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要笑出聲,「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床上?」
他望著她,壞壞的笑說:「嗯,這主意不錯,那麼我就把這個位置留給你,還可以隨時做運動。」
什麼?!
她怔了一下,氣得用腳踹他,「言厲!」
「不行嗎?」他低低的笑了,露出那種蠱惑般的壞笑。
還問!她忍不住動氣了,「放手!放手!放手──」
「但是,我想我已經放不開你了。」他低柔的說。
「你還沒……那藥效的影響這麼久?」她幾乎不敢相信,尤其想到昨夜他們多次的纏綿。
「我把你累壞了,是嗎?」他深沉的眼眸靠得很近,薄唇抵著她的耳邊追問。
「沒、沒有……」她說得結結巴巴。
「那麼,我可以再來嘍!」他詭譎的笑了。
再來?!
「喂!你別來……」她虛張聲勢的警告,並連忙翻身逃開。
「你給我回來!」他泛出一抹輕笑,堅實的雙臂摟住她纖細的腰拉回她,「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明白。」
「妳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後,輕輕啃咬著。「我沒有辦法放你走。」
「讓我起來。」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輕顫著。
「不。」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視著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以為昨天的事已經結束了,我需要你,你不能離開。」
「你不可能永遠留住我,讓我走。」
「你難道不會回想我們曾擁有過的?別再騙自己了,我們之間的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
他嚴肅的眼光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難不成……
他親吻她一下,開口說:「當我的情婦,田蜜。」
情婦?!她的腦袋一片的空白。
「我知道你喜歡旅行,我會為你在各地購買房子,你可以跟著我住任何地方,我們會過得很快樂的。」
她呆呆的看著他,他又吻她一下,「就這樣決定了。」
就在他說出那句自以為「決定」的話時,她受挫的自尊找回了力氣,她大吼一聲,推開了他,「你這是什麼狗屁決定?!要情婦去找席拉,她不是要和你重溫舊夢?」
他們有什麼夢?春夢?綺夢?還是什麼美夢?她倏地想起當時在手機裡席拉說過話,在在都顯示了他們關係匪淺,真令人火大。
猛地被她推開的言厲,沒料到她反應會如此激烈,「你為什麼要生氣?」
哈!他還真是問得滿臉無辜。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她生氣的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
言厲也隨即下床,揪著她追問:「至少你也該讓我知道,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她隨便套上衣服,嘲諷地說:「那我告訴你,老大,謝謝你這樣的抬舉我,但請你搞清楚,沒有人可以『買』我!我不是為了錢和你上床,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我高興!」
「田蜜,你誤會……」
「不准叫我的名字。」
「我喜歡你……」
「我絕對不是你的!」
「等等,你太激動了。」
「激動是嗎?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激動!天殺的大、混、蛋──」她尖叫了將近一分鐘。
等她吼完,言厲舉起手,投降的說:「冷靜一點,我們好好再談。」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懂了!
「你不肯做情婦,你覺得我在侮辱你,你希望結婚?」他從口袋找出那枚她不肯接受的銀戒,就因為她拒絕過一次,所以他才要求先同居。
不料,她聽了臉色微變,頭一轉,飛快回道:「不要!」
他一臉百思莫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彆扭什麼啊?」
「那是你的想法,事實上我們的關係只是短暫的、交換的,這點你清楚得很。」她僵硬著肩膀想,甚至「第一次」不是因為她而是藥效,「第二次」也是如此。
「如果可以的話,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彼此的了,我渴望你每天每夜都在我身下,讓我佔有……和我共度一生。」他的手滑下她纖細的肩,灑下細碎的吻,令她泛起一陣戰慄。
對,就是他要和她共度一生的要求,令她現在心情煩亂,或者是她未曾愛過吧!從小淒苦的身世,旅人的飄泊生活,讓她不知道何謂親密關係,更無法期盼那麼長遠的事。
「我不愛你,我只喜歡新鮮感,喜愛自由,怎麼可能讓誰給困住?所以我們已經結束了,也沒有以後!懂了嗎?」哦,不然他還以為她因為想結婚,才不肯當情婦的?
媽的!這女人專搶男人的台詞。
以前……以前他就是這麼對無數的女人這樣說的,今天竟然被她搶去用。
他胸膛緊繃的說道:「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為什麼你這麼容易被我喚起,我們從沒有勉強過,你何必逃避呢?」
這樣赤裸的表白,讓田蜜尷尬又羞赧,偏偏她不自覺的有所反應,漸漸取而代之的是怒氣,「那……那是因為藥物的關係,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了,有沒有更蠢一點?」
可惡!她那張甜美的小嘴,怎麼吐出令人抓狂的話來?而要繼續讓她說這種話,除非他聾了!
「看著我。」他扣住她的下巴凝睇著,像要確定什麼似的。
呿!看就看,她無懼地瞪回去,還挑釁說:「別以為隨便一個眼神就要我屈服,笑死人了!」
「看來你是不太清楚惹火我的下場。」他冷哼道。
田蜜也冷笑一聲,「那是你太愛生氣了吧?動不動就拿別人的下場出氣。」
「那是因為你太不懂事,太愛跟我作對,而我……」可憐的言厲已經氣急攻心,言不及義的亂吼道:「該死的我喜歡你,你就拿喬,我愛你,你卻滿不在乎,我遷就你,你就反而得寸進尺!你狠,算你狠……」接著又是一連串粗話之後,「我……我他媽的要氣死了,更他媽的嘔死了!」
她執拗地說:「你氣什麼?我才是被你嘔死的那個,來啊,叫你的手下架我上禮堂啊,但我還是會跑掉的,我志在四方,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