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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果然……依照艾琳平常討厭小盛的模樣,你覺得他們沒當場打起來是正常的嗎?」白翕詩試探性的問。

  沈卿妃點點頭,上一次去「美夢成真」,艾琳不但把小盛的朋友打了個七葷八素,還跟他起衝突,如果只是談話就變成那樣,要是真吻了,照理說小盛應該會血濺五步,下場很慘才對。

  「那就對了!在我看來,小盛會吻她也是……」白翕詩勾起一抹笑,「對了,為什麼小盛會突然強吻她?」

  「是因為艾琳說話太傷人吧!她好像提到人情的事情。」沈卿妃一五一十的把艾琳說的情況轉述給白翕詩聽,怎知他聽完後又是一陣竊笑。

  「既然事情變成這樣,我們就順著情況玩下去吧!」

  「玩?」說到這個字,沈卿妃雙眼一亮。

  「沒錯……」白翕詩興奮的摟過愛妻,低聲說著一些碎語,直到門外走近了足音,他們才立刻換了張嚴肅的臉,坐在沙發上等著來人推門而入。

  章晁盛萬分懊惱加自責的拎著一袋藥品走進來,他懊惱自己不該強吻艾琳,還讓她自己開車回來,只是,才推開門,就被空氣中嚴厲的氣氛給怔了住,他狐疑的看著正襟危坐的主於們,緩緩關上門。

  不會吧!艾琳該不會……告狀了吧?

  「小盛,你是什麼意思?」果不其然,他才關上門,沈卿妃就開了口,「你難道不知道艾琳是我的人嗎?竟然敢侵犯她!」

  侵犯?這個詞會不會用得太重了點?早知道要被主子們削,他乾脆真的「侵犯」她算了。

  「我是吻了她……」章晁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但還沒到侵犯的地步。」

  「都一樣!你強吻她跟侵犯有什麼不同?」沈卿妃倏地站起來,「你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嗎?限制她的行動,還強吻她?這是什麼行為!」

  樓上的艾琳聽見樓下的嚴聲厲語,連忙抬起頭,趕緊抹乾淚水。

  怎麼回事?主子在罵人嗎?她從沒聽過主子用這麼凶的語氣教訓人啊!

  想想不對,她拖著受傷的腳,潛到樓梯間偷聽。

  「我承認我有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使用蠻力。「但我並不後悔那樣做。」

  都是因為艾琳說話太傷他的心,天知道他對於每天能跟她在一起工作是抱著怎樣愉悅的心情,儘管她看似變了,但那習慣、那神態,都還是他所熟悉的艾琳……

  當然,也是他還惦念著的女人。

  不後悔?白翕詩跟沈卿妃暗暗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色。

  「是她太過分的,主子。」章晁盛對白翕詩說,「你知道我小盛的為人,我需要人家幫我做事來還什麼人情嗎?」

  「是不需要。」白翕詩聳了聳眉,「但是,艾琳是那種欠恩必還型的女人。」

  「我們同住在一個屋子裡,服侍同樣的主人,有必要分得那麼清嗎?何況這『Party』是為了你們結婚週年而舉辦的,就算我們一同籌備也是應該的。」章晁盛不爽的抱怨,「人情人情,她寧願還我人情也不願做朋友嗎?」

  哦……原來癥結點在這兒呀!

  沈卿妃轉了轉眼珠子,不知道她剛剛教訓的夠不夠大聲,艾琳聽到了沒?

  「就算如此,你可以跟她好好的談啊!」沈卿妃用食指指向章晁盛。

  「她要是肯聽,我們就不會一天到晚吵架了。固執己見、孤傲蠻橫……她、她變成不可理喻灼女人了!」章晁盛忿忿不平的模樣,教兩個主子差點笑出來。

  她不可理喻?她哪裡不可理喻了?

  艾琳坐在樓梯上,緊蹙眉,每個人做事都有每個人的原則,他可以堅持他的,她就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嗎?

  「艾琳不聽,你就可以強吻她嗎?」沈卿妃忍住笑意,嚴厲的質問著章晁盛,「強吻也等於性侵犯,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章晁盛不耐煩的吼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我只是……氣不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艾琳跌入自己的陶膛,一握住她的手就失去了控制。

  她的身子比以前輕,但比以前結實,幾次抱在懷裡都覺得很懷念,直到她偎向他,握住她的手腕時,他有一種又氣又羞的衝動。

  為什麼她要用那漂亮的唇說出難聽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傷人?那張小巧可愛的唇,應該是用來微笑、用來喚著他的呀!

  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只知道他不願意放開她……

  「只是氣不過?」白翕詩不滿意這樣的答案。「用強吻來代替她還人情,這種事我也不能接受。」

  「我只是想吻她……我就只是想吻她,可不可以?!」章晁盛雙手緊握成拳,他知道在主子面前絕不能踹桌子踢椅子的。「我想要吻她,她卻想要還人情,我那時氣昏頭了,想說這樣就兩不相欠……」

  只是想吻她?樓梯間的艾琳嚇了一跳,聽到這樣的答案讓她臉紅心跳。她只手撫上紅唇,感覺到那份冰冷還烙在上頭。

  「愚蠢!那你為什麼不乾脆說想要了艾琳?」沈卿妃滿臉怒容的訓著,「難怪世上有這麼多無恥的強暴犯,什麼都自己想就好了嗎?來人!」

  來人?艾琳往下移了幾階,主子想做什麼?

  那移動的細微聲音被白翕詩盡收耳底,他微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愛妻,示了個意。

  「把白棍拿來,我要用家法教訓這傢伙!」沈卿妃盛怒下令,再冷冷的轉向自己的老公。「翕詩,他是你的人,由你來打。」

  白棍?!艾琳瞪大了眼睛。那是白家的家法,一個石棒上有著三角錐形的長刺,專門處理犯大錯的白家人,依法只打臀部,每一棒打下去都跟鑽洞機一樣,長刺尖端會輕鬆的鑽破皮膚,然後三角錐的形體再漸而挖進肉裡,擴大傷口,只要五下就可以讓一個人無法坐臥數個月,嚴重的人甚至會傷口潰爛……

  這個只用來教訓罪大惡極的人,不是嗎?主子怎麼會對章晁盛行這種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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