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我需要什麼就自己去買嗎?」
「這麼晚了你需要什麼?」
「我要洗澡,浴室裡什麼都沒有,總不能叫我乾洗吧!」她氣得連說起話來都有點賭氣。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他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好笑,這女人真是喜怒哀樂形於色,不高興就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他放下酒杯,走進一間小小儲藏室,拿出新的毛巾和沭浴乳、洗髮精等盥洗用品,全都塞進她懷裡。
「這些你先湊合著用,要買新的明天再去買。」說完又坐下來,繼續喝他的酒。
蕾貝嘉看他的樣子,簡直像個酒鬼,她真不該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讓自己完成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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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貝嘉被刺眼的陽光給照醒過來,翻轉個身,想拉起棉被繼續睡。
換了個新環境,整個晚上輾轉反側不成眠,直到清晨四點左右才朦朧入睡。怎知才剛睡著沒多久,就被清晨的陽光給擾醒。
她拉高棉被,卻又掉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想將棉被再度拉高時,卻有人扯住棉被。
「該起床了!」
她一聽見男人的聲音,猛然驚醒的從床上跳起來,入眼的是一身運動服穿著的婁於雍。
「你……」她受到驚嚇的看著他。「你怎麼會進來我房間?!」
「我給你十分鐘起床梳洗,然後換套運動服,等一下我們一起出去訓練。」
「什麼樣的訓練?」
他只丟給她一句話,「記住我只等你十分鐘。」
蕾貝嘉在他離開房間後,又坐在床上發呆了近三分鐘,這才下床梳洗,換上運動衣走到客廳。
「走吧!」
他們雨人離開了公寓,走到不遠處的UCLA校園內。
「你能跑幾圈?」
「我不知道。」在她的訓練過程中,她從來沒有在清晨五點被叫起來,測試跑操場幾圈。
「你先做個暖身運動。」
蕾貝嘉依言開始做暖身操,讓整個身體活絡起來。
「開始慢胞。」他率先往前跑,蕾貝嘉快步跟上去。「你不用緊跟著我,只要依你自己的速度和節奏來跑就行了。」
剛開始,她還能緊跟在他後面,但跑過一圈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愈差愈遠,她只感覺到婁於雍不停的經過她身邊。
她約莫跑了三圈,便已氣喘如牛,努力跑完第四圈後,就再也跑不動了,只好先到一旁休息。
婁於雍繼續依他自己的步調跑著,約莫又跑了半個小時之後,才結束早上固定的晨跑運動。
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毛巾擦擦汗水,些微喘口氣後,再喝一口水。「回家吧!」
蕾貝嘉跟在他身邊,「教練,我……」
「不要叫我教練。」
「可是你現在是我的教練,不叫你教練要叫你什麼?」
「你可以直接叫我婁於雍。」
連名帶姓叫他婁於雍,不是很拗口嗎?
走出UCLA,兩人直接在外面吃過早餐後再回家。
婁於雍先去沖了個澡,將身上的汗水加臭汗味全洗乾淨,洗完澡後繼續回到床上睡回籠覺。
蕾貝嘉一樣去洗了個澡,洗好出來後,在客廳見不到他,只看到桌上放了三片DVD,還有一張紙寫著「仔細看一看」。
她拿了其中一片,上面寫著「俄羅斯古典滑冰天後——瑪麗亞·布特斯卡雅」,其他的還有法國黑珍珠——塞亞·波娜莉,和中國的滑冰女王——陳露。
她先播放瑪麗亞·布特斯卡雅的DVD,坐在沙發上開始認真的看著。
就這樣,連續半個月,蕾貝嘉每天早上五點和他一起到UCLA晨跑,回家之後不是看DVD,就是聽音樂。
下午的時間他就開著車,載她四處去遊逛。
阿曼森劇場、音樂中心、艾麥克劇場、博物館等等地方,還去了著名的比佛利山、狄斯奈樂園、環球影城等等地方遊玩。才半個月的時間,她的足跡已經踏遍了整個LA,甚至還遠到聖地牙哥。
她像是來LA渡假的觀光客,每天不停的玩。
這一天婁於雍晨跑完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汗水擦乾,喝口水就回家,而是往操場旁的椅子上坐下,太陽垂掛在天空,今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正好,蕾貝嘉也準備問他,到底什麼時候他才願意開始訓練她,她已經沒太多時間可以像這樣繼續浪費、虛擲。
「婁於雍,你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對我訓練滑冰技巧?」蕾貝嘉站在他面前問。
「你以為早上的慢跑不算是一種訓練嗎?」
「這……」
「第一天你的體力只能跑完四圈就已經氣喘如牛、臉色發白,半個月後,你已經能輕鬆跑完八圈,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你以前的體力太差了,一個連體力都不夠的人,憑什麼站上滑冰的舞台上。」
蕾貝嘉聽著他的話,啞然無言,在這一點上,安德森教練從來沒有刻意加強過她的體能,她也從沒發現過自己這方面的不足。
一場比賽,短曲不會超過兩分四十秒,而在自由長曲方面也不會超過四分十秒,她非常的有自信,以自己的體能絕對沒問題。
然而現在聽他這麼說,她竟然無言以對!
一早上的慢跑是一種體能上的訓練,下午的時間你總是開著車,載我四處去玩,難道這也是一種訓練嗎?」
婁子雍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悟透!」
「悟透?悟透什麼?」他講話幹麼語帶玄機。
「滑冰不只是一項運動,它是一種力與美的結合,搭配動人的音樂,如果你無法瞭解每一首樂曲中蘊藏的深意和感情,你又如何透過你的身體,和你腳上那雙冰鞋,將每一首樂曲給表現出來。」
「所以你才會帶我去看歌劇、看表演、聽演唱會?」見他點頭,她又問:「但是你帶我去狄斯奈樂園和環球影城玩,又是為了什麼?」
婁於雍笑了笑,「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想去玩,就這麼簡單。」他站起來率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