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去過一次,被他給趕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問個清楚總比這樣猜測的好吧。」看來顧思晨不只是個木頭,還是個二百五呢!
顧思晨一聽,不由得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乃謙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他要是累了,一定是回自己的公寓,不會回大宅;只要我硬耗在他房裡等,就不信等不到他。」
到時候,不管他對她有什麼不滿,她一定要他說個明白不可,她絕對不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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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時乃謙的公寓外頭,顧思晨拿出以前他給她的備份鑰匙,從容地打開門,走到玄關處,意外地見到這陣子老是避不見面的人正坐在客廳裡。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看你優閒得很,還騙我說你很忙。」
看他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這麼悠然自得,哪裡忙碌了?
「妳怎麼跑來了?」時乃謙不悅地抬眼瞪她,見她大剌剌地走到面前,雙手扠在腰上,大有興師問罪的氣勢。
嘖,該不會是大姐雞婆跟她說的吧?
他怎麼會有這麼雞婆的大姐?管好自己不就得了,沒事當什麼和事佬?況且,她自己不也說過,要他想清楚嗎?
他正在想,而且正在實踐中,只要她不雞婆,再給他幾天的時間,他的心情就會更加平緩了。
「我不能來嗎?」顧思晨沒好氣地問道,眼尖地發現他擺在茶几上的幾個空酒瓶。「喂,乃謙,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還是我做錯什麼事?要不然你怎麼會……」
他也不是不喝酒,只是他喝酒,通常都是被她硬拖下水的,他很少會獨自喝酒;如果他會出現這麼反常的舉動,那就表示他心情很不好。
雖說她常常惹他生氣,但也不至於會讓他氣得避不見面啊。
「回去。」時乃謙把酒杯擱在茶几上,眼也不抬淡漠地下逐客令。
「喂,不要這樣子嘛!」最後一次見到他,他的反應已經教她夠錯愕,現在又要趕她……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需要搞得這麼神秘吧。
「我累了,妳回去。」連趕了幾件案子,他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為的就是要將她的笑臉給徹底地剔除;然而,把自己累得像條狗,腦海中的影像卻不是那麼輕易清除。
如今,她又再次走到他的面前,豈不是要他將她的影像給鏤印到骨子裡?
「乃謙,你跟我說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顧思晨晃到他身旁,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輕輕拍著他的腳。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她不得不捺住性子,跟他問個明白。
「沒事,我只是累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窩囊得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怕多看一眼,便要教他再痛苦好幾天。
「不要這樣嘛,我要是一有事想說,想到的都是你;可是你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告訴我。」顧思晨不由得輕歎了一聲。「跟我講嘛,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就算我真的幫不了你,也還可以安慰你啊!」
她是很少安慰人,也不太清楚要怎麼安慰,不過一回生兩回熟,多來個幾回,她就很上手了。
「妳想安慰我?」時乃謙難遏地哂笑著。
認識她這麼久,這還是她頭一遭說要安慰他。她到底能安慰他什麼呢?說笑話?還是再來幾次腦筋急轉彎?
「對啊,不行嗎?」笑得這麼輕蔑,就這麼瞧不起她!「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是我的好哥兒們,我才懶得管你。」
嘖,她好心要安慰他,他不知道感恩,反倒笑她,真是的!因為是他,才能得到她的青睞,要是其他人的話,她早就二話不說轉頭走人了。
「我不是妳的好哥兒們。」時乃謙突然道。
顧思晨一愣。「喂,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故意要激怒她?
從小到大,認識他二十幾年了,兩人不是沒吵過架,只是很少是由他蓄意挑起的,現在她就覺得他像是故意要惹火她。
「我說的是實話。」時乃謙冷淡的說著,並且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眸瞪著她。
誰要當她的好哥兒們?他從沒這麼想過。
顧思晨不悅地扁起嘴。「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又喝了酒的情形下,我不跟你計較;我當你是好朋友、是知己,才這麼容忍你,要是你再得寸進尺,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跟個酒鬼講道理最沒意義了,她胸襟可是寬闊得很,不會跟他計較;只是等到天亮的時候,可就很難說。
唉!她都還沒跟他算帳,倒得要先安慰他,真是好人難為。
算了,因為是他,她就讓一讓了。
「我可沒當妳是好友、是知己。」時乃謙像是跟她槓上似的,不管她說什麼,他就硬是要跟她頂什麼,
顧思晨瞠圓了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好,就當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己把你當成好友、知己,但是你不能否認,你至少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待吧!」要不是這樣,他沒事對她那麼好做什麼?
「那是妳一廂情願的想法。」時乃謙冷哂道。
他要是真能把她當成妹妹的話,豈會把她給寵到這種地步?
「要不然呢?」顧思晨不禁發吼了。
難道她什麼都不是?
「妳說呢?」
「時乃謙,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你一連避了我兩個星期,我都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氣我,我到底是哪裡惹你生氣了?給個痛快行不行?」顧思晨驀地站起身,雙手扠在腰上。
「妳身邊現在有了宋湛耒,應該過得極快活,妳又何必管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她夠義氣,但是他不需要。
「你是我的朋友,你這麼不對勁,我當然要……」
「我不是妳的朋友!」他微惱地截斷她的話。
到底要他說多少次?有哪個男人會這麼縱容自己的朋友,甚至是當個奴才般任她差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