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趙揚在父親發飆之前又搶白說:「媽已經答應要參加我們的婚禮,您要不要去?」
「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趙允中依然堅持己見不肯妥協。
趙揚無耐地歎著氣說:「那麼就沒辦法了,我走了。」
趙揚離開了,而趙允中只能吹鬍子乾瞪眼。
× × ×
一早,趙揚剛去發公司,江若梅就接到未來公公的電話,在電話中,趙允中只簡單地告訴她有話要說,就要她千里迢迢地從台北市的北邊趕到台北市的南端一家被他包下的餐斤。
「趙董事長要你等一下。」餐廳的服務生一見到她就這樣告訴她。
結果,這一等竟然是一個上午。因為趙允中是趙揚的父親,她不想讓趙允中不高興,也不想趙揚為難,所以她並不打算離開。
「對不起,趙董事長有沒有什麼時候要過來?」
服務生對她回以一個欠然的笑,說道:「我不清楚,他只來過電話說要你等他,其他的都沒有交代。」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怎麼?才等那麼點時間就不耐煩了嗎?」
「趙伯伯……」聽到趙允中的聲音,江若梅馬上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趙允中連回應都沒有,就一古腦朝椅子坐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江若梅一臉不解地搖頭說:「請您直說。」
「愚蠢。」趙允中不說重點就先罵人。
不是她沒有脾氣,而是不想得罪趙揚的父親,這修養還是被她爸爸訓練出來的,以前只要不聽話,她就會被毒打一頓,甚至還曾被打到離家出走,但每回被抓回去就會被打得更重,所以她再也不敢逃,也不會刻意的頂嘴了。
「你真的想嫁給趙揚?」
這是事實,所以只能點頭回應他的問題,誰知卻又
被罵,「你是啞巴嗎?』』
「不是的。」
「你以為我會答應讓你進我們趙家的大門?」
她從來沒有那麼想過,她只想和趙揚過一生,至於在哪並不重要,她是準備嫁雞隨雞,婉狗隨狗,趙揚在哪,哪裡就是她的家。
「我尊重趙揚的決定。」
「我是趙揚的父親,他的終身大事得由我來決定。」
她納悶地想,那是什麼意思呢?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是奉父母之命結婚的嗎?
「請您明說,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真的是很愚蠢,樣樣都不合格,我的決定還是對的,你根本配不上趙揚,也不適合當趙家的媳婦。」趙允中邊說邊取出支票簿,然後撕下一張,說道:「金額隨你填。」
她真的愈想愈為懂這個人,幹嗎突然拿出支票來?又為什麼要給她錢?
「對不起,我沒有理由拿您的錢。」
「離開趙揚就有理由拿了。」趙允中冷酷無情的笑,好像認定了她會見錢眼開,接著說:「只要不太過分,金額可以隨你填寫,我想你一輩子沒見過百萬以上的錢吧?」
她真的很愚蠢,竟然會笨得想不出趙允中約她出來的用意。
「您要我離開趙揚?」
「沒錯,你和他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所以您要用錢打發我?」
「說打發太難聽了,你和趙揚在一起無非就是為了趙家的錢,這不也是你父親要你接受趙揚的用意嗎?」趙允中一臉鄙夷的說:「現在我給你機會,金額隨你填寫,只要你答應不纏著趙揚,那麼往後你將會有榮華富貴的日子可以過,這樣不正好合你們父女倆的意嗎?」
再好的脾氣也會忍受不住,更何況趙允中這樣瞧不起人的態度著實讓她生氣,她一伸手,在趙允中誤以為她終究還是抗拒不了金錢的誘惑時,把那張空白支票撕成了好幾截。
」你幹什麼?」
「我的感情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除非趙揚不要我,否則,我已經決定和他一起過下半輩子。」
「你休想!」趙允中惱羞成怒,漲紅著臉吼道。
她已經不想討好這個未來的公公,也許這樣做會令趙揚為難,但是,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
「你給我聽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嫁給江若梅的。」
結果,他的大吼大叫只吼給自己以及一大票的服務生聽,至於江若梅,她早已經大步地離開這個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 × ×
不管江若梅好說歹說,江海濤就是不肯出面為她主婚,所以她只好拜託水若榆,因為她敬水若榆如親姐姐。
「別擔心,假以時日,你爸爸會相信你是他的女兒的。」
只是為什麼一開始她爸爸沒有想過要去檢查呢?
「我爸早被恨沖昏了頭,所以,即使他想相信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怕他心裡那無形的鬼也不會相信的。」她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想往後平平靜靜的和趙揚過日子。
但是婚禮卻無法如願進行,在步入禮堂前一刻,有人衝了進來,並且大喊著,「不好了,趙董事長病倒了!」
雖然趙揚和父親不和,但是聽到父親病倒了,他還是很緊張,而陳秀芬一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拔腿衝出教堂。
「你快點趕過去看看情況。」江若梅催促著趙揚。
身為人子,不能有隔夜仇的,就算再怎麼不和,沒有放著生病的父母不管的道理,她不想趙揚落個不孝子的惡名。
「可是這裡……」趙揚有些猶豫不決。
「我沒關係,等我換下衣服會趕過去看你爸的。」
水若榆很夠義氣的說:「交給我吧,我負責處理這裡的一切,等下就送她過去醫院。」
「有若榆姐陪我,你不必擔心了。」其實她該要一起過去的,但是想到趙允中那麼討厭她,萬一去了刺激到他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那我就先過去了。」他轉向水若榆,「小梅就麻煩你了。」
水若榆一向乾脆,對於趙揚的牽腸掛肚覺得有些不耐煩,「你就放心的把她交給我,我說會負責就絕對負責把她送到你身邊,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