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銳的話說中了她心頭的痛處,她咬牙抬手要打他,卻被他握住了纖瘦的手腕。「撕碎女人的心,你究竟可以得到多少快感?」她對他狂吼。
「多得超乎你的想像。」楚頊將她拉近,邪氣的臉滿是笑容,「尤其是你,只要能讓你臣服,成就感更重。」
「那麼你聽清楚了,我敖煌再也不會這麼蠢了,今天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動心。」她蒼白著臉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但她仍試著挽救自己早巳蕩然無存的自尊。
「是嗎?」見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想征服她、見她伏首稱臣的慾望又蠢蠢欲動了。 「如果……我讓你離不開我呢?」
「不會有那一天的。」她大概想得到自己又會受到怎樣的凌辱,但是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今天就算是咬舌自盡,她都要他將自己的自大吞回去!
望著她決絕的臉,楚頊想要歎息卻強忍下來。
他若是對她心軟,就無法讓她閉嘴。「那麼……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我引誘不了你,我立刻派人送你回敦煌。如果你開口求我……你自己說,要如何?」
被他的提議嚇著了,她沒想過還有這種賭法。 「我……那我……我願意貶低身價,做城裡的女奴。」
「你確定?現在要改變籌碼還來得及唷。」知道她說一是一,他不免為她擔心了。對女人,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她開口求他並非難事,但他只想要讓她順從些,不想她去做奴僕!
「不。」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將他難得的仁慈狠狠的甩了回去。
見她如此不識好歹,楚頊眸光倏地收緊,他一把推開她。「脫衣服。」他殘酷的命令她。
敖煌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然後她回神。
「想都別想,你若是能讓我心甘情願脫衣服那才算數。」
楚頊冷眼瞪她,沒想到這女人連這點事都要跟他爭。
他又伸臂將她攬近,然後冷酷的封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情感。
被他一推一拉,她不免要責備他的粗魯。難道反抗他的女人就不值得他溫柔的對待嗎?
她抬手捶打他,卻被他反折手臂壓在背後,而肌膚上的冷意告訴她,他正在脫她的衣服!
好樣的,他居然是以這種粗魯的手段!敖煌瞪著他,在他邪佞而放肆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嘖!」楚頊用指頭拭去血跡,然而唇上的刺痛更激發他血脈中的狂情。
他將赤裸的敖煌拋至榻上,在她昏眩之時褪下身上的衣衫後壓在她的嬌軀上。
他的吻火燙的騷動著她的思緒,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的手無所不在,逗弄著她身上的敏感之處。
她與他共寢了數月,她的秘密之處他全都知曉,就如他剛才所想,要誘她開口求他輕而易舉。
當敖煌渾身泛紅、痙攣之時,楚頊滿意的微笑。「求我,你就可以得到滿足。我知道你喜歡的。」
「不!」他的聲音反而喚回她僅存的理智,她睜著眼狂吼,卻又忍不住嬌吟出聲。
「你該很清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還能撐多久?何不快些認輸,好一解我倆的痛苦?」他並非全然無動於衷,想要她發了瘋,只是為了那賭局,他硬撐。
「滾開!」被慾火糾纏,她激狂的對他吼叫。
「不,我要你開口求我。」楚頊竟是木然而冷靜的望著她,非但不放過她,反倒加深了他的愛撫。
輸了。
在他發燙的身軀覆住她的之時,她就知道自己輸得徹底。
她早該想到,楚頊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而她居然欣然往他設的陷阱裡跳。
細微的啜泣聲穿過她的喉嚨,她掩面而泣,被他撩弄得幾乎崩潰。
見她如此痛楚,他寒霜的臉竟出現一絲裂痕。「開口不就得了?」他低啞的聲音中淨是疼惜。
「求……你……」敖煌哭啞的臣服。
撩開她臉上的青絲,她臉上的慾望與屈辱交錯的掙扎著,崩解了他的冷酷。他輕聲呵護她,當她意亂.,倩迷時,深深的佔有了她……
※ ※ ※
她粉紅色的肌膚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汗水,閉著眼的容顏亦是帶著紅暈,而她微啟的唇依舊輕吐著暗香。也難怪他會多次推翻要拋棄她的決定,反而被她撩撥得幾乎瘋狂,因為他就是愛她這歡愛後的模樣。
好吧』事到如今他得承認,自己是被她迷住了,除去她讓人難以忍受的脾氣,當她柔順時,也能討人歡心;她微笑時,他願意留住那抹笑而答應她所有條件。
如果能留下她,打消她回敦煌的意圖,他或許願意為她稍稍收斂,因為他知道她難以忍受與其他女人分享他。
他無法保證自己不碰其他女人,但她總有辦法拴住他的心;能否讓他對她著迷,全看她自己了。
在他眾多女人裡,她絕對佔了特殊的地位,無論是因為她的美貌、脾氣或是惹火他的方式,總之她的的確確吸引住他。
一向容易厭倦女人的自己,對她這樣愛不釋手,地該滿足了。望著她依舊緊閉的眼,他突然想要看她墨黑眸子裡,現在是什麼心情。
楚頊突發奇想,調皮的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她的唇,期待她的反應。
原想聽見敖煌誘人的嚶嚀,未料她竟是拒絕他的討好,默默地背對他。
「輸了就輸了,那賭注僅只是說著好笑的,你又何必當真?」楚頊輕撩她的青絲,懶懶的說,這樣,她總可以鬆口氣了吧?
「對你這種人而言,那或許只是戲言,但是『言而有信』卻是我亟欲遵守的。」敖煌望著牆壁,心頭的苦澀揪緊她的心。
難道她當真是如此淫蕩的女人,根本拒絕不了情慾?
他聽錯了吧?她當真要去當低下的女奴?
楚頊扳過她的身子,望進她木然而冰冷的眼,「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女人去做那低下女奴?」
她的臉上寫滿不屑。「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多到連你自己都算不清,而我認為……當你的女人,別說是女奴都不如了,我看連妓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