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雨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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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這哪叫痞子習性,我們在談戀愛吶!自然稱呼上得親密些。」他湊近她,然後攬緊她。

  「沒人談戀愛這麼噁心吧!」她瞄瞄他不規矩的手。

  他不服氣的說道:「你還沒看過更噁心的,我有個兄弟有戀童癖,另一個是戀男癖,他們親熱的模樣才叫人想吐。」

  他沒道義地挖出兄弟的醜事大肆渲染。

  鳶虹戀狡獪得如她的另一半龍翼,用著一張清純如稚童的娃娃臉騙人,二十餘歲「高齡」老愛佯裝十二歲的小、妹、妹。

  而明明是女兒身的東方味更是帥得失德,不僅在名歌手伊夢的MTV裡客串男主角,連在伸展台都一律以男裝展出,讓真正的男人失了光彩,飲恨自己女伴發突的眼中只有個假男人。

  「和他們比起來我是正常人,沒有變態。」方羽控制不住地舔舔她的耳後。

  朱鴻鴻耳朵倏地泛紅。「方羽。」

  「不能怪我貪吃,誰叫你太可口,誘惑我去咬一口。」他身體力行地撥開她的黑髮,在她玉頸上啃吮。

  「菜……冷了。」她的聲音有些無力。

  「待會我再熱一下。」他捨不得這份溫存,專心的啃出一排淡紫。

  腳麻了。「方羽,你不想養胖我了嗎?」

  「唉!就知道你很無情。」他用力在她頰邊吮出一朵紅花。

  「不,那代表我比你理智。」她還沒做好接納他的準備。

  是嗎?他不揭穿言不由衷的她。「你的理智全靠在我厚實的胸膛。」

  「你就不能有正經的一刻。」讓人難堪。

  清瞳一瞟,朱鴻鴻臉紅心跳地拉開腰際的大手,故做鎮定地穩住微亂的氣息,不讓他漸進的侵略得償。

  她無法欺騙自己沒有對他動心,那溫暖的懷抱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帶給她一種被珍惜的呵護感,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但是她不敢奢望,童年的記憶使她丟不開肩上的包袱,生怕是一場短暫的空夢。

  夢醒後會不知足,失去原來的自我。

  「鴻鴻寶貝,你再用那雙充滿魔性的雙眸勾引我,我可是會不客氣地把你當主菜給……吃了。」他的眼神飽含慾望。

  她輕顫地退到桌子另一端。「你的想像力太豐富,我目小如豆,眼神呆滯。」

  「你……」他笑得非常大聲。「我是很想吃了你,不過得先養胖才不會僅夠塞牙縫。」

  「你又戲弄我。」她不高興的瞪他。

  方羽以笑聲化解她的防備,技巧性地走近她放鬆的身體,看似自然實則頗負心機的擁住她細薄肩膀,在她來不及驚呼時吻上微啟的艷唇。

  上一次在醫院那個小兒科的吻才叫兒戲,根本還沒嘗到就草草結束,實在有點不太甘願。

  這回要吻個夠本,順便付點利息摸摸圓翹的小豐臀。

  「方痞子——」

  「有。」方羽不理會她羞惱的俏怒,意猶未盡地補上口水。

  「你混蛋。」他辜負她的信任。

  「罵得好舒服,再來。」他犯賤的討罵,心滿意足地噙著賊笑。

  拿他沒轍的朱鴻鴻一嗔,無語。

  電話適時響起,她不介懷地拍打他一下,要他放她去接電話。

  「一個吻。」

  「痞子。」她被動地在他臉上敷衍一吻。

  「沒誠意,欠著。」

  方羽右手一翻,一道銀白色光芒射出,頃刻白色話筒落在他手中。

  「你……」

  「接電話,寶貝。」他將話筒貼近愕然的她耳旁。

  怔仲的佳人不太用心的虛應了電話另一端的人兩句便掛斷了,一手翻看他長繭的掌心,懷疑袖裡暗藏玄機。

  「誰來的電話?」

  「醫院。」奇怪,沒機關呀!五指全是皮肉。

  「什麼事?」

  「五○二的病人又在鬧房,院方要我去安撫一下。」他是怎麼變的?

  「別理他。」

  「嗯!」

  她盡顧著研究他的五根手指頭,聽不進半句話。

  一會兒電話又響起,方羽用同樣手法接電話,不過這次他不換手自己聽,將內容讀出。

  「寶貝兒,三民路發生連環大車禍,一輛運油車衝撞大型巴士,禍及旁車道的進香團遊覽車,已知十死三十重傷……」

  話筒傳來緊急的求援聲,方羽手臂一空,救人心切的朱鴻鴻己穿戴好外出服正要拉開大門……

  「等等我,蜜糖。」

  第四章

  「嗄?!這是怎麼回事?」

  開幕誌慶的鮮花送錯了地方吧!這裡是醫院。

  正確說法是她的辦公室。

  「少裝蒜了,你表面上清高,私底下不知道如何賣弄風情,吸引一群蒼蠅蚊子亂飛。」

  朱鴻鴻沒有欣喜若狂的歡色,冷沉著一張臉退出被花淹沒的私人天地,蹙著眉忍受任煙含沙射影的譏誚。

  她不是不喜歡花,而是嫌整理、換水太麻煩。

  今日以前她是收過不少愛慕者的花束,大多數她是不拒絕,轉身將一束束盛開的花卉轉送給其他病人,並用冷靜的口吻表達謝意。

  別人有權利愛慕她,而她有義務給予勸告,一束花代表開始也是結束,她不會造成愛慕情感的混淆,將感情錯置。

  「護理長,花是誰放的?」她應該清楚。

  任煙一臉酸的說道:「還在故作無知,五○二的黑道大哥早放話說你是他的女人,這些花全是買來討你歡心。」

  「他太無聊了。」數大不一定是美。

  「你現在可吃香了,先是有個小白臉男友,現在又多了個什麼幫主,左右逢源。」

  任煙克制不住冒泡的酸液,刻薄的嘴硬是停不下來,一古腦全倒出來。

  暗戀的查醫生雖然放棄追求朱鴻鴻,但是付出的情感收不回來,轉而和放射科的華醫生約會,根本不曾考慮過她。

  她自認長相不差,為何儀表出眾、條件優的男人全被牛屎糊了眼,看不見她這朵開得正艷的花朵等人採擷。

  女人是虛榮心作祟的動物,見不得同類過得比自己好,鑽石都能挑出鵝蛋,非要把人貶到腳底板下才能滿足一時的不快。

  女人的敵人是女人。

  這是永遠不變的定理。

  「五○二的病人不是出院了?」三天前她就簽下出院同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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