間向四周擴散,他用力抱住了她。
「你怎麼……」
她呢喃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他滿臉陰霾的向自己俯來,一下子就吞沒了她的嘴,吞沒了她的意識。
他熱烈的吻著她,雙手更是扯開她胸前的衣襟,以從來沒有過的急切罩上她的酥胸,肆意揉捏著。她嚇壞了,被他狂亂的動作和挑逗的舌嚇壞了。
他那突然變得飢餓的渴望讓她害怕,可也因此喚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因為他而起的莫名的疼痛。
他不斷貪婪急切的吻著她,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吸吮著她口裡的芳甜。他的手滑至她的腰際,讓她的酥胸緊壓著他結實的胸膛上,享受那肌膚相親的感覺。
恬恬放棄了所有抗拒的念頭,任憑她的心與身體,帶領她進人那純然感官的世界裡。她緩緩的伸出手臂,纏繞上他的脖子,將他更緊的拉向自己,拱身向他。
她要他,要他的全部!突然間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湧入她的腦海,她居然想要一個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她居然這樣熱烈的想要這個對她惡語相向,威脅她,恐嚇她的男人。
可這渴望的力量鷙猛的讓她震驚不已,從何時開始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刻到這樣的地步?深刻到無論他怎樣對待她,她還是一樣的愛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麼那些恐懼,那些害怕又是為了什麼呢?她無法繼續思考,因為他的手又罩上她的胸脯,他的吻更加的熱烈與狂猛,他的手稍一用勁,毫不費力地抱起了她,強壯的手臂環在她臀下,令她緊靠著他。他就這麼抱著她,雙唇依然膠合著,他走向辦公室邊一扇敞開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