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美人就罷,只怕是禍水紅顏,會為江海幫帶來災禍啊!」
「梁總管,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只希望幫主能趕快作下決定,送走賈小姐!」
「其實賈小姐的事沒這麼單純,探子還探回了另一個消息,教人非常驚訝的消息!」
「梁總管,什麼消息啊?」
「這……這不是好事,你們知道就算了,別再傳出去。你們可知賈府大小姐原要婚配的對象是漠北狼城之主?然而狼城實際上和賈府是對立的敵手,賈三淙會將大女兒嫁去的用意,竟是希望借由她的災星命格為狼城帶來災禍,好拖垮狼城讓它無法再威脅賈府,說穿了,賈小姐不過是她爹的一項武器而已。而江南金家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放棄賈小姐,金家還真希望賈小姐能留在咱們江海幫裡,將不幸也帶來幫裡,否則以金家和賈府的交情,怎會連派人送她回賈府的提議都沒有呢?真是可怕的心機廠梁總管邊說邊搖頭,另兩位管事在震愕後是大為激動起來。
「天啊!世上真有如此惡毒的害人手段,幫主知道這件事嗎?」
「幫主當然知曉了。」
「什麼?幫主明白了還讓人留在幫裡?不行!我要立刻回去見幫主,請幫主馬上連夜將賈小姐送出江海幫!」
「沒錯!幫裡怎能接下這個大麻煩?江海幫雖然以仁義自居,但也不能善良到被人所利用,賈小姐固然可憐,但她也不是無處可依,她還有家啊,應該讓她回京城。徐管事,我也同你一起去見幫主,將我的意見呈給幫主!」
見兩位管事義憤填膺地說完便要離去,梁總管忙叫住他們:「你們兩人別這麼心急,幫主若能公事公辦就不會讓賈小姐在幫裡待這麼久了,就是因為幫主對賈小姐多了分心,才會如此難以抉擇。現在幫主寧可被流言所傷,還讓江海幫籠罩在災星陰影下,但就是不願去傷害賈小姐。幫主之前還和賈小姐有過節,現在卻如此維護她,對她關懷體貼備至,幫主真是用心良苦,只願賈小姐能明白了。」
「以幫主的龍風之才本和賈小姐是非常相配,可是
差就差在賈小姐的命太壞,如何匹配幫主呢?他們若真
在一起,這不等於是害了幫主嗎?這怎麼成?不成,不
成……」
「這是幫主的私事,還輪得到我們說話嗎?只能希
望幫主聰明一世,別栽在女人這一關了。」梁總管說出心
聲,兩位管事都很有同感地忙點頭。
她在屋頂上,百感交集看著這三人邊討論著邊走
遠,剛才面對司空靳已讓她的心情低落,這些話聽到她
耳裡,令她更加難受。原來司空靳對自己這麼好,而自
己卻只會加添他的困擾,如果自己真只會為別人帶來災
難,那該怎麼辦?她要如何做呢?
在回房的路上,她不斷問自己怎麼辦,直到現在,她
還在自問。
其實,她不是沒辦法,只問自己想不想做罷了。離
開不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嗎?只要她走了,厄運也隨她
而去,什麼紛擾也都能化消了,只是……
只是這樣的好法子為何她一想到心就好疼?本來
自己最希望的就是離開司空靳,如今有了非走不可的理
由,為什麼她卻退縮了?心裡有股聲音直叫她不要離開
他。她不想離開他,也不願意……真的不願意和他分開
啊!
這種的心理轉變教她害怕,她怕去知道原因,因為揭開答案時,自己將赤裸裸地沒有任何遮掩,也脆弱得禁不起任何打擊;她不能讓自己變成那樣,沒有倚靠的她惟有自己堅強,所以就算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也不能承認、不能說出來。
事到如今,她只能問自己,她能睜眼看著司空靳出事嗎?若不行,要如何做,她很清楚!
賈如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掙扎著,握著梳子的手也用力到指尖泛白,最後她頹然地放鬆丁全身力氣。
事情很明顯了不是?他能為自己著想擔下一切困厄,她怎能自私地只顧自己呢?既是無緣,就別再強求了……
賈如花淒楚一笑,她最後還能為他所敝的,便是完成他的要求,做他的女人賠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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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色人影輕輕推開了窗子,靈巧地躍入房裡,月光暈透在窗紙上,為房裡帶來一些光源,讓她可以大約看到裡面的擺設。她小心翼翼地避過傢俱慢慢接近床,謹慎地不發出任何聲音,緩緩地來到了床邊。
接著她伸出手輕輕地撥撥開了紗帳,正欲做下一步動作時,床上的人突然一躍而起,出手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預料到會驚醒他,也反應很快地纖手一擋,瞬間兩人已交手了三招。不過,黑衣人畢竟不是床上男子的對手,在第四招時就被掌風掃中,站立不穩地倒在床上。
看對手不留情的拳頭再過來,她忙驚呼:「是我,司空靳!別打,別打了!」
這聲音……司空靳心一震,忙想點起蠟燭看分明,
不過賈如花不讓他這麼做,急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臉偎
著他的背輕喃:「別點燈,點了燈我就沒勇氣留在這裡了
……」
司空靳順意地不點燈,但有疑問:「這麼晚了,你來此有事嗎?」
背上的臉輕點了下。
「什麼事?」司空靳再問。
賈如花慢慢地轉到司空靳面前,看著朦朧中他的臉低語:「我只是想來證明自己的真心!」鼓起勇氣,手臂攀上了司空靳的肩頭,下一刻,她的唇貼上了他的唇,吻上他。
賈如花的舉動讓司空靳愣住了,她竟然會主動吻自己,不過再大的驚愕遇上她頑皮輕啃著自己唇瓣挑逗也會立刻清醒過來,接下來很自然地男女地位便易主了,兩人滾倒在床上,熱切地擁吻著。
賈如花的熱切應和讓司空靳情慾高昇,把持不住想要她的心,他的吻變得狂野,大掌為慾望開路,解去了衣帶後就迫不及待鑽入衣裡,撫觸滑膩無瑕的肌膚,四處游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