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砰!」地一聲,冷亦寒差點跳了起來。
只見麥克斯光裸著古銅色結實的身軀,完全沒遮掩地從浴室走出來。
冷亦寒雖是主張女權至上的現代女性,也沒碰過這麼「明日張膽」的情景。忙別過熱得火紅的臉,用雙手摀住眼睛。
「該你了。」麥克斯把一條乾爽的毛巾丟給她,「再拖拖拉拉就要天亮了。」
「喔!麻煩你了!」他,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躺在她床上?冷亦寒壓抑不住狂跳的胸口,脫口問道:「你在幹什麼?」
「睡覺啊!」笨女人,老問一些白癡問題。
麥克斯毫不介意「展示」他雄偉的身材,還向驚魂不定,眨著燦亮秋瞳的她浮起一抹暖昧的詭笑。
冷亦寒只覺頭暈目眩,她到底是怎麼走入浴室的,她已經統統不記得了。
幸好暖烘烘的熱水,令她心神為之一振。也才有精力開始設想今晚該用什麼法子才能逃出虎口。
真笨,這裡有兩個房間,他霸佔了一間,她只要去睡另一間房不就得了。
輕輕鬆鬆就能化險為夷,剛剛真是白擔心一場。她因自己的反應遲鈍而笑了出來。可下一秒鐘,她的笑露卻僵凝在臉上。
他幾時進來的?他想做什麼?
「你,不要碰我!」望著他赤裸的胸膛,以及……冷亦寒兩腮又似火烤過般地燥熱起來,口齒也已開始結巴打顫。
「為什麼不?」麥克斯倏地瞇起眼,手臂壯實的用力拉她入懷。
天!
冷亦寒全身一陣痙攣,四肢僵硬得無法動彈。她的腦子脹得快裂開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尖聲驚叫——
麥克斯猜準了她的心思,在她剛要啟齒時,已合住她的櫻唇,承接她所有的驚詫……
熱唇滑到乳峰,貪婪地吸吮著她的蓓蕾,大掌則狂襲在她柔嫩的股溝間摩掌游移。他氣息濃重的低喘,將魁惑的熱氣陣陣吹拂在她臉上、頸間。
「是你逼我提早要你的。」他沉聲低吟,醇厚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蠱毒,悄悄滲進她的五臟六腑。
「不要!」驚覺到他緊抵在她下身的部位明顯亢奮,她訝然地側首視他灼灼的星眸,那急切的渴望和奪取,使她原已火熱的身心益發沸騰。
麥克斯奸邪地笑出聲,「想不想自己問它?」他粗暴地擒住她的手,一路來到令冷亦寒臉紅心跳的部位。
「不要!」她倉卒地抽回雪白的手,藏在背後。
窺見她粉頰上的潮紅,麥克斯笑得更加張狂。「華特沒讓你享受過滋味嗎?或者,他對你根本不感興趣?」
「他是個正人君子,即使想要我,他也不會用強的。」在她眼裡,華特是百分百的好男人,哪像他!
「是嗎?」他突然粗野地拔下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隨手丟入馬桶內,按水沖掉。
「你!你把它給丟了!」冷亦寒這一怒非同小可,瞄準他的胸口就是一陣繡拳亂舞,直到氣竭了,才跪在馬桶邊,哭得肝腸寸斷。
她如失至寶的反應,教麥克斯更是妒火中燒,「那種廉價鑽戒,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十個二十個送給你。不准哭!」
「你這個壞蛋,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盛怒未熄,照著麥克斯的手張口便咬——血絲汩汩地,由他的手肘淌入她的舌尖,鹹澀的感覺,使她頓時怔住了。
「夠不夠?」他伸出另一隻手,擱到她面前,「不用客氣,憑你那幾顆牙齒還遏止不了我想做的事。」
未等冷亦寒下一步的舉動,他倏地撲上來抓住她。她越掙扎,他就越強橫野蠻。
她尖叫、哭泣,卻平息不了他熊熊熾燃的火焰。那只印著清晰齒痕的手掌,冷血地揉捏著她嬌軀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的牙齒無情地啃噬,完全不留餘地。
冷亦寒企圖奪門而出,他卻一把將她抱起,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逼向牆壁,緊密貼合,一手則扳開她的腿,要她環夾著他的腰,與他合而為—……前所未有的酷熱直憾她的肺腑,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可以!她的第一次該給華特的,他才有資格的不是嗎?可……為何麥克斯卻能輕易的挑起她最敏感的心弦,她又為什麼會有如此欲仙欲死的酥麻感呢?當他的大手包覆住她那片禁絕男人入侵的處女禁地時,她終於失聲大叫,「呵!」
麥克斯靈巧的長指揉捻著隱匿的蓓蕾,「告訴我,你要。」
「不……」她嗓音沙啞而乾澀,幾乎顫不成聲。她怎麼也無法理解麥克斯的手指怎能帶給她如斯的酣暢?「不可以,我只給他,我……」
厭煩聽完她的泣訴,麥克斯憤然挺入那一方醉人的春池……
她驚顫地強忍撕裂的疼痛,跟著而來的則是一波波無從抵抗的狂潮。
她緊咬下唇,忍受他猛烈的律動,心裡已悲傷地淌下一滴滴的鮮血。
或許他也訝然於她仍屬完壁,將她放至柔軟的床榻後,用深情綢繆得足以融化冰雪的吻,舔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還痛嗎?」灼熱的手滑入她大腿內側,細細輕撫。麥克斯滿身的霸氣已不見蹤影,有的只是濃濃的愛戀。
她感覺心被攻陷了。可,沒道理呀!她該恨他才對。
「去找你的琳達,我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淚水濡濕了她的兩鬢,她無助地瞟向窗外,為她和華特情未起緣已滅的愛戀,寄予無限淒惶的哀悼。
「激怒我不會讓你更好受。」麥克斯扳過她的身子,要她正視他的存在。「我今晚只對你有興趣,等我厭煩了,自然會去找別的樂子。」
「我可以到法院控告你。」心如死灰的她,已不再哭泣求饒,她只是怔仲地將目光飄向遠處,形同槁木。
華特或許不會因她失去貞操而拋棄她。但往後綿綿長長的幾十年歲月,她將如何忘卻今晚的屈辱?
思及傷心處,她居然欲哭無淚。
為這樣一個男人哭泣,太不值得!
「請便。」他乖戾的深瞳桀傲地一揚,長臂掀起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拉著她坐起。冷亦寒只覺背脊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