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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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為什麼用幽怨的目光敵視她,卻以焦切渴望的神色望向麥克斯?她終於清楚又是他風流債惹的禍!

  有一天她也會這樣嗎?冷亦寒眼光轉到麥克斯的臉上,他正專注而認真的看著自己。

  此時他看來尊貴、儒雅、惆悅多情,沒有放縱的野烈和蠻橫的狂妄,像個「文明人」。但這是他眾多表情之一,千萬別誤中了他偽裝的陷階。

  偏偏她就是那個明知故犯的笨女人。

  美人傷遲暮,難怪他只要她三年。

  「三年後.當我們離婚時……」她喃喃地自言自語。

  「什麼?」他靈敏的聽覺,不容她閃爍其辭,「妻子與情婦不同,你最好提早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

  「我以為你只要我三年。」她又犯了大錯,和這個不講信用的男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對你,二十年我都嫌不夠。」他永遠懂得怎麼算計她。其實不止他,任何跟他交過手的人,哪個不是頭破血流地敗在他的手下?

  他是一隻具有超級毒性的蠍子,誰惹上他,誰就無可避免的要倒大楣。

  「我們還沒正式結婚。」矛盾的心態,令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將她拉到角落處,他擒住她後腦,嘴唇強硬的壓了過去,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唇舌糾纏。

  「別——不要!」冷亦寒急喘地別過臉,霎時瞥見兩張焚燒熊熊妒火的臉!愛瞇和華特,「你……」

  麥克斯沒給她發問的機會,他以狂妄的姿態向眾人宣示他和冷亦寒的親密關係,並唯恐天下人不知地拉她到首座的高台上,遞給她一枚極品鑽戒。「請你嫁給我。」』冷亦寒和所有在場的賓客,都被他的舉動給震住了。

  這時,自剛剛開啟的大門外,一路沿著殷紅地毯傳至最前方。

  蘇丹手捧著美麗的花冠,親自為冷亦穿戴上,現場立刻響起如雷的掌聲。

  讚歎中交融著惋惜聲,充斥著寬廣的大廳。

  麥克斯接過鑽戒,即瞥見愛咪捂著臉.快步跑出會場。

  「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她搶過來。」蘇丹含著笑,毫不掩飾他的企圖。

  在蘇丹的王國裡,但凡他看上的女子,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但他卻對麥克斯敬畏有加。「多謝你高抬貴手。」麥克斯將冷亦寒圈在臂彎裡,笑靨中有股捨我其誰的傲氣。「麥克斯。」那和馬卡士共舞的女子擠到前座來,朝蘇丹的躬了躬身,才面向麥克斯.鮮艷的唇瓣翕動了一下,復又淒楚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犀利迫人的眸。

  「告辭了。」麥克斯眼裡沒有她,他輕輕朝蘇丹頷首示意,即偕同冷亦寒步出會場。

  庭院的夜色極美,柔和的水銀燈,流瀉著異國風情。

  蘇丹位非洲中部。北邊即為撒哈拉沙漠.中西部原為法國屬地,中部為英國屬地、到一九五六年才宣佈獨立。所以這裡各色人種皆有,置身其中猶如到了小型聯合國。

  冷亦寒不喜歡大廳內富貴逼人的氣氛,對著庭院習習涼風深吸一口氣,覺得舒服多了。

  「累了?」麥克斯盯著她的俏顏,拿出一瓶不知什麼時候,從哪兒拎來的XO和一隻高腳水晶杯。「陪我喝一杯就送你回飯店休息。」

  「我不太會喝酒。」她的心思尚停留在方纔那位小姐淒楚的臉上.那樣的癡心愚誠,是她所害怕與不及的。有一天,如果有一天……

  「一回生,兩回熟。」他低笑著,將杯壓在她的唇上讓她與他共飲。香香辣辣的滋味.滑入她的咽喉,在胸前燃起一把火似的,使她渾身躁熱。

  「你一向都是這麼冷血嗎?」冷亦寒斂著眉睫,心情如鉛之重。

  麥克斯緊抿薄唇、接著一口一口地將琥珀色的汁液往口裡倒,直到整瓶XO見底。「是的。」他笑得很陰沉,分辨不出是喜是怒。直言無諱的模樣更使冷亦寒寒透了心。

  「除了她之外,你還辜負了多少女人?傷過多少女人的心?」

  「你想跟我翻舊帳嗎?」他的火氣來得極快,一下子即燎燒至眉目之間。

  「我……」她有什麼資格?冷亦寒忽然語塞。即使他以前再荒唐、再玩世不恭,甚至放浪形骸,那又如何?

  他沒有對不起她,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那樣的企圖。

  「不,我只是害伯。既然你有那麼多女人……」

  「閉嘴。」他懊惱地吼著。接著突然低笑,埋首在她雙峰之間……「麥克斯,有人!」天!他居然解開她的「小可愛」,恣意地撫弄親吻著。「說,說你要嫁給我,陪我共偕白首,並且永遠也不提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他邪惡地擺佈她。

  他怎麼可以說玩弄別人感情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我……」冷亦寒明知不該,卻不懂如何抗拒他,「我要兩心相守,絕對的情真意切。」

  「貪心的女人。」他壞壞地咬了下她粉紅的蓓蕾,「我答應你就是了。」

  「愛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這裡?」

  休息兩天後,他們又整裝出發了。火車在黎明時分抵達伊斯肯德倫。儘管時間尚早,月台上已滿是來往的旅客。麥克斯倆人走入火車,卻在火車即將開之前,由另一邊跳下鐵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故佈疑陣。「她有筆記的拷貝,只要弄懂其中的陶諾文和部份西班牙文,自然不難猜到我們的行蹤。」

  「她們以為我們已喪生在聖馬可廣場的地道中?」如果那樣的話,這路上無論有多驚險的劫掠,她也就不必成天提心吊膽了。

  「假使那樣的話,華特就不值得你暗戀了。」他一語雙關,但立即又覺失言,向冷亦寒賠罪,「對不起,每回一見到他我就忍不住……」她纖細的手指按住他的唇,柔聲道:「給我時間,讓我證明我的心。」

  「你真的……」此時此刻點燃他的慾火實在有欠妥當,可一摟住她柔若無骨的身軀,他的定力馬上就向理智豎起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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