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轟趴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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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放下了嗎?不!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將他從心底放下過,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將他的身影給抹殺掉。

  「我想你,好想、好想……」雙臂用力緊緊擁抱著自己,泣訴思念。

  「我就要嫁人了,你知不知道?」又,他會在乎嗎?她很怕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的情感已是她無法掌握的,加上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她,她能怎麼辦?

  花藜茫然失挫,心底早就沒了主意,淚眼迷濛間,好似看見衛少商噙著溫柔的微笑走了進來──「藜藜,My princess……」他帶著她所熟悉的笑容,朝她探出手。

  花藜那顆冰冷的心被他溫柔的情話所熨燙,當她不開心的時候,他總會這麼對她笑,輕輕的將她摟進懷裡,說她是他的公主,他唯一的愛。

  她笑中帶淚,伸出手,等著他將她摟進懷裡,告訴她,不要怕,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他都會幫她頂著。

  可伸出的手並沒有被接住,在空中虛弱晃蕩,期待的那個人根本就沒出現,全都是出自於幻想。

  她心酸一笑,眼角滾落出一顆晶瑩心傷的淚水。

  她不想嫁給陳家寶!她真的不願嫁他,但父母不容許她反對,非要她嫁不可!

  她的命運從頭到尾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就像個傀儡由著父親操控。父親認為這些年放縱她放縱夠了,該是收繩加以掌控的時候,她的反對全被當作無效,唯有照著父母的計劃去做,父母才會滿意。

  父母親滿意了,她卻得飽受痛苦,這樣是對是錯?

  「呵!」她無意義的笑出聲,以手背用力抹去滾落香腮的淚水,用力吸著氣。

  如果往樂觀的方面去想,人生不正是如此?她總是要嫁人,嫁給陳家寶和嫁給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不都一樣?他們在她眼底是沒有差別的,既然如此,何不就心甘情願的嫁了?假如幸運的話,她可以和陳家寶過著「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互不干涉,有何不好?

  只要她肯往好的方面去想,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糟,可她偏偏就是說服不了自己那麼做,她的心仍抱持著小小的期待,期待衛少商會回頭來找她,告訴她,他們重新開始,那麼曾經受過的苦痛就都值得了!她等啊等、盼啊盼,就是等不到他。

  他真的不要她了?真的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為何會這樣?他們在一起時,他明明是那樣開心,為何說變就變?難道他的快樂是裝出來的?

  不!她不願相信,不願!

  手機鈴聲打破她悲傷的啜泣,花藜拿起手機,猶豫著接或不接。手機整整關機三天,直到剛剛才開機,泰哥就打來了,她可以裝作沒聽見,但對方是泰哥,一直都對她很好的泰哥,她沒辦法聽而不聞,便接了。

  「喂。」試著以最輕鬆的口吻接聽,不讓對方聽出異樣。

  「藜藜,妳現在人在哪?」

  「我跟朋友在一起玩呀!」她的聲音因哭太久而變得有些啞,心底希冀泰哥不會察覺。

  「跟阿聖那幫人?」泰哥的語氣平靜得很,似乎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對,不!不是阿聖,是新認識的朋友。」她下意識回答是阿聖,隨即想到泰哥和阿聖的交情很好,阿聖崇拜泰哥崇拜得要死,無論大小事一定跟泰哥報告,只要泰哥問了阿聖,她就會露出馬腳,是以馬上否認。

  「在玩什麼?」

  「沒有呀,就跳跳舞、唱唱歌之類的,沒啥特別。」她平日就都是和一大群人唱歌跳舞,泰哥應當不會懷疑才是。

  「為什麼會沒聽到音樂聲?妳那邊似乎安靜過頭了。」泰哥雲淡風輕指出最可疑之處。

  「我……我到了外頭接電話,裡面太吵了,我怕會聽不見。」她清了清喉嚨繼續掰。

  「怎麼沒找阿聖一塊兒出來玩?妳平時不是都會找他?」

  「呵,我偶爾也會想跟別的朋友一起玩嘛!」她輕快一笑,撥了下垂落臉頰、遭淚水浸濕的髮絲。

  「妳的手機為何要關機三天?」泰哥像法官般繼續追問。

  「我忘了開了。」這話她答得好心虛,心虛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泰哥長歎了口氣,不再配合她的謊言。「藜藜,告訴我,妳現在人到底在哪?」這三天他找她找得快瘋了,由花豹那裡得知花信瑞要將她嫁給陳家寶,深怕無法接受的她會做出傻事,所以他拚命的找她,還命阿聖到各個她會去的場合找。

  連絡了許多朋友,都沒人有她的下落,在手機又不通的情況下,他真的很擔心,擔心到無法安睡。好不容易今天終於找到她了,第一時間得知她平安無事,懸在心口的大石總算放下。

  「……飯店,我在一家飯店。」花藜明白再也瞞不下去,雙眸流淌著淚水,以沙啞的聲音哽咽回答。

  「哪家飯店?我過去陪妳。」泰哥馬上拿起車鑰匙,趕著去陪她。

  「不要,泰哥,你別來,我沒事的,真的,我沒事。」在電話這一頭的人兒搖首拒絕,她怕泰哥出現會讓她徹底崩潰,再也無法偽裝她是開心、快樂的。

  「我知道妳沒事,我只是想陪陪妳,好嗎?」泰哥無法丟下她一人在飯店,已經整整三天了,沒親眼看見她安然無恙之前,他是不可能任由她這麼下去。

  「泰哥,你忘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真的沒事,我只是突然想一個人靜一靜。」泰哥是最瞭解她的人,所有的苦、所有的痛,他一一看在眼裡,在他面前她總是最脆弱、最無偽裝的,她不想再增添泰哥的麻煩了,真的不想。

  「告訴我,這三天妳在做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做。」不管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沮喪得很。

  「有吃飯嗎?」

  「……忘了。」她的肚子未曾感到飢餓,也就沒下樓用餐,這個房門,自她踏入後,就不曾再踏出過。

  電話那頭的泰哥,眉頭已糾結得緊到不能再緊。「有睡覺嗎?」一碰上她無法處理的感情時,她就無法照顧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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