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蠍郎君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1 頁

 

  「不是,我是這兒的總管,這屬於我的老闆——東石油酋長科羅芮多。」克林老實的回答。

  冷亦寒問言一驚,那種「稀有動物」只有在電影或小說情節裡才可能出現,沒想到……

  麥克斯是交遊廣闊,專門攀交權貴,難怪過得那麼舒服。冷亦寒對他,又加深了五十分的鄙夷。

  「琳達小姐呢?」她想問她又屬於誰?但不好意思直接問。

  「我的老闆,她是我老闆的情婦。」克林讀出她臉上的疑惑。

  冷亦寒微微怔楞,「噢,原來如此。」物以類聚,他倆滿相配的嘛!

  她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不理會麥克斯的風流艷史。可,那一瞬間抽過她胸口的疼痛為何那麼的清晰、鮮明?

  他愛找女人關她什麼事?

  冷亦寒聳聳肩,特意表現得無關痛癢的神情。

  「你的老闆委託麥克斯做什麼?」陪伴他紅杏出牆。寂寞難耐的情婦?「如果你不方便說也無所謂,我只是隨口問問。」

  「沒什麼不方便,我們只是要他幫忙鑒定一隻古董的真偽。你曉得的,麥克斯先生是國際知名的六大藝術品鑒賞家之一。」

  「你不肯說實話也無所謂,但何必編造藉口班我?」如果只是單純的鑒識工作,他又何需買通鐵路警察,沿路監視並騷擾他們?

  「冷小姐誤會了,我們之所以沿路設防,目的只是在確定他的身份。」看出冷亦寒大惑不解的水眸。他接著又道:「據傳,麥克斯先生具有重多的身份,簡直撲朔迷離。事實上,截至目前為止,我們還不敢斷定屋內的那個人,就是真正的麥克斯。」

  「這就是你找我到這兒晤談的主要原因?」克林如果知道她和麥克斯相遇相識還沒超過一個禮拜,大概就不會用滿懷期待的眼光望著她了。

  「你能給我答案嗎?」他焦灼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是世界上六大藝術鑒賞家之一?」關於這一點,冷亦寒百分之兩百存疑,那痞子渾身上下壓根看不出有任何的藝術細胞。「其實我跟他……」

  「不是讓你回房等我嗎,為什麼不聽話?」麥克斯突然出現,打斷了冷亦寒的話。他真像個鬼魅!克林掩飾不了因駭異而蒼白的面孔。就是他這種神色詭譎的行藏,才更讓他質疑他的身份背景,一名藝術鑒賞家,怎可能有如此高深莫測的身手?

  麥克斯環住冷亦寒的腰,囂狂地昭示他獨霸的權力。

  克林對於自己遭到漠視十分不是滋味,「麥克斯先生對『助理』的要求很嚴苛?」他語帶諷刺。

  「她不僅僅是我的助理,還是我的女人。」麥克斯噙著笑,低眉俯望懷中斂眸矜漠的人兒。憑恃著他壯碩的身軀,他根本不容她否認他們之間親膩得不足為外人道的關係。

  冷亦寒無意多費唇舌洗刷「不白之冤」,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克林怎麼想不重要,華特布羅迪的感受才重要。雖然她還沒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意,但她無故不告而別,一定讓他急死了。唯今之計,只有盡量順著麥克斯,等找到聖格斯杯後,她才能重獲自由,現在她只有多忍讓了。

  「我回房了,晚安。」投給克林一抹歉然的眼光。她快速走入回房。

  女傭給她的臥房裡邊是清一色的歐式古董傢俱,唯獨溫馨柔軟的被褥簇新潔淨。

  她一進房就趕緊將門反鎖,之後才敢安心的從行李袋中取出衣物準備清洗。這時,她瞥見一樣令她欣喜萬分的工具!電話。忍受了四、五天猶如囚奴的非人待遇,老天保佑她終了有機會跟「外界」聯絡。

  火速執起話筒,她倉皇地詢問亞歷桑那州立愛德華醫院的電話,便直接撥過去:「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位病人叫冷若寒?他的社會保險號碼是……什麼?出院了!早上才……」她失望地掛掉電話。沮喪了片刻,她立即又燃起另一個希望——華特布羅迪。儘管他從沒有明白對她表示過心意,但冷亦寒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卻是眾所皆知的事。對於她的求救,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她的情緒馬上變得急驟起伏,這鐵定就是愛情魔力。她常在夢中幻想華特的翩翩風度、溫文儒雅的氣質。俊朗軒昂的神態……

  「喂,你是!」冷亦寒來不及報上姓名,對方已大聲而狂喜的喊出她的名字。「亦寒,是亦寒,你現在在哪裡,你好嗎?」華特的聲音充滿情真意切的關懷。

  「我在……」她心急地一時亂了方寸,「明天我們就要飛往威尼斯了。」確知華特那麼在意她,她高興得幾乎要尖叫。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亦寒,聽著,我要你馬上回來。我立刻要見你。」華特激動的口吻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可是我……啊!」電話線上的小蛇,害她吃驚地丟下話筒。麥克斯也在這時候由另一扇門走入臥房,他掃了眼垂掉在床邊的話筒,陰騭的瞳仁霎時射出駭然的箭芒。那條可惡的小蛇,在她精神慌亂之際,偷偷的不知爬往何處去了!「你打給誰?」他寒著臉,替她把電話掛好的同時,冷箭似的目光不曾稍減。

  「給……華特。」她不敢撒謊,反正他遲早也會查出來。

  「什麼?」麥克斯忽地抓住她的長髮往後拽,警告的語句是由齒縫裡進出,「千萬不要有下次。」一把匕首,斜著劃過她半邊臉頰,只差毫釐便能將她毀容。

  第三章

  殘月如鉤,萬籟俱寂。

  她蜷縮在牆角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兩間臥室的門是相通的。浴室則各自獨立,但麥克斯卻霸道的佔據她的浴室。他厲聲訓完話後,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不一會兒,透明的隔幕玻璃漫起如煙的水露,嘩啦啦的水聲猶似怪異的催眠曲,令她呵欠連連。他還要洗多久啊?

  她不敢靠過去問他,只好等羅!可是,她的眼皮似乎不聽使喚,沉沉如鉛之重……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