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縱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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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好溫暖……

  「原來如此。」他胸膛一高一低的笑。「我才在想,你既懂得拳腳,又會使鞭,算是很厲害,怎麼連游泳都不會。」

  「我才不厲害呢。」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她自嘲。「我槍法不如你,拳腳又每一次都讓你躲過去,鞭子也對你無效,甚至還得讓你跳下水救我上岸,你幹麼請我這個保鏢?不如早一點將我解雇算了,省得浪費錢。」

  「我的財產目前有維特那傢伙幫我盤算著,暫時輪不到你操心。」瑞德可不覺得哪裡浪費了。「而且誰說你樣樣不如我?你對古董傢俱就比我內行多了,沒有你的協助,我根本想不到書櫃裡竟藏著一張藏寶圖。」神奇。

  他說得十分肯定,但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安慰她這個不盡責的保鏢。

  「謝謝你。」她埋在他的胸口,模糊的跟他道謝。

  瑞德露齒一笑,溫柔地按摩她的背,放鬆她的心情。

  好暖、好暖,暖得她都想睡了……

  「落水前你在想什麼,青波?把你想的全告訴我。」他趁她入睡前,熱烘烘地套她的話,想她應該會很容易上當。

  富青波仰頭瞧了他一眼,表情惺忪,眼光迷濛,一副他說什麼她都會點頭的可愛模樣……

  「我在想你啊,寶貝。」她對他笑一笑,而後靠著他的胸膛沉沉睡去,留下愕然的瑞德。

  這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搖搖頭,連笑了好幾下,也跟著進入夢鄉。

  第七章

  合該他們都沒有當土匪的命,只好繼續遊蕩。

  話說他們接連拜訪了老人好幾次,每次去都帶了很多生活用品以及食物,可每次都開不了口,白當了聖誕老人。

  「這樣吧!」瑞德想出鬼點子。「我們乾脆趁他不在的時候,進屋子偷挖。」

  這個建議很好,但問題是老人幾乎足不出戶,況且他們誰也不想做這麼卑鄙的事。

  這天,他們又來到老人的房子,受到同樣熱情的招待。

  「你們每次都來探望咱,咱真不好意思。」老人一瞧見他們,便親熱的牽著他們兩人的手,讓他們更加不安。

  「現在的年輕一輩很少有人像你們這麼懂事,這般敬老尊賢。」老人用著濃重的北京腔,一直誇獎他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苦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聽前面院子的人說,你們明天房租就到期了,是真的嗎?」老人不捨的語氣中帶著蕭索的寂寞。

  「是的,老人家。」她幾乎不敢看老人的眼睛。「明天咱們就得離開北京,回英國去。」

  「不能多待幾天嗎?」老人的眼神滿是希望。

  「不能。」她臀了瑞德一眼。「我……呃……我先生他在英國有事要忙,一定得回去。」

  「那真是遺憾。」老人歎氣。「這麼說來,今天是你們在北京的最後一天,該玩的地方你們都去玩過了嗎?』

  「都去過了。」富青波回答。「前幾天遠去了頤和園一趟,游了一回昆明湖。」只不過差點沒命就是。

  「這樣啊!」老人微笑。「那……天橋那邊你去過了沒有?那邊可是很熱鬧呢!」什麼人都有。

  「可天橋不是給填平,擴建成大馬路了嗎?」還有什麼好看。

  「話是沒錯,但即使沒了那座橋,天橋還是天橋,依舊熱鬧得很。」老人要他們臨走前為他緬懷過去的回憶。

  富青波點點頭,萬分瞭解老人的不捨。人到了一定年紀,在乎的,或者說能記得的,往往是小時候發生的事。至於成年後的磨難,反倒忘得飛快,大概是因為下意識不願記住的關係吧!

  「就去天橋。」這是富青波唯一能幫老人做的事,她亦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所以,瑞德就這麼第N次被塞進計程車,再一次成了觀光客,嘴角還掛著傻笑。

  「我們又得去觀光了?」瑞德搞不清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只好又來個高分貝抗議,一樣被反擋回去。

  「我知道你不想觀光。」她也不想。「不然這樣好了,壞人由你來做。你去告訴老人家,說我們要挖他的家,問他肯不肯。」

  「為什麼是由我來說?會講中文的是你。」瑞德抗議。

  「你不必開口說話,他也懂得你的意思。」她懶懶反擊。「你只需要拿支鏟子,然後對著埋寶藏的地點比手劃腳,他就會知道你是要破壞他家,用不著太高深的語言能力。」

  「好吧,我投降。」他徹底認輸。「算你狠。不過我要提醒你,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明天一大早班機回英國。」

  「我知道。」她聳肩。「但現在才中午,我們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好好遊覽天橋,至於寶藏的事……再說吧!總有辦法解決的。」

  富青波表面說得很平淡,但瑞德明白她心裡其實比誰都著急,畢竟這是她祖先留下來的寶物,也許價值連城也不一定。

  「你說得對,先玩了再說。」愜意地將雙手枕在腦後,瑞德決定不去煩惱寶藏的問題,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很想得到寶藏,只是喜歡挖掘的過程。

  計程車很快地來到天橋南大街,讓他們下車。

  一下車,瑞德又是毫無例外的鬼叫。

  「不是說天橋嗎,怎麼連一座橋都沒有?」瑞德茫然地望著車水馬龍的街景,無法瞭解這地名是怎麼來的。

  「拆了,爵爺。」富青波送給他一記懶瞪。「以前這裡的確有一座橋,但被拆掉,水溝也被填平鋪成馬路。」

  「水溝?」瑞德的表情更顯無知。「天橋應該是搭建在馬路上面,不應該搭建在水溝上。」那應該叫橋才對……

  「這只是一個地名。」富青波不耐煩地截斷他的話。「以前這裡是一條河,是明朝皇帝到『天壇』及『先農壇』兩壇祭祀的必經之路。為了方便皇帝渡河,明朝在這此建立起一座『漢白玉單孔高拱橋』,以通御路。皇帝又稱天子,天子走的橋就叫天橋,這個地名就是這麼來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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