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小翠喊,在躲不過漫天砸來的果子後,陳水柔早就往上躲了。
開玩笑,梧桐的果子,即使是自己掉落下去的,也一樣堅硬,她怎麼可能呆呆的坐在那裡讓人家砸!
只是,梧桐樹本來就比一般的樹還光滑,所以陳水柔每踩上一步,都比以往她所踏的一步還要來得艱鉅;只見她辛苦的愈爬愈高,終於躲過梧桐子的攻擊了。
就在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脫離險境時,不料腳下一滑,她頓時像梧桐樹上的落葉般,迅速往下跌落……
「啊!」
一聲驚恐的慘叫,隨著陳水柔的跌落,劃破整個刁家堡的東翼。
第8章(2)
「夫、夫人!」
聽到頭頂上的慘叫,樹下的一堆人才仰頭,就被眼前那驚心動魄的景象幾乎給嚇破了膽。
小翠和小香甚至當場哭了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藍色身影快速掠過,伸手一攬,隨即將墜下的陳水柔給擁在懷裡,兩人皆安然落地。
「水柔!」刁震天那驚恐的眼神直盯著懷中的愛妻,無法想像如果自己再遲來一步,那後果……
「小刁,你回來啦!」自動環上他的頸項,陳水柔無意掩飾自己蒼白的臉色,只是單純的想尋求慰藉罷了。
她的心還在為自己差一點摔死而狂跳不已呢!
刁震天驚恐的眼神一歛,挑起眉像是在詢問。
「少爺,老夫人要小冬、小季拿這個砸夫人……」
臉上還掛著淚,小翠攤開手中不知在什麼時候搶來的梧桐子,比手畫腳的解釋著。
「東翼不該是你來的地方,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冷冷的語調中滿是無情,更有如萬劍穿心般令人膽寒。
「王總管,將她們全趕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西翼的任何人皆不准踏進東翼一步。」眼皮抬也不抬,連二娘都不喊一聲,刁震天話一說完,便抱著陳水柔轉身離去。
沒有人敢懷疑刁震天所謂的絕不輕饒,只是隨口說說唬人而已。
「水柔,你嚇死我了!」抱著陳水柔的那份充實感,終於漸漸取代當刁震天看到她跌下樹那一剎那的驚恐。「答應我,下次不要再爬樹了,好不好?」
他肯定自己無法再一次承受這樣的驚嚇。
面對這一次意外,他只能感謝上蒼,讓他即時接住了水柔。要是失去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自從他最親的父母和師父一個個都離他而去後,他那顆原本孤獨封閉的心,是因為水柔才再度開啟的,他怎麼能忍受她出什麼意外!
雖說水柔總是很依賴他,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以另一種形式在依附著水柔。
他們根本早已分不開了!
「我自己也快嚇死了!」如今仍全身戰慄不已,陳水柔偎進刁震天懷裡,尋求著只有他才能給她的慰藉。未了,陳水柔還小聲的抗議道:「小刁,你們家的樹真難爬!」
「還說!」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鐵臂一收,刁震天不悅地道。
「本來就是嘛!以前在家裡我也常常爬樹,都沒事啊!我想可能是我不習慣你們家的樹吧,再讓我多練習幾次,我肯定——」
「不准!」
「又不准?小刁最討厭了!上次已經不准我騎馬了,現在又不准我爬樹!」微噘起唇,陳水柔嗔怨著。
「因為那太危險了。」
想起水柔上一次也是趁他不在,想自己騎上馬,結果沒能成功,只落得雙手攀在馬鞍上,而身體卻掛在馬腹;不但弄得上下不得,還驚嚇到馬兒,差一點衝出柵欄。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水柔就算沒跌成殘廢,恐怕也會被受驚的馬兒給踩成肉泥。
「不會啦!只要再多讓我練習幾次,我保證——」
「我保證砍了那棵梧桐樹,如果你再爬的話;還有那些駿馬,你若是私下騎了哪一匹,我就殺哪一匹。」
刁震天語帶威脅,眸光卻是溫柔的。
如果陳水柔看著刁震天,她一定會明白,他是為了她的安全才故意嚇唬她而已,並不會真這麼做。
只可惜,她只聽他說要砍樹、殺馬,馬上氣得背過身子不想看他。
「臭小刁,討厭!」
「水柔,轉過身來。」
「不要!」
「不要?那好。」刁震天作勢欲起身。「你不理我,那我現在就去砍樹、殺馬。」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我又沒去爬樹,也沒去騎馬,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快速轉身拉住他。
順手一拉,他將陳水柔鎖在懷中,用深情的眸光盯著她道:「水柔,我會這麼做,全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難道你不明白嗎?」
今天水柔遇到的危險,讓他深感害怕,而這樣的心境正迅速發酵成一股想要即刻得到她的熱情。
「我真的不會怎麼樣的,好嘛、好嘛!大不了我以後不爬樹、不騎馬!」真受不了小刁突然用這種眼神看她,害她的心突然變得好亂、好亂。
連原本想再為自己說一些話的,也因此全吞了回去。
「真的?」
「對啦、對啦!」
陳水柔慌亂的點頭,不敢看向他一副想吃了自己的表情。
雖然那表情並不可怕,但仍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倏地臉紅心跳。
說來也真是奇怪,雖然她天天和刁震天膩在一起,晚上更是同床共枕,但她卻只覺得好喜歡小刁,而且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他。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氣氛硬是不同,尤其是小刁看她的那種眼神,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同……
「水柔。」刁震天降低了音調,輕柔的喚道,雙手更是故意帶點惡作劇地挑逗她懵懂未知的感官。
他先是撫上她滑嫩的背脊,輕搔著她極度怕癢的胳肢窩,然後滑向她胸前早已挺立的蓓蕾,之後再下探至她的密地……
他不想再等待了。
「小刁,我、我覺得我好像快昏倒了耶!」
火辣辣的酥麻感,從刁震天撫觸之處直往她的腦門竄升,她感覺自己快被融化了。
輕啄一下她的翹鼻,刁震天忍不住哂笑,「才剛要開始做我的妻子就昏倒,那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