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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人家有自知之明,我沒有美色嘛!所以你更應該同情我。」真不給面子,她很少撒嬌的。

  要是換成她四個哥哥包準樂翻天,把她服侍得像慈禧太后。

  「同情妳幹麼,有得吃、有得住又有專車接送,人家羨慕妳都來不及。」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就是不要人家羨慕……」她連忙打住的裝傻。「我是說專心課業不該分心。」

  劉易斯是何等精明,眸光閃了閃。「有人因為我的緣故找妳麻煩?」

  「你可不可以不要太聰明,這樣顯得我很愚蠢。」討厭啦,還是瞞不了他。

  自從有一回被一位保皇黨的女孩瞧見她坐豪華轎車來上課,繪聲繪影的流言就傳得很難聽,說她被有錢人包養啦,當某富商的情婦等等。

  她一笑置之不予理會,以為日久終會平息。

  誰知前兩天剛好下了一場小雨,他撐著傘送她到學院門口才離去,這回保皇黨的女王親眼目睹,不知怎麼地忽然醋勁大發地罵她不要臉,用力推了她一把要她走著瞧。

  接下來的兩天她可就欲哭無淚,薇薇安好像特意針對她冷嘲熱諷,站在教室門口等著不肯離開,一再數落她有多下賤,醜人妄想攀附金梯。

  她被罵得很無辜,可是不想擴大事端也只好忍下來,芬蘭還嘲笑她度量大,不跟母狗一般見識,想想她倒覺得好笑。

  幸好後來劉易斯有事不能送她,薇薇安的怒氣才稍微降下來,罵累了自然消了聲音,她正慶幸耳根可以清靜一下,沒想到他又堅持非送她不可。

  這下她有得煩了,不曉得瘋狗又要吠幾天,最好他別露臉,也許能逃過一劫。

  「是誰讓妳不好過?」他問得像在談論天氣,內心一把火已然燃起。

  只有他能欺負她,其它人沒有這個資格。

  「說了有什麼用,打女人可是一種非常無恥的行為,我不能老仰賴你出頭。」而且他會把帳記在她頭上。

  標準的小人行徑。

  劉易斯瞇起金眸打了個方向燈轉彎。「我打過妳嗎?」

  「以前沒打過不代表以後不打,你這人個性反反覆覆的,誰猜得準。」她有感覺他很想揍她,可是因為她人緣太好不敢動手。

  「小恩恩,妳越來越瞭解我。」他露出邪肆的笑容令人心驚。

  安曉恩見狀,心口一陣不安的緊縮,問不出口他想幹什麼,肯定沒好事。

  車停在聖瑪麗亞學院門口,三三兩兩的女學生正在和情人打情罵俏,不到最後一刻不肯進入校門,她當下明白他的意圖。

  「劉易斯,我還沒長大,你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天下的美女何其多,還是放我這株不起眼的小草自生自滅,你也省得煩心。」

  「下車。」看來她挺瞭解他的,吃了這株小草不吃虧,知音難尋。

  她乖乖地下車,打算一口氣衝向教室。「再見……」

  見字還拖著尾音,冷不防她的口被人封住,一股好聞的男性氣息侵入,她失措的無法反抗,漸漸融化於劉易斯的溫柔中。

  微暈的安曉恩沒發覺遠方有雙妒恨的碧眸欲瞪穿她的背,直接以火山口的熱熔燒得她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危機,通常也是一種加溫劑,在愛不知不覺來臨時。

  第四章

  「恩蓮娜,妳給我出來。」

  麻煩來了。

  劉易斯果然是大禍害,心肝肺全黑如墨魚汁,隨便吐兩口就完全抹黑純白紙張,叫人欲辯無從說起。

  真會給他害死,溫和的表面暗藏沒人看得到的邪惡靈魂,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卻因為他掀起驚濤駭浪,遇上他是她的不幸。

  嘴唇上的酥麻感還在,安曉恩快恨死自己了。

  原本是羨慕他有一頭東方人少見的銀髮,然後是覺得他長了一張好看的帥臉,現在她變得越來越嚴重,居然喜歡上他吻她的感覺。

  不敢想像接下去會不會變成花癡,整天纏著他索吻甚至要求更多,他簡直是令人墮落的惡魔。

  二十一歲的她根本招架不了三十歲成熟男人的誘惑,他像一道上好的法國料理,光是聽來自「法國」兩字就聯想到浪漫和羅曼蒂克,很少有女人拒絕得了。

  偏偏他的外表也像讓人垂涎的法國料理,配上葡萄酒般的傑出成就,他的完美人生幾乎找不到污點,沒人相信淋上的蘑菇醬汁含有劇毒,一沾唇就毒發身亡。

  真是超討厭的,他的審美觀一定有問題,二哥已經盡量醜化她的外觀,走在路上沒幾人會相信,她是安氏集團那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

  可是他竟然吻得下去,而且一吻不可罷休的足足吻了快二十分鐘,叫人不側目都不成。

  因為他的緣故,現在她已躍升學院鋒頭最健的女孩,不管是保皇黨或是平民黨爭相來詢問兩人的關係,一副如癡如狂的夢幻表情。

  如果她手中有把刀子可能會捅下去吧!

  不過她想他會先吻得她渾身酥軟沒力氣拿刀,他就是這麼個惡徒,而沒志氣的她只有投降的份,誰叫她從小就被保護得太好不識人心險惡,才會應付不了天生邪氣的雙面人、偽君子。

  「妳完了,妳在傻笑。」

  冷不防的低嘲聲鑽入耳中,猶帶憨笑的安曉恩看見一件土黃色長袍走過來,包得密不透風的普遍佈料下露出兩顆慧黠的黑眼。

  心口是一陣小鹿沒關好,闖來撞去的不安於室,她連忙放下擱在唇邊的手藏於身後,乾笑的赧了粉腮。

  「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但是漫天流言還不如妳嘴上腫得發紅的證據。」芬蘭忍不住搖搖頭,太明顯了,像是被人蹂躪過的處女。

  她嬌羞的一瞋,「妳在說什麼風涼話,我快要離死不遠了,妳還不想法子解救我。」

  「活該,愛現,誰叫妳不要臉地在校門口和愛人吻得昏天暗地。」她的語氣含有取笑意味。

  「哎呀!那個心存不良的壞蛋才不是我的愛人,他是故意要引起眾怒。」懲罰她的不坦白還有拒絕他的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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