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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是哦,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叫故意,那麼上床叫栽贓陷害嗎?」分明笑得像傻蛋一枚,虧她還佩服她是裝傻高手不受旁人影響。

  「芬蘭·貝裡,妳思想好邪惡,貝南王國的後宮專教妳情色呀!」她肯定是看太多嬪妃和國王翻雲覆雨的畫面,心發野了。

  芬蘭的眼眸中散發智慧的笑。「有心思擔心我受污染,不妨想想十分鐘前薇薇安丟下的怒言。」

  「嗄?」安曉恩皺起眉,這個壞心眼的公主太可惡了,幹麼提醒她恨不得遺忘的事。

  薇薇安不屑兼含著憤怒的低吼聲猶在耳際,可她苦思不出解決的辦法。

  她不去惹事事偏往她頭上落,劉易斯的行為簡直是不可饒恕,瞧他為她樹立多大的敵人。

  有所選擇的話,她寧可不去面對氣焰高張的嬌嬌女,誰曉得她會被分屍成幾塊,噴火的惡龍爪子一向很利,她不以身涉險,以為王子會從天而降。

  童話故事是她生命中的惡夢,從小到大她身邊一定圍繞四個騎士,眾星拱月地輪流為她講解當公主的好處,要她只管呼吸就好,其它的事有屠龍英雄負責。

  結果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消滅屠龍英雄,一看到幾個不肖哥哥的嘴臉,再美好的幻想也會瞬間破滅,他們讓英雄變得可笑。

  芬蘭一副閒涼的姿態,「逃避是沒有用的,不如光明正大的鬥上一鬥,我會在背後支持妳。」女人的戰爭她不宜介入,兩人就已經太擠了,明哲保身。

  「無恥的話妳也說得出口,是朋友就該幫我陣前殺敵。」衝鋒陷陣是沙漠王國子民的專長。

  「很抱歉,有利益衝突就不是朋友,妳要不要把禮物還給我?」表示絕交。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安曉恩忍下殺害真公主的慾望。「妳從來沒送過我禮物。」

  「是嗎?原來我們交情沒那麼好呀!我先走一步了。」友誼涓涓細流才能長久。

  現在想想同學快一年了,她的確沒送過半件禮物,連片涮羊肉也沒有請,實在是交淺言深呀!

  「妳敢走試試,我馬上登高一呼拆穿妳的身份。」安曉恩出口威脅。到時誰比較出鋒頭呀!

  芬蘭身子一僵地旋了回來怒視,「做人不要太自私,妳想害死我呀!」

  「彼此彼此,妳還不是見死不救,至少巴結妳的人會比仇視我的人多。」她是懷春少女們的公敵,而芬蘭是公主吶!

  差別真大,說不定女王還會親自接見貝南王國的公主呢!而她只能沒沒無聞受人欺凌,暗自飲泣。

  「恩蓮娜,妳真小人,人家恨的人是妳,幹麼拖我下水。」她的處境夠危險了,不需要太多的諂媚。

  安曉恩無辜的掀掀嘴角。「因為妳是我的朋友嘛!不犧牲妳要犧牲誰。」

  「妳還真是好朋友呀,怎麼不找那位香車接送的大帥哥出頭。」芬蘭忿恨的說道。

  人家煮了一鍋沸水關她什麼事,事出有因就找當事人解決,一次談開省得後患無窮,看戲的她還是維持著旁觀者姿態不介入。誰曉得最後遭殃的人會不會是她,理由是多管閒事。

  「別開玩笑了,那個大禍害正是這一團紛亂的始作俑者,妳敢指望他澄清嗎?」不越攪越亂才怪。

  搞政治的人都希望時局越亂越好,因為時局亂才能造就英雄,誰不想突顯自己好穩固政治地位,找他來作秀還比較適當。

  劉易斯有所謂的群眾魅力,隨便一站便能吸引無數注意力,再適時發揮領袖氣度,他把狗屎放在手上人家也會當是黃金。

  一個故意把一池清水弄濁的人會有好心嗎?只怕他一出現,水永遠不會回復原來的清澈。

  「妳也規避不了責任,是妳允許他吻妳造成轟動。」芬蘭點出重點。一隻駱駝兩隻鈴鐺,叮叮噹噹。

  沙漠民族的說法,意思是一個鈴鐺不會太響,必須兩個互相撞擊才會吵死人。

  安曉恩氣岔地羞紅了臉。「妳不曉得他多卑鄙,我根本逃不掉他的掌控好不好。」

  「少口是心非了,其實妳有點心動對吧!聽說對方可是少見的出色男人。」不藏起來自用未免可惜。

  「我……我……」被說中心事,她又惱又羞地不知該如何反駁。

  對好看的男人心動是人之常情,她又不常接觸男人,有一、兩個極品當然會心花怒放,偶爾放心出軌不會造成大傷害。

  「說不出話來了吧!早早拿根繩子拴緊他,不然覬覦他男色的女孩都排到我家鄉。」種滿可可樹的美麗家園。

  離家千里總會有所想念,儘管後宮充斥等候寵幸的妃子,但每一張臉孔都是她所熟悉的故人,很難不去想她們正在做什麼。

  國王父親的女人雖不少,其中不乏她童年玩伴、知心好友,但是子嗣卻異常的稀少,至今除了她是四名正妃之一所生的正統繼承人外,其它七名侍妃所生的公主不是早夭便有天生殘疾,無法擔任正統。

  因此她的存在才益發重要,關係著王室的純正血統是否能繼續。

  「妳在說什麼嘛!我和他又不是那種關係。」真要進展到男女關係,她家那群護女團肯定暈倒。

  小小的迷戀不算大事吧!

  「少裝可愛了,薇薇安還在等妳。」她這人沒別的本事,專潑冷水。

  雙肩一垮的安曉恩發出哀嚎聲,「妳好殘忍,我受傷了。」

  芬蘭一臉無所謂,「反正都快死的人,受一點傷算什麼。」早死晚死都是死。

  「芬蘭,有沒有人說妳心腸很毒?」她埋怨的收拾好課本

  「有。」她回答得很順。

  「誰?」看來那人很瞭解她天性本惡。

  深黑的手一指,「妳。」

  ※※※

  「妳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我要妳離劉易斯·霍華遠一點妳敢不聽?」

  眼鏡一挪,自認為很倒霉的安曉恩在心裡想著,不就妳要我來的,怎麼反過來變我主動。

  她也很想做到薇薇安的要求,可是某人不配合她能要他自動消失嗎?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劉易斯狡猾得根本不受人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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