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明白他眉下眼底間蘊藏的企圖,不覺機伶地顫抖著。「你只會說這句嗎?」他不安分的手已又擠進她微濕的兩股間。
冷亦寒大駭,身體不住地扭動,此舉反而令麥克斯慾火重新燃起。他野蠻地撐開她的腿,強迫她貼合著他……
冷亦寒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算我求你!」
「求我什麼?」他凝視著她,炯炯的碧眸寒星燦亮。
「求你別……」天!他在幹什麼?他根本無視她的懇求,只醉心享受她完美無暇的胴體。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讓你『撤消訴告』,並且心付情願的跟著我。」
冷亦寒當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她死命掙扎想躍下彈簧床。但麥克斯一把拽住她的腿,將她按回床上。
「認命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柔聲輕語,溫潤的眸光勾住她的明眸,在咫尺間與她的眼神糾纏。
「你會……得到報應的。」低弱的聲音細如蚊蚋,彷彿只說給自己聽。
「那我也要拖你當墊背。」他狡詐地牽起嘴角,抬眼捕捉到她眸底的無奈,不禁笑得更加飛揚拔扈。
她不再言語,緘默地斂垂雙眸,認命地由著他宰割。
「沒有狠話可以說了?」他挑起眉眼。嘲弄地斜睨她。
「我真的累,你可不可以……」她了無生氣地道。
「速戰速決?你真不懂情趣!」麥克斯玩味地審視她黯然卻依舊明媚可人的臉,輕輕搖著頭,「暴殄天物是罪大惡極的行為,你——值得我細細品嚐。」
那夜他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冷亦寒再也支撐不住,在曙色中沉沉睡去。
自宿寐中猛然驚醒,痛楚的下體令她幾乎沒法動彈。她勉強支起身子,房門恰好在此時開啟。
進來的是麥克斯,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渾身汗珠如注,大概是剛運動完。她躺在床上猶可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熱力。
這人怎麼不會累呢?他好像永遠有揮霍不完的精力,難怪他可以壞事做絕。
「起來吧!」他俯身將冷亦寒打橫抱起,「去洗個熱水澡,我們還要趕搭下午一點鐘的飛機。」
她冷冷的瞟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我痛……」
「我知道,我來幫你。」低柔的聲調,暖暖地熨貼著她的胸臆。
冷亦寒只沉迷了數秒鐘,立即幡然省悟,「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冷熱難料的他,萬一待會兒又獸性大發,她怎能忍受得住。
她怕他,打從心裡恐懼。
「乖,聽話。」剛將她放入注滿熱水的浴盆中,巨大的敲門聲即震耳響起。
麥克斯瞥了她一眼,「我去瞧瞧。」
沒想到他這一去,直到午飯時間,都還沒回來。
冷亦寒找不到琳達或任何人詢問,想出去透透氣,又力不從心。只得倚在窗台邊,餘悸猶存地瀏覽樓外的景致和……望著床頭櫃上的電話。
他會出去多久?會不會又像昨夜一樣將她逮個正著?或著故意再弄條小蛇來嚇她?
若是聯絡不上華特,又找不著她爸爸,那誰來救她?
醫院的人員告訴她,她老爸已經出院了。可,他到哪兒去了?還在麥克斯的掌控之下嗎?
如果她不逃走,又得面對麥克斯無度的索求。他是個魔鬼。在他的掌控之下,日子怎麼熬得過去?」
想到這兒,冷亦寒就覺得好悲哀。她乃名校調教出來的高材生,突然對一個惡棍束手無措,還賠掉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憶起昨日種種,唯有淚千行,和……絲絲甜蜜的喜悅?可恥呵!冷亦寒,你是遭到強暴耶!
把俏臉深深埋入掌中,她一時聲淚俱下,哭倒在茶几旁。或許哭得太專心了,她竟沒注意到門外不知何時已走進來一個人。琳達無聲地遞出一方手絹給她,她也老實不客氣地拿來拭淚兼搜鼻涕。
「他害你失身了?」琳達輕鬆的語調中,有著幸災樂禍的鄙夷。冷亦寒看了她一眼,沒作回應。她的事還輪不到她來過問。
「被麥克斯這種人蹂躪,的確應該很很的大哭一場。只可惜,你的淚水是軟化不了他鐵打的心腸,誰教咱們不過是他上千名女友中的一個。」琳達不在乎地把心醉寫在臉上,甚至還覺得挑明說出她曾和麥克斯過從甚密是件頗有光彩的事。
見冷亦寒不言不語,琳達又急著煽風點火,「你想不想逃走?去找你的華特布羅迪。」
果然,冷亦寒的美目染然一亮,「你肯幫我?」
琳達冷艷的臉龐綻開一朵不懷好意的笑,「只要你保證永遠不再見麥克斯,並且一回到耶魯,就立刻和華特結婚。」
喲!她知道的還真多。他們這些人都是混什麼吃的?包打聽的效率比FBI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見得肯娶我。」實際上,她連華特喜不喜歡她,都不是太有把握。
「你這是推托之辭吧?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麥克斯的魁力,你別是已泥足深陷了。」琳達邊說邊用眼睛瞄她,企圖窺見她心底的秘密。
冷亦寒懶得和她作無謂的口舌之爭,直接切入正題,「在我逃走之前必須先確定家父已脫離險境。」
「容易。」琳達巴不得她走很遠遠的,好永遠不要在她面前出現。她知道昨晚麥克斯之所以冷落她,完全是為了這個笨大學生。「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
冷亦寒不得不佩服她的神通廣大。她們才初次見面,她連對方的年齡、興趣、學歷都來不及弄清楚,琳達卻已輕易掌握了一切。
「喏,你爸爸。」
她把話筒遞給冷亦寒時,她猶半信半疑,難以理解琳達是怎麼辦到的?
「喂,爸爸,真的是你?你好嗎?」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冷若寒聲如宏鐘,看來他的傷已無大礙。「既然你——」她才想跟她老爸多說兩句體己話,琳達已不通情理地把電話按下了。
「長途電話,很貴的。」琳達奸佞地皮笑肉不笑,「麥克斯陪同克林到市立博物館鑒識一幅古畫,恐怕得到下午五點才會回來。轎車已經停在樓下側門,你若動作快一點,應該可以搭上一點飛往紐約的班機。」她似乎什麼都謀劃好了。連同機票、護照、現金,一樣不缺地交給冷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