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樞……」允恬掙扎著開口,就怕自己如果不說點話,之後又會恨上自己一次。
但是她只有機會喊他的名字,唇再一次被覆蓋,這回多了點不讓她後悔的決心,鞏維樞再也不想放她離去,熱情在黑暗中爆發,五年漫長的等待不容許再有些許的遲疑,睡衣上的扣子被扯落,細嫩的肌膚輿他發燙的身子相抵,立刻燃起了另一股躁動。
鞏維樞用行動證明了對她的渴望,一如過去那般帶領她沉進情海裡。
不管她再怎麼否定他們曾有過的一切,但是她該知道,過去的也許過去,但他們的未來,從現在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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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沉,像是回到了安全的堡壘當中,枕著他的頸窩,一隻小手被包覆在大掌之中,身體在得到慰足之後,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這一切就像過去一樣,她的身子令他迷醉,他們之間的吸引因為多年的分離而更加強烈,在狂炙的歡愛過後,允恬幾乎耗盡了體力,但她的身子依舊記得他,那些細微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
一覺醒來,看見她仍安穩的躺在身邊,鞏維樞稍稍鬆了口氣,但是眼前他還有更多事得做。輕輕的喚醒她,只見她迷濛的醒來,眼底仍帶著些許迷惘,直到發現身上一絲不掛,才想起昨晚的一切,臉上也跟著掛上驚慌的神情。
「什麼都別說。」鞏維樞點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在一醒來就說出令人惱火的話語,破壞這該是帶些甜蜜的情景。
「我的衣服——」她有些尷尬的開口,往地上看了一眼,她昨晚只穿著上半截的睡衣,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在扯開睡衣時扣子也散了一地。
「先穿這個。」她話未說完,另一件睡衣就被遞到了她眼前。
她快速的披上後才發現,這件睡衣分明是該跟他身上那件睡褲配成一套的。
「早餐在桌上,冷了就不好吃了。」鞏維樞提醒她吃點東西,隨手撈了一件睡袍讓她披上,自己則隨便套了一件上衣。
寬大的睡袍掩去了她光滑的美腿,走進浴室稍作梳洗,鏡中的自己臉上泛著被愛過的女人才有的紅暈,允恬幾乎想就這麼死去算了!隔了這麼多年,她竟然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這究竟是鞏維樞的魅力太過驚人,還是她太過無能?
好好的用睡袍將自己包住,確定不會再露出任何不該露的部分,她才跨出浴室。
他已經開始吃早餐了,而她只能戰戰兢兢的坐在另一頭,小心的不讓視線與他相觸,看著窗外,她對於窗子還是有些恐懼,由外頭的陽光看來,好像已經不是清晨了。
想起混亂的昨夜,直到她入睡時也應該快接近天亮了吧?
屋子裡有些聲響,聽得出房外有人在走動,還有些敲打聲。
「我可以回我房裡去嗎?」她小心的問。
「晚一點,現在工人在弄窗子。」鞏維樞看了她一眼,解釋著。
「那你……不用去上班嗎?」
她知道的鞏維樞忙得不像正常人,就算是星期假日他還是有很多活動得去參加,不是嗎?
「我會留在這裡。」他怎麼放得下心去上班?在還沒確定允恬的安全之前,他根本無於心工作。「昨晚警方已經抓到人了,只是還有些問題得處理。」
他簡單的解釋了過程,一發現有人開槍,關比誠便會同警方做了勘查,對方是職業槍手,但是並沒有想到他們會在臥房裡加裝防彈玻璃,所以發現行動失敗後便逃走了,根據線索他們找到了張平真,她坦誠是她買兇,但是兇手仍不知她已經落網,所以還有可能繼續朝允恬下手。
「你的意思是……」
「還有一個嫌犯在逃。」
「他還有可能對我下手?」
「對。」鞏維樞點點頭,發現她的表情比昨晚平靜,但仍看得出不安。
「那個……張平真,她不是你的員工嗎?」她有些試探的問。
「她離職三年了。」
離職三年?這表示過去三年他沒有跟張平真在一起?允恬有些訝異,她以為自己一離開,他們多多少少會……
「可是她……她說……」
「你見過她?」鞏維樞的眼睛閃過銳利的光芒,允恬一直沒有提過當年到底是誰告訴她那些事,而提到了張平真時,她竟然認得這個女人。
允恬沒到過公司幾次,公司裡的人根本就沒幾個認得,就算她認得,她也不可能認識維海的員工,怎麼可能突然認得張平真?
她臉上有著遲疑,但還是沒有做解釋的意願。
「你見過她是不是?」鞏維樞只覺得不對勁。
允恬面對他的詢問,只能聳聳肩,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模樣。
「當年就是她去找你的,是不是?」鞏維樞光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猜出答案,虧他想了這麼久,原來幕後掮風點火的人竟是張平真。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想殺我?」允恬不願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這麼說。
「因為她是個瘋子!」鞏維樞有些動怒,站了起來。「你跟她見過幾次?為什麼就這麼相信她的話?」
「因為她說的話有部分是事實啊!」
「你知道什麼是事實?」鞏維樞反問她,「有些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你又曾經相信過哪些?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竟然寧可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我!」
「我相信的是我自己。」允恬跟著站了起來,她不希望在這樣的早晨,好不容易才子息下來的紛爭又要開始重演,昨晚他曾經是那麼溫柔的親吻自己,可是才提到張平真,他卻又怒氣沖沖。
「你又知道了些什麼?」在她還來不及離開前,鞏維樞拉住了她的手。
允恬深吸口氣,決定把話說清楚。
「我知道她比我愛你。」
這樣夠清楚了吧!她自認在那段愛戀當中,她的確不如張平真。
「但是她終究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