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救,我自己也能脫險的,是你多事了,不過我還是向你說聲謝謝。現在我已經道謝了,你可以離開了!」忍著心痛,冷漠地隔離兩人。
她的冷漠讓司空靳不悅:「難道沒人教過你,道謝也要臉面對著人嗎?你為何不敢回過頭來看我呢?」
「不是不敢,而是我不想見到你!今晚我已給了你所想要的賠償,我們之間是兩不相欠了,你實在不應該來找我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賈如花咬牙再說出無情的話。 ;
她這話讓司空靳臉色沉下,怒上眉山,冷然笑著:「原來你今晚陪我只是為了償債?看來你已經學到了行走江湖的第一件事——為求生存不擇手段!可是你欠我的,哪是這樣輕易就能償清?想離開,沒那麼簡單!」
如果這才是賈如花的真面目,他很高興今晚能夠看到。
她實在無法再說出狠活了,為何他還不走開,還要再逼她呢?她痛苦地閉了閉眼,只能壓抑著自己再逼出更殘忍的言語:「司空幫主,人和人之間本就要好聚好散,你何必留個對你沒意思的人在身邊呢?我厭倦了你,不想再面對你,所以才會犧牲女子的貞節換自己的自由,我們是各取所需,再糾葛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事情應該到此結束,大家都高興!」
司空靳雙手握緊拳頭,強壓下心中要殺人的念頭,臉色陰沉得駭人:「犧牲貞節換自由?好個各取所需!我不曉得賈大小姐有如此精明的頭腦,只是想和我談交換條件也要面對面,我不接受對個女人的背影說話!一瞬間,他就來到賈如花身後,大力地將她扯過身,讓她面對自己。
這時擋在月娘前的雲霧讓開,柔和月光為大地鋪上了銀白色彩,也映照出她因疼痛而皺緊的小臉,以及臉頰上斑斑淚痕,讓司空靳看得神情一愣。
「你……」
不待他話說完,賈如花就大力推開他:「別管我!」
自虐般的大步邁出,疼痛立刻撕扯著她整個人,她站不穩再往前撲倒,但是此刻在她面前的卻是個陡坡,她的身子煞不住,直直地滾下坡。
「如花!」司空靳驚駭地大叫聲,急急地飛身下去救人,千鈞一髮之際在她要撞上一顆大樹前救下了她,但是她也摔得頭破血流,人陷入昏迷。
在神志要離開自己的前一刻,她勉強伸出了沾著血跡的手撫上他的臉,傷心低喃:「我是不祥的女人,我不想連累你啊,你不該來找我的,不……應……該……」晶瑩淚珠滾出眼眶,她的手也落下。
「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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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睡了好久、好久……似乎從天地創造之初直到現在,身體像躺在暖暖的溫泉中般,四肢抱著個舒適的大軟被,頭枕著結實又能散出教她安心氣味的枕頭,真是好舒服的感覺,讓她不想醒來,只願能一直這樣沉睡在夢鄉裡。
不過臉頰上像是有只蝴蝶在騷擾她,羽翅輕撲著她的額頭、眼睛,也輕輕滑過鼻子、下巴,甚至在唇上點點跳跳地玩耍著……好頑皮的蝴蝶,讓她愉快地輕揚唇微笑,也使她好想看看那只蝴蝶,所以她睫毛輕顫抖了下,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寶貝,你醒了,早安。」親了下粉頰,柔聲細語問安。
盈盈秋水的眼眸沒有看到蝴蝶,只見到張英俊瀟灑的男人面孔,她頓了會,待完全清醒後,她的反應是立即一個退縮,想避開他。
「該死的!不准再逃避我,更不准有離開我的念頭,我不准!」司空靳收緊手臂更加摟住她。
賈如花秀眉微揚起,有些驚訝、更有疑問地望著他。
「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認真聽好!我不信命格八字的無稽之談,我只相信自己的感情,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當我愛上一個女人,也會愛上她所有的優缺點,包含缺憾;我不在意會遇上考驗阻礙,只要兩人同心;任何的困難都不足以為懼,我只怕她不夠堅定而退縮畏怯,這樣的女人就不配當我的最愛了,你願意拿出勇氣做我愛的女人嗎?」司空靳認真嚴肅地詢問賈如花。
做他愛的女人?賈如花瞪大了眼,眼裡充滿了狂喜欣悅,只是繼而想到自己是個掃把星,眸中的光彩又黯淡下來;但她還沒回話,司空靳就莫名地俯下臉粗暴地吻住了她,那氣勢真像要將她給吃下肚般兇惡。
這猛烈的吻結束,賈如花已經是呼吸急促地直喘息著。司空靳還不客氣地托起她的小下巴,讓她對上他兇猛的眼神:「如果你還在自卑自己的命格,我會狠狠地吻住你,直到地老天荒!吻到你忘記那見鬼的命盤!吻到你眼裡只剩下我為止!」
賈如花感動得看著眼前裝凶的男人,他的兇惡裡包含的卻是濃濃的愛意,她激動的眼淚落下,摟緊了司空靳的頸項!
「靳,我……我願意……願意做你的女人,我願意!」
竄音帶著哽咽又喜又泣。
司空靳心疼地擁緊她。「寶貝,我是要你笑的,怎麼你又哭了?做我的愛人那麼難過嗎?讓你哭不停!」
賈如花忙搖頭:「我很高興、好開心……我沒……沒哭的……」只是邊說淚水就是止不住地滑出眼眶。
司空靳忙用手拭去她的淚。「老天爺,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你這樣以後怎麼做江海幫的幫主夫人呢?我可不愛有個淚人兒妻子呢!」
「幫……幫主夫人?妻子?」賈如花更加驚愕地瞪著司空靳。
司空靳點頭。「是啊,我原先打算如果無法平息眾多傷人的流言,我就乾脆直接將你娶入門為妻,讓你名正言順地做幫主夫人,以杜悠悠眾口,看誰還敢多話!」
輕捏她小鼻頭表示。
「你……你要我做妻子?而不只是……只是你的女人了?」賈如花心中已充滿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