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急診室,她看到卡魯斯,抓緊了他的手問:「他、他現在怎麼樣?他在哪兒?」
「老大他……他在裡面。」卡魯斯一臉垂頭喪氣。
「他還活著吧?不會有事吧?」她迫切想知道言厲的情況。
「唉……」兩人不約而同的低頭歎氣,然後卡魯斯按住心臟的位置說:「老大這裡中槍,情況恐怕很不樂觀。」
他要死了?!這個念頭瞬間奪走了田蜜的呼吸。
「不!我不要這樣!」她激動的衝進病房,看見有人也在裡頭,叫了一聲,「伯母……」
言瑪莉握住兒子的手,淚眼看向她說:「你來見他最後一面嗎?我想他死也瞑目了!」
田蜜為之一震,只見言厲戴著氧氣罩,緊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那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好像已經拋棄了這個世界、拋棄了她、拋棄了一切。
「言……言厲?」她輕聲叫他,伸手推了他一下。
但她沒得到任何回應,病房裡寂靜得無比凝重。
田蜜慌了,再也隱忍不住的痛哭出聲,「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不准你丟下我,不准你走得這麼快!我絕對不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沒跟你說我愛你……」
「有什麼用?我想他唯一未完成的心願就是和你結婚,現在……唉!」言瑪莉搖搖頭。
「好,我們馬上結婚!」她毅然決然的道。
「真的?」言瑪莉提醒她,「他是個快要死的人了,你還要嫁給他?」
田蜜點點頭,握住言厲的手,激動的吼,「你聽到沒有?你給我醒過來!言厲──」
「嗯……甜心,你怎麼了?」寂靜中,言厲的聲音突然傳出。
她驚喜交加,「你活過來了?覺得怎樣?傷口痛不痛?」
「活過來?傷口?」他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這裡是哪兒?」
當他再看清楚田蜜的模樣,反而嚇了一跳坐起來,「你怎麼哭得這麼慘?你別這樣嚇我!」
「你不是受傷了?」她拉開被子,扯開衣服檢查他的胸口。
啥?這是一場騙局?!他的胸口根本沒傷痕,田蜜瞪大了眼睛,「外面那兩個傢伙說你被仇家槍殺,還說你快掛了!」
「是這樣嗎?你以為我死了,所以哭得那麼傷心?」言厲疑惑的望著四周。
呃!她臉上全是淚痕,想否認都來不及,隨即忿忿質問道:「你到底是在搞什麼?是不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你說!」
他甩甩頭,「昨晚……我媽找我喝酒,我喝了很多,醉癱了,之後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蜜忍不住氣呼呼大叫,「他們竟敢騙我,氣死我了!你要幫我砍了他們!勞爾、卡魯斯,給我進來!」
當然,那兩個人才不會進來挨罵。
這時,言瑪莉輕咳兩聲插嘴,「這是我安排的,是我要他們這麼做的。」
「你為什麼要騙田蜜?」言厲問道。
「當然是為了幫你求婚嘍!婚禮都籌備好了,你卻遲遲求婚不成,現在好了,田蜜已親口答應結婚。」言瑪莉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後便離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結……結婚!」言厲終於意會母親的話,驚喜過度的抓住她的肩問:「你是說要跟我結婚?」
田蜜楞了一下,隨即綻開一抹微笑,「當然要結婚嘍,我……我可不想讓孩子沒有爸爸。」
「你、你……再說一次。」他懷疑自己宿醉未醒。
「我懷孕了!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言厲捧著頭怔怔地看著她,一副驚喜過度的模樣。
「你發什麼呆呀!笨蛋!」她這麼罵著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笨蛋?!唉!為什麼他這個威風凜凜的老大在她面前總是輕易就成了笨蛋?
「因為你三不五時就給我驚喜,你呵,下次敢再這樣,看我會不會把你給宰了當飯吃,哈哈……」他也笑了起來,心想待會得好好獎勵兩個手下的配合。
開心過後,言厲問道:「對了,剛才半睡半醒時,我好像聽你說了好多話,你還有沒有話要說?」
當然有!「我……」
可是她不知猶豫什麼,紅著臉難以啟齒。
「說。」他不容許她逃避,熱切的眼和溫熱的身體都在催促她。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愛我,就讓我做你的妻子、生你的孩子……我哪裡都不會去了,你要好好的抓住我,陪我過完這一生……」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聲音裡有好濃好濃的感情。
「既然這樣,就戴上它吧!」他慎重無比的拿出隨身攜帶的銀戒套在她的指上,抱著她大喊大叫,「太好了,我要娶老婆了!萬歲──」
「你小聲點……」
他的唇在她開口的剎那已覆了上來,火熱強悍又帶著強烈霸氣,他的吻與他的人一樣,那麼的不可抗拒,連躲都躲不了,教她從唇邊逸出甜蜜的喘息。
聽見一陣陣歡笑聲傳來,躲在外面的勞爾和卡魯斯總算是完成了這項終極任務,對彼此猛點頭。
尾聲
一個星期以後,言厲和田蜜的婚禮在義大利羅馬盛大的舉行。
整個義大利幫全體出動,一排排黑色加長禮車佔據了道路,到處都像嘉年華會一樣熱鬧,暢飲香檳慶祝這對新人。
但是,言厲卻嚴禁田蜜喝酒。
她不滿的抗議,「為什麼就只有我不能喝?」
言厲遞了果汁給她,「因為你喝了酒就會亂來,不是跑到敵人那邊去,就是和別的男人亂訂婚,所以我怕你喝醉之後,又會惹什麼麻煩出來。」
「哪有人這樣的!」她嘟著嘴表示不苟同。
「我就是這樣,以後都不准你再喝酒!」啊,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願意因此而搞丟了老婆。
直到盛大的婚禮結束之後,言厲仍意猶未盡的說:「這個婚禮一點特色都沒有,我想再辦一場。」
言瑪莉聞言立刻拍手叫好,「沒問題,我反正有得是時間。」
「難道……這還不夠熱鬧嗎?」田蜜詫異的問。
言厲滿臉幸福洋溢,轉身抱住她,充滿幢憬的道:「因為我覺得身為中國人應該辦一場中國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