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轟趴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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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這是咱們衛家頭一回娶媳婦,馬虎不得。」衛長風打定主意要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祝福這對新人。

  「二哥,還有二嫂,我恭喜你們!」一直在推波助瀾的衛少陽見目的達成,朝江如幽眨眨眼,要她別忘了他這個大功臣。

  有了衛少商的首肯,江如幽開心地淚水都要流下來了。

  等了好久,總算讓她等到這一天,她就要嫁給他了,雖然他的求婚不夠浪漫、不夠詩情畫意,但她不介意,只要能嫁給她心愛的衛少商,她什麼都不在意。

  衛少陽的眨眼,沒教她遺漏,他那聲二嫂更是叫到她心坎裡,恍若是世界最美好的字句,讓她激動得無法言語。

  少陽的協助自是讓她擱放在心底,倘若有天少陽需要她的幫助,她鐵定二話不說伸出援手。

  與他人的興奮之情相較,衛少商要顯得冷靜太多,並沒有特別高興;不知為何,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他的心底竟湧現一股濃濃的悲哀。

  娶江如幽為妻早在他的計劃之中,為何在事情敲定後卻無法發自內心喜悅?她是個好女人,沒有讓人無法忍受的缺點,為何他對她產生不了類似對花藜的情感?

  「我們來開瓶香檳慶祝。」衛少陽馬上開了瓶法國進口的粉紅香檳,依序倒入一隻隻高腳杯,一家人舉杯慶賀。

  「可惜大哥人不在國內,不然他一定也會很高興。」衛少陽恨不得大哥也在現場與他們一同慶賀。

  他會這麼幫著江如幽,並非江如幽開口要求,而是因為花豹與花藜的出現教他不得不謹慎小心,萬一讓二哥記起曾與花藜有過的愛戀那就糟了,所以他想盡辦法要二哥和江如幽盡快結婚。

  等他們結婚後,就算二哥真的想起過往,基於強烈的責任感,二哥是不可能拋下江如幽的。

  他不喜歡花藜,非常的不喜歡!從前二哥和她交往時,就惹得父母不快,常見父親嚴厲訓著二哥,可二哥仍固執地不肯離開花藜。

  而且真正教他無法接受的是,當他接獲通知趕到醫院時,便見二哥渾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緊急被推人手術房動手術。

  二哥會被酒醉的駕駛撞上全是花藜所害,如果不是為了趕到火車站和花藜會合私奔,二哥根本就不會生死未卜,因此他對花藜的厭惡在那一刻飛騰高昇,再也無法喜歡她。

  即使事隔多年,他仍無法輕易說原諒。

  衛少陽的個性就是如此,平時他笑嘻嘻的,像個無憂無慮、喜愛耍寶的陽光男孩,但是一旦有人傷害到他的家人,不論對方是誰,他都不會原諒。

  「對,等會兒我得打電話給少澤,與他分享我們家中的大喜事。」衛母要自己千萬別把這麼重要的事給漏掉。

  若是從前,他們擔心的會是依然單身的少澤,不過自從少商出了車禍後,他們夫妻倆皆將重心放在少商身上。如果少商能早點娶妻生子,會教他們比較放心,至少這樣就不用怕會再出什麼亂子。

  她實在是被那場車禍嚇壞了,不願再回想起少商奄奄一息,躺在加護病房裡呼喊花藜名字的畫面。

  「哈!哈!少澤一定會為少商的決定感到開心的。」衛長風笑著啜飲粉紅香檳。

  衛少商維持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接受家人真誠的祝福。

  江如幽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吸引他的注意,並且在衛少商望向她時,報以最為溫柔甜美的一笑。

  衛少商同樣回以一笑,但卻不知怎地,竟將她的笑容看成了花藜的笑靨?!

  用力眨了眨眼,江如幽的笑容終於正常回復在他眼前,教他鬆了口氣。

  衛長風留意到他們兩人無聲的交流,滿意的呵呵直笑;衛母也發現了,掩嘴輕笑,不出聲打破他們的眼波交流。

  衛少陽垂著眼眸、喝著香檳,對這一幕沒多大的反應,反而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幽暗的窗外。

  不管這次的做法是對或錯,他都不會後悔,也不會有罪惡感!

  當衛少商抬起頭來時,正好看見少陽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什麼事讓少陽感到困擾?不然少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剛剛他不是還很開心嗎?

  或許他該找個時間問問少陽,搞不好少陽正遭遇極大的難題,說出來,他可以幫忙想法子解決的,總好過獨自一人發愁。

  第六章

  花藜茫茫然瞪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幽暗的月夜,幽暗的心情。

  唱歌?跳舞?快快樂樂開「轟趴」?都不了,她已沒了氣力打電話給朋友,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坐在窗台,瞪著窗外街景。

  偶爾耳邊可以聽見外頭路人快樂的笑聲、談話聲,為什麼他們那麼開心?為何她就是笑不出來?

  冰涼的玻璃沁著她的額,透進神經末梢。

  冷冰冰的,不會教人難受,卻也不會教人感到舒服,但是舒不舒服、難不難受對她而言,已經沒有多大意義。

  這些年來,她活著就像行屍走肉,沒有真正死去,也不像真正活著,日復一日、夜復一夜,不開心就花錢買開心,沒朋友就花錢買朋友,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

  本以為她的日子就這麼無意義過下去,直至死去,結果父親卻要她嫁人,這是她不曾想過的問題。

  嫁人?嫁給陳家寶?她記不起陳家寶的臉孔,可不用想也知道陳家寶不是她想要嫁的人。

  曾經她也和普通女孩一樣渴望婚姻,渴望為心愛的人穿上美麗的嫁紗,牽著對方的手一起步上紅毯。

  事實證明,是她傻、是她笨、是她蠢,她壓根兒未觸及到幸福的邊緣,能怨誰?

  花藜紅著眼眶,轉頭瞪著飯店房間內部的陳設,想像著假如此刻衛少商笑著走進來,不知該有多好?

  她會怎麼做?瞪他?打他?踢他?抱他?吻他?抑或是痛痛快快哭一場?

  用力吸了吸鼻子,花藜死命瞪著緊閉的門扉,期望它會打開,走進她心之懸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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