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冷君昊煞有介事的回答。
「誰?」童玉觀瞠眼驚問,一顆心更不自覺的提到喉口。莫非,她已經快找到兇手了?
「就是我。」
「你?」童玉觀反射性的跳離冷君昊的身邊,不自覺冷汗涔涔。
完了、完了!她實在是太大意了,居然不設防的跟一個殺人兇手相處了大半天,還不知死活的詢問他那麼多有關姐姐的事!
這下可好了,冷君昊親口承認說姐姐得罪過他,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有可能是殺姐姐的兇嫌?
老天!那她還呆在這兒作啥?
思及此,童玉觀二話不說,趕在冷君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奪門而出……
第3章(1)
「麗莎,大老闆要你到了之後,馬上到辦公室去見他。」
排秀的領班羅傑,在童玉觀剛踏進秀場的後台時,便禮貌的對她說著。
「噢,好,謝謝你。」童玉觀微笑的虛應著,其實童玉觀可頭大了呢!
二天前才剛到樂透天堂,就正巧被帶進後台,而且是打鴨子上架被催上台去表演勞什子的熱舞,結果只差沒跌個半死。
雖說當時冷君昊救了她,但自從得知姐姐得罪過冷君昊,所以他也有可能是殺死姐姐的兇手後,她就避他如蛇蠍的奪門而逃;然後故意在自己的頭上纏紗布,假裝受傷的樣子,一方面避開上台表演,另一方面暗中查訪、過濾兇嫌,只希望能早日找出真正殺死姐姐的兇手。
這時,她哪有空去管什麼大老闆,更別說是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兒了。
「咦!麗莎,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大老闆等你很久了。」羅傑忙完後回身,再度提醒還站在一邊發愣的童玉觀。
「喔!」
「你不知道該怎麼走是不是?」
羅傑複雜的眼神裡,有著童玉觀無法辨識清的情緒。
只見她本能的點了點頭之後,腦中彷彿閃過什麼似的,氣得差點沒敲昏自己以示懲罰!
老天!她這不是又自露馬腳了,真正的麗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路?
唉!這下可糟了,兇手都還沒找到,她卻一再自曝身份,對冷君昊如此,對眼前的羅傑也是一樣。她真的快被自己的白癡給氣死了。
「你不是麗莎,對不對?」
羅傑的音調很輕,眼神中更有著毫無惡意的溫和。
童玉觀卻因為他這一句話而驚嚇出一身冷汗。
「你、你說什麼?我沒聽懂。」她有點心虛,假裝沒聽清楚羅傑說的話。
「我說,你不是麗莎。」羅傑不厭其煩的重複一遍。
「我?哈!別開玩笑,我當然是麗莎。」童玉觀乾笑一聲,嘴裡雖說著肯定句,內心卻是心虛不已。
「如果你真的是麗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大老闆的辦公室怎麼走?以前你可是天天都要去報到的。」羅傑的語氣酸溜溜的,有著怨懟,有著無奈,更有洞悉一切的音調。
這不只讓童玉觀不解,更讓她心慌。
每天都要去報到?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正如夢露所言,姐姐真是大老闆的女人?
「誰說我不知道路!我只不過剛剛在想事情,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童玉觀壓下心中的疑惑,害怕自己又在羅傑審視的眼光下露出了馬腳,她邊說邊後退,直到看不見羅傑的身影,她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
「喂!幹嘛?躡手躡腳的,做賊呀?」
「呃!原來是你。冷君昊,你無聊,幹嘛嚇我?」童玉觀猛拍著胸口,驚魂未定。
「所以我說你做賊呀!」
「你才做賊,要不然為什麼連走路都無聲無息?而且,居然還服裝不整。」童玉觀睨了冷君昊一眼,口氣滿是揶揄。
當然,她也沒忘記冷君昊是殺死姐姐的兇嫌之一,自然不敢站離他太近。
「我在做秀呀!不這麼穿,要怎麼穿?」他好笑的盯著童玉觀,言下之意,倒像是笑她大驚小怪。「要不要我帶你到後台去看?他們還都沒穿呢!」
「無聊!閃開啦!」童玉觀沒來由的臉紅,並不是因為冷君昊說的話,而是他光著上身靠近她的原因。
唉!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明知道冷君昊是殺死姐姐的兇嫌,可她就是無法真正的懷疑且將他當成是殺人兇手看待,甚至在他每一次靠近自己的時候,總是激起她一陣又一陣陌生的悸動,而這種悸動就像是她期待已久的感情似的;尤其糟的是,她對他有一股不自覺的依賴。
「你要去哪裡?走那麼急……咦!你的頭怎麼受傷了?」冷君昊難掩心疼的問。怎麼才幾天沒見,她就受傷了?
「要你管!別碰我!」
童玉觀迅速挪退一步,躲開冷君昊欲伸過來探摸的手。
雖然心裡很不願意,但她卻不能不提醒自己,冷君昊的兇嫌身份一日未明,她就不能跟他太接近。
「喂!玉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冷君昊企圖用話纏住亟欲走人的童玉觀。
不知怎地,他就是放心不下她。
「我謝過你了。」
她是謝過他了,只不過倉促、突兀得讓人懷疑她的誠心。
「你是謝過我了,可你還沒有報答我。」為了瞭解她那天為什麼突然倉促的逃開,冷君昊幾乎是刁難的說。
「報答?」童玉觀黛眉蹙得死緊,她再退後一步。這男人不知怎麼搞的,老是擾亂她的心緒,且讓她想不理都難。「怎麼報答?」
「很簡單,你只要告訴我那天你為什麼那麼害怕的跑開就行了。」
大部分女人對他總是趨之若鶩,童玉觀的反常,反而挑起他的好奇心。
當然,如果冷君昊對自己的心再誠實一點,他就會發現,童玉觀之所以避他如蛇蠍的倉促離開,雖傷了他一點點小小的自尊心,但最重要的還是他竟有一種對她捨不下的心情。
也就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堅持非問出個結果不可。當然,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將童玉觀留在他身邊。
所以,問出童玉觀為什麼那麼討厭且躲著他,就有絕對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