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朱家妹子,龍門人才濟濟,我才看不上那個痞子,你當寶就收著,在我眼中他連垃圾都不如。」
「喂喂喂!誰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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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不能把小白兔放在灰雀身邊,她一定會極力地抹黑他,不計代價地踩他的腳,非要他變成殘廢才甘心。
在外敵前,龍門人團結得像磐石,個個願意把生命交給對方保管,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夥伴,情義深如海溝不可測。
但是在自己人面前是花招百出,以整倒對方為樂趣,無所不用其極地剖腦絞心,叫人得處處提防著。
要是一個不經心,可能會被拿來當笑柄,三年、五載不見得能洗刷污名。
「羽。」朱鴻鴻輕輕一喚。
「鴻鴻呀!她是黑心肝的女人,有事沒事你都離她遠一點,黑心病沒藥醫。」他連忙隔開兩人的距離。
「少胡說了,朱小姐人很好。」
方羽作怪的鬼叫,「可怕喲!你害我想吐了,她人好得鬼見愁。」
「你怎麼這麼說,太失禮了。」朱鴻鴻歉然地朝朱心雀一點頭,「對不起,他早上忘了刷牙。」
「叫我朱雀吧!這痞子瘋慣了,要是哪一天他不瘋,我們反而要擔心他的大限是否來到。」瘋病同樣難治。
「是嗎?」他的確很瘋癲。
「他呀!就那張嘴最活躍,身體死透了,舌頭還動個不停。」朱心雀朝他投出不屑的瞟。
方羽不滿的叫囂,「人身攻擊,你嫉妒我的完美!鴻鴻,我告訴你,她暗戀我好久了。」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賤氣。
「嗄?!」朱鴻鴻看看一臉神氣的方羽,再瞧瞧滿臉不耐的大美女,她決定他又誇大了。「你配不上她。」
「說得好。」朱心雀端起「他」的咖啡一飲。
「小偷。」方羽憤憤的一喊。
他根本沒準備她的份,這個女人太厚顏無恥,生得兩條美美的麵粉腿,卻懶得移動,簡直是女人之惡全集於一身。
那杯咖啡是要自己享用,另一杯是他的愛心蛋蜜汁,當然要給他愛的鴻鴻寶貝,那只麻雀憑什麼來搶。
還有一盤餅乾是給心上人配蛋蜜汁,居然有只不害臊的賊手如蝗蟲過境,伸手一揮就去了大半。
實在想扁她。
「你在叫誰呀!我沒看見公主。」朱心雀故意氣他的左顧右盼。
經她一講,方羽心顫的一問:「公主人呢?她不會在台灣吧!」
「怕了?」
「廢話,龍門上下哪個沒遭過她的惡整,我是怕到心寒至腳底板。」一個連親妹妹都整的女人誰不怕。
「膽小鬼。」
「哼!你就不怕?」
朱心雀撇嘴蔑笑,「沒你怕到尿褲子。」
「朱、心、雀,我欠你債沒還呀!」方羽惱怒得頭頂快冒煙。
「那就欠著吧!反正我錢多得沒處擱。」氣吧!看能不能吐兩口血。
「你……」
朱鴻鴻扯著他握拳的手。「公主是哪一個人?」
「公主是中國人。」他忘了她不是龍門中人。
「中國現在還有公主嗎?是蒙古、新疆,還是台灣的九族?」皇族近來已沒落了。
方羽頓然一喊,「你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你才一身滄桑呢!」倦懶的朱心雀用俏臀擠走他,和氣的握起朱鴻鴻的手。「公主是我們對龍門門主的暱稱。」
「走開,朱雀,她是我的女人。」他不客氣的推開礙眼的橡皮糖。
寶貝似的從她手中將朱鴻鴻搶過來,方羽是打死不放手,一副防賊的模樣盯著朱心雀。
她臉色變了變。「你不怕公主了?」
「少拿公主來壓我,她要是在這裡你敢悠哉悠哉地消遣我?」公主是閒不下來的人,豈有可能久待一個地方。
先前他是怕習慣了,忘了依常理判斷。
「學聰明。」還沒變傻子,真叫惜。
「一山難容二虎,煙的壇口讓給你蹲,我要帶心上人逍遙去。」早知道她在就不來。
龍門的女人個個牙尖嘴利,能逃過公主魔掌的朱雀自然不能小覷,想要全身而退得看準時機,不能正面癡纏傻鬥。
原以為朱雀會戍守龍家主宅,沒想到公主會反其道而行,使出看家本領盜走自個的東西,讓憂患樓的安全人員一頭灰。
此行可謂是送肉喂虎,自尋死路。
「等等,雨護法,有件事應該讓你知曉。」她正閒得慌,總要找件事來做。
「台灣有朱雀堂主坐鎮,小的不敢越權。」禮多必有詐,方羽警覺地放下身段。
提防我?「聽說張箭死在日本公海,你的虹影報告了沒?」
「喔!死咯,我會寄篇悼文去。」三個字!死得好。
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虹影是個自負的殺手,不會允許自己失手兩次,他信得過。
日本?!
嗯哼!姬野達夫會抓狂。
「不好吧?我怕你寄不到。」朱心雀掩口一呼,故作懊惱樣。
方羽皮笑肉不笑的抱著胸輕睨,「說吧!我的心臟很強。」
「你知道龍門的女人除了懶之外就是愛管閒事……」
「說、重、點。」
龍門女子的個性他熟得可以烤頭象。
表面助人,實則整人。
「那日我路過鯊頭幫,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熱情相約,所以進去坐了……二十分鐘。」夠她喝個下午茶。
二十分鐘,夠狠。「死了幾個人?」
「台灣是有法治的國家,咱們得給警政署長一個面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幾個?」
「零。」
「哇!你夠毒,要人生不如死。」這是整人最高招,要他們活得痛苦,失去身為人的尊嚴。
「謬讚。」她只是一人送兩顆子彈,在膝蓋骨。
頂多爬行一生而已。
咦!不對。「朱雀,你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沒說?」
「瞧我糊塗的,你不說我倒是把這事擱著。」她的笑容甜得令人發麻。
「說。」方羽從牙縫逼出這個字。
「我一向同情弱者,不忍心看鯊頭幫的兄弟流離失所,命人把他們全送去你那兒醫治了。」
方羽臉色突地一寒,「你將他們送到……我在台灣的落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