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你不相信呀?要不要我再秀幾段給你看看?」
「不,不用、不用。」
「真的不用?我的舞技可是一流的喔!」
「嗯……」
嘴裡說著不用,童玉觀心裡卻暗忖著:如果冷君昊也在樂透天堂工作,不知道他認不認識姐姐?
第2章(2)
「喂!童玉觀,你不要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我行不行?很恐怖耶!」
也難怪冷君昊會覺得恐怖,童玉觀的態度有著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此刻正對他表現出超高度的興趣,還有那只差沒流口水的笑容,教冷君昊全身發毛。
「喂!冷君昊,你真的是在夜總會裡做猛男秀?」童玉觀不確定的再問一次,拉住他,內心忐忑不已。畢竟事關重大且人命關天吶,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連她自己的命都可能會賠上呢!
「喂!別拉我呀!童玉觀,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一種,除了做秀之外,我是不接客的。」看她猛拉著自己,冷君昊趕忙解釋。
老天明鑒,他這幾天早受夠了太多女子熱情的癡纏。雖說他是挺喜歡她的沒錯,但他可不希望事情是在這種誤會的情況下發展下去。
「冷君昊,拜託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好不好?」看他嚇得像什麼似的,童玉觀是又好氣、又好笑。
「等等,我先聲明,除了表演秀,我是不做額外服務的。」冷君昊難得正經八百的說著。
「神經病,誰要你做什麼額外服務呀?我只是想問你認不認識麗莎,跟她熟不熟,你幹嘛那麼緊張?」
一心只想著要探問姐姐的事情,童玉觀根本不察冷君昊口中所謂的額外服務是啥東東,更別說是發覺自己的語病了。
「麗莎?」冷君昊不置信的瞠眼,不確定地問:「你是問麗莎?」
「嗯!」
看她這麼認真的點頭,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冷君昊不由得蹙緊眉頭。
這女人有沒有搞錯呀?她自己不就是麗莎嗎?幹嘛還問他?
「喂!冷君昊,我在問你認不認識麗莎,你幹嘛瞪著我半天都不說話?」
童玉觀怪罪似的質問著,忘了自己現在正在假扮麗莎的身份,這樣的問話,也難怪人家會覺得突兀怪異。
「嗯,也算認識。」壓下心中的不解,冷君昊支支吾吾的回答。
「也算認識?這是什麼意思?」對冷君昊這個答案,童玉觀顯然有點失望。不過,為了要多探知一些姐姐的事,她還是振奮心情,說道:「沒關係!這樣好了,不論你認識或知道麗莎多少事,統統都說給我聽好不好?」
「說給你聽?」冷君昊挑眉瞠眼,心中的懷疑再度升高。
他實在無法不奇怪童玉觀的言行,哪有人對自己的事不清楚,反而還要去問人家的?莫非她得了失憶症不成?
不會吧?他救她的時候,自認可是手腳敏捷,完全都沒有讓她撞到或傷到頭喔!何況從她醒來到現在,他們不知舌戰了幾回,她可是伶牙俐齒得很,哪像是失憶之人!
「對呀!拜託你快說好不好?」
「你確定?」
「確定、確定!冷君昊,你快說,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童玉觀又拉住冷君昊的手臂,不自覺的搖晃著,眸中全是等待回答的企盼。
也就因為童玉觀這種單純、率真又不帶任何特別顏色的企盼眼神,讓冷君昊不覺失神一怔。
自從他懂事以來,除了母親那雙永遠對他慈愛的眼瞳,和妹妹冷君兒那雙一向對他尊敬的純潔美眸之外,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有著貪婪的眼神,而且從來不曾有誰撥動過他的心弦;但童玉觀例外,她的不做作、純真的心性,不知怎地,就像是磁石一樣,不管怎麼轉向,就是能自動吸引住他的目光,要不,他怎麼可能會因此救了她!
「喂!冷君昊。」不耐煩他又半天不吭聲,童玉觀不客氣的伸手輕拍他一下,
「你舌頭被貓咬掉了是不是?」
「呃!童玉觀,你剛剛說我什麼貓什麼?」
雖說是華裔,且冷君昊和童玉觀對話時也一直都是用流利的中文,但他畢竟對中文的特別用語還是所知有限,難怪他會聽得「霧煞煞」的。
「沒什麼啦!」懶得費時解釋,童玉觀性急的道:「你快告訴我麗莎的事,這才是重點。」
「這個嘛……麗莎呀,她的身材還不錯,不過舞藝卻是奇差無比。小小的瓜子臉笑起來甜甜的,嬌俏的個頭,讓人家誤以為她可能需要保護,卻不知她其實強悍得很,且拳腳功夫更是一流。嗯……」冷君昊突然停頓了下。
「還有呢?」看冷君昊沉吟半天,童玉觀忍不住催促。
畢竟對童玉觀來說,她們姐妹倆從來都不曾有機會相識,所以現在凡是有關姐姐的事情,不管是好的、壞的,或是多微不足道的,她全都迫切的想知道。
只是,她覺得很奇怪,姐姐的舞藝既然奇差無比,那她幹嘛要從事高空舞孃的工作?還有,既然她強悍且拳腳功夫不錯,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她率性、天真,又有一點迷糊,一個人投身在樂透天堂夜總會這種大染缸,卻好像不怎麼懂得保護自己。」
這就是冷君昊對童玉觀的觀感了。
瞧她現在在他房裡,說了大半天的話,竟沒有半點設防?換作是其他別有用心的男人,那她豈不是要吃虧了?
「唉!」忍不住喟歎一聲,童玉觀為姐姐因不懂得保護自己而遭殺身之禍難過不已。「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不小心什麼?」
「喔,沒什麼。冷君昊,我能不能再問你一件事?」想到姐姐的死,童玉觀的語氣不免傷懷。自然對冷君昊有著疑問的眼神,也就不是那麼注意了。
「問呀!」冷君昊爽快的答應,他倒是想看看童玉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麗莎,她是不是有特別得罪過什麼人?」童玉觀小心翼翼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