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田蜜的第一個男人,的確增添言厲保有她的意念;除了愛,他對她也有一份責任與佔有慾,所以他認為到了今天,他們的關係已理所當然是如此了。
聞言,林信義大為震驚與失望,「你和這個男人……」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言厲跟來的手下給架起。
田蜜瞪大眼的阻止,「你想對他做什麼?快叫人放了他!」
「想都別想!」言厲轉身就拉著她走。
看出他的憤怒指數,田蜜極擔心他會用激烈的手段對付林信義,便用力掙脫他的手,直直看著他說:「他是我的朋友,你不應該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但他自稱是你的未婚夫!」他陰沉的臉上寫著危險。
「那是我的錯,當時我喝醉了,可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她急忙辯白。
他眼中再度爆出火焰,回頭抓住林信義的領子,「但顯然這傢伙不是那樣想,我的女人、我的權力、我的東西、我的一切絕對不會和別人分享。」
「我知道了,田蜜,是不是他強迫你?他是惡霸、流氓對不對?」林信義見到暴怒的言厲,誤以為田蜜遇到了麻煩。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言厲還想動手,她連忙以身體擋住林信義。
他高高舉起的鐵拳停在半空,卻捨不得打在田蜜身上,原本憤恨的情緒化成了無可奈何。
林信義逞英雄的說:「你可以把我攆走,但你無法阻止我愛田蜜,你甚至可以困住田蜜,但你無法控制她的想法。」
他的話正好說中了言厲的無奈,讓他的怒氣達到極限,拉開田蜜伸手就是一拳,狠狠的將林信義打倒在地上。
「言厲,別這樣!」田蜜的勸阻反而讓他更生氣。
一記記盛怒的拳頭將林信義打得鼻青臉腫,坐跌在地上起不來。
好不容易他停下手,喘著氣對田蜜說:「你敢再可憐這個男人,我就打到他殘廢為止!」
他……他是在吃醋嗎?這麼憤怒、衝動,不太像他平常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吃醋的關係?
田蜜瞄一眼林信義,受的全是皮肉傷,再轉頭看了他一會兒,心裡有了主意,她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你這麼不講理,我再也不理你了。」她自動坐上車,又淡淡的說:「你把他傷成這樣,如果不帶他去看醫生,我就一輩子不再理你。」
言厲看她上了車,這表示她要跟他回去,氣消了些,而她說「一輩子不再理你」這句話,輕而易舉就對他造成了威脅。
到底要把那個不識相的傢伙丟到沙漠埋沙,還是乖乖叫人帶他去看醫生?他不禁猶豫不決起來。
最後,他向手下比了個手勢,開車帶田蜜回去。
從這天起,他加派了六名保鑣跟著田蜜,所以,她身邊總共有八個彪形大漢跟隨,走到哪兒都浩浩蕩蕩的引人側目。
「你不必把我當成犯人吧?」她終於忍不住的跑去質問他。
他卻以憂心忡忡的表情望著她,悵然的開口,「不這樣,我怕你跑掉、怕你喜歡上別的男人,怕你不要我了。」
他那樣的眼神、語氣,教她心底生起一股悸動,不禁回道:「我……我才不會那樣做呢!」
「那你答應嫁給我了?」他趁機提出要求。
「呃……」她咬著唇回道:「再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唉!她真的感受不到他對她的那份愛與喜歡嗎?她不想跟他一起天長地久、一起白頭偕老嗎?
一想到此,他嘔得快吐血了,卻只好說:「那好,我繼續派人看著你了。」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因為太講道理了才沒有綁住你,也沒有關住你!還把那個傢伙給放了!」所以他得緊緊看牢她,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防患未然了。
「你真的放了他,他沒事了?」
他深深擁著她,呼吸輕吐在她的臉上,「如果不相信就去問老殷,是老殷幫他治的傷,傷好了才送他出賭城的。」
她跳到他身上捶打著,「討厭!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擔心死了。」
「我……」他狠狠吸了幾口氣,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見他如此煩亂、如此無措,她不禁伸出小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傻瓜,我承認那個人喜歡我,但我並沒有喜歡他。」
「真的?」他抓住她的小手,迫切的想再確認。
「嗯,除了你,我不會喜歡別的男人,你別動不動就發脾氣。」雖然她說得這麼婉轉,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他驟然封住了她的雙唇、擁住了她的身子,雙手熱烈的摸索著,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放開她說道:「我知道了,妳故意哄我的。」
「我哄你什麼?」她蹙起眉問。
「我才不上你的當,你想跟別的男人走,想離開我,對不對?妳回答我!」他竟然也會有驚疑不定的時候,憂心自己的寶貝就要被奪走。
「林信義都教你趕走了,我還跟誰走?」她覺得自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果然,他冷笑一聲,無理取鬧的說:「哼!我怎麼知道你過去還招惹了多少男人?我還是小心點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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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勞爾一臉驚慌的來找田蜜,「田蜜小姐,糟了!糟了!老大他出事了,你快跟我去醫院!」
田蜜的心跳疾速起來,「他出了什麼事?」
「老大一個人在外頭喝酒消愁,結果就被仇家盯上,身中數槍,現在情況很危急,醫生正在給他急救。」勞爾急促的回道。
「我、我們馬上走!」她忍住哽咽的立即轉身朝外奔去。
坐在車上田蜜腦中一片空白,全身一陣發冷一陣發熱,她急壞了,難道她愛著那個男人比自己所知的還深嗎?否則,她怎麼會有如此劇烈、深刻的感受?
到了醫院,她隨著勞爾快跑在廊道間,因為時間在這一刻是多麼珍貴,要是晚了一秒鐘,她可能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