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慾念的黑眸直睞著顧思晨含春夾怯的粉臉,心藏跳動強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膛,彷若全身的細胞都騷動著、飢渴著她的慰藉。
他的指尖微顫地掠過她如絲緞般的滑膩肌膚,每多親近她一寸,便感覺理智又抽離了一尺,熾熱的慾念在他體內放肆地曙咬著,驅使著他將恪守多年的堅持拋於腦後,緩緩地將她擁在懷裡……
「啊……」她極為滿足地輕吟一聲。
灌入耳裡的嬌吟彷彿是催情劑,加深了他的慾念,教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恣意地揉上她令他血脈僨張的渾圓。
慾念在唇與唇的吮吻之間無法抑遏的竄出,挑逗著原始感官在兩具貼覆交纏的軀體上忘我綻放,直到--
「湛耒……」
時乃謙倏地瞪大眼,所有的意亂情迷在剎那間消失無蹤;他猛然以雙手撐起身子坐起,晦暗的黑眸直瞪著依舊渾然忘我的顧思晨,迷人的唇形緊抿成一直線,惱怒地起身,從櫃子里拉了張乾淨的被子往她身上蓋,充耳不聞她斷斷續續、飽受煎熬又充滿欣愉的嬌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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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大清早醒來,顧思晨眨了眨大眼,緩緩地爬起身,非但錯愕自己渾身酸痛不已,更驚詫自己上半身赤裸著。
「妳在幹嘛?」時乃謙急忙從外頭衝進房裡,見顧思晨呆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在腰上,連忙又奔出門外,沒好氣地吼著:「妳在發什麼愣?不會把被子給拉上嗎?」
「你!」她拔尖喊著,忙把被子拉上,把全身緊緊地裹住。
對嘛,她就覺得這個地方很眼熟,原來是他的房間……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乃謙,我怎麼會在這裡?」
「妳還有膽子問我?」時乃謙聞言,不禁冷哼一聲。
顧思晨愣了一下,蹙起柳眉回想著昨天的情景……對了,她潛入江懷昂的房裡,結果被人給逮著……啊,是他救她回來的。
「你救了我?」她有點喜孜孜地問著。
嘿嘿,他終究還是不忍心棄她於不顧嘛!只是,她為什麼沒穿衣服?
「要不然?」他反問。
「哦。」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把被子再拉高一點,瞇眼一睇,她發覺自己還穿著褲子,這就表示兩人並沒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應該不會有人事後還費心地替對方穿上褲子,況且她昨天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不過,到底是誰脫了她的衣服?
「乃謙,我問你……」
「問。」
「是不是你脫了我的衣服?」她問得有點羞澀。
她當然會不好意思,畢竟兩人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好到可以袒裎相見而無動於哀吧。
「要不然會是誰?」時乃謙倚在門上,雙眼直瞪著客廳,不敢越雷池一步。
「為什麼?」
有什麼事需要幫她脫衣服嗎?她沒喝醉啊,而且就算她真的喝醉,也不可能會吐在自己身上,就算要吐也是吐到別人身上。
「妳真的想知道嗎?」他惡意地問。
「我……」
「是妳說口渴,要我拿茶給妳,結果茶只喝了一點點,其他的全都倒在身上,衣服濕透了,能不脫嗎?」他沒好氣地說著。
「哦,那……」她的聲音由尖銳轉為無聲,沉默好一會兒,才又幽幽地開口道:「你是不是有看到我的、我的……」
「全都看光了,怎麼樣?」見她吞吞吐吐地問不出口,時乃謙索性把答案先丟給她。
聞言,顧思晨呆愣了一下,臉蛋難以自遏地翻紅,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慄著;她不敢想像他昨天是怎麼替她脫襯衫,然後再幫她脫內衣的。
他怎麼能夠如此的神色自若?難道他不會覺得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嗎?
她光用想像的,就覺得腦袋快要冒煙,他怎麼能如此不動聲色,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你怎麼可以……」她囁嚅地道,見他踏進房裡,整個身子縮得更緊。
「妳要是不想讓我看見,妳就管好自己,不該給我機會!」時乃謙毫不客氣地截斷她的責難。
「我已經警告過妳了,可是瞧瞧妳到底是怎麼做的?居然不聽我的勸告,看來,不是我不留念我們之間的友誼,而是妳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她終究也意識到他的感情了,所以在他面前才會如此地扭捏不自然;讓她意識到,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但是她的反應卻令他厭惡,彷彿他是個下流胚子一般……
他要是真有那份心思的話,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光是她好幾次喝醉酒邀他一塊兒睡覺時,他已經放棄好幾回的機會了:有時候甚至忍不住地嘲笑自己,怎會甘心的當個偽君子!
第八章
「我有放在心上啊,所以我想要幫你,只是你……」顧思晨急忙想要解釋,卻見時乃謙冷冷地睇著自己,陰鷙的神情教她為之語塞。
「妳能告訴我,妳到底幫了我什麼忙嗎?」
「我……」別說查出什麼資料,她才剛見到江懷昂,就已經失風被捕,而且還被下藥。「我有見到江懷昂,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雖然說什麼事情都沒查到,還很狼狽地被救出來,但至少她知道江懷昂長什麼樣子:在她被迷昏之前,她有努力地把他的長相給印在腦海裡,這算不算小功一件?
「那又怎樣?」時乃謙冷冷地道。
為了見到江懷昂,結果她被迷昏,這樣值得嗎?
「可是……」不無小補嘛!
「妳有沒有想過,要不是我剛好也在現場,妳會遇到什麼事嗎?」他冷冷地問著。「妳很清楚迷宮裡玩的是什麼遊戲,被下藥的妳被人帶到競技場拍賣,競標之後,將會遇上什麼事情……這些妳到底想過了沒?」
「我……」顧思晨扁了扁嘴。「我想幫你啊!」
她也想了很多,只是沒想到會背到失風被捕。她很小心,真的很小心,這一輩子都沒這麼小心過,可是她哪知道江懷昂就像鬼一般,走到她身後時,她完全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