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在笑了,鐵定在嘲笑她好色。
「光著上身涼爽,你要不要試一試?」應該先拐她去游泳池大現春光。
呵!他存心不良。「人家是女孩子耶!你不可以佔我便宜。」
「幾時變成貞節烈女啦?你這張嘴的便宜我不知佔過幾回了。」一說完,他無預警地攬過她的腰來一吻。
這下子她臉紅得更厲害,幾乎不敢看他的裸胸,因此用摸的。
「千佳說你不能吻我啦!我們是債權人和債務人的關係,你吻我是不對的行為。」好曖昧!哦她都被搞暈了。
眉頭一斂的江牧風輕狂一嗤,「千佳是什麼鬼,一堆屁話。」
去他的債權人和債務人關係,惹得他不痛快,杜家這輩子休想再見到傳家寶,他寧可砸了它。
「你別說髒話,千佳是我表姊,她說的話都是為我好。」她難免為自己人說好話,即使千佳對她不好。
「你在反駁我的話,膽子磨大了嗎?」哼!表姊再親也不准比他親,她只能聽他的話。
一遇上她,他的獨佔欲莫名的無限擴散,包羅她頂上的一片天都歸他管。
她縮了一下,要哭不哭地盯著他胸前小黑點。「人家……人家實話實說嘛!」
「嗯——」音一沉,他嚼咬她頸邊一口。
「風,你把上衣穿上啦!人家不習慣……」呼!好熱,她怎麼冒汗了?
寫實的半裸俊男近在眼前,對二十歲剛成年的女孩是一大誘惑,她的心臟快要不能負荷,撲通撲通地像只瘋青蛙狂跳。
他根本有心引誘她犯罪,故意袒胸赤體地釣她這條小色魚。
「看久了自然會習慣,早晚你要適應它。」他氣息不穩地按住她置於胸前不安份的小手。
這丫頭大概不曉得男人也很敏感,禁不起她一再地撫弄。
嘎?!「我為什麼要適應它?那是你的身體耶!」
非禮勿動。
呃!她是無心碰到他身體,誰叫他老做出叫人臉紅的舉動,動不動就抱著她又親又咬,害她想保持距離都沒辦法。
江牧風邪笑地貼近她耳畔,「因為你很喜歡我的身體。」
「喝!」杜小眉杏眼圓睜,根本逃不開的只能身子往後仰,橫在後腰的手霸勁十足。
「剛好我也很喜歡你的身體。」他故意以下身的憤起摩擦她最柔軟的部位。
頓時她臉色一變,刷地失去血色。「你講的不會是我所想的那件事吧!」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出口我怎知是哪件事。」他存心逗她,勾引出她臉上更多的紅潮。
他覺得自己像變態狂,貪戀她粉霞染頰的神采,猶如對待心愛的藝術品,企圖找出她每一個美的角度,無可自拔的細細觀賞。
美不單單是外在,由內散發的自然光暈是一種極致的美,心美的她有種旁人看不見的靈氣,淡淡地形成光圈包圍住她。
每回他都以為看遍了她各種美早該生厭,可是一回身又乍見她的萬種風情,各種看似微小的變化都逃不過他這雙藝術家敏銳的眼。
她是一顆未經琢磨的原鑽,擁有多面的風貌,只等他一一雕琢。
只是,他太沉迷了,看不盡她的美怕已然年老,再也無力一刀一刀磨刻出鑽石的稜面。
美,是他追求的境界。
「我才不要說出來讓你笑話,你這個人很壞心。」她噘起嘴撒嬌道。
心弦一動,他抑制不住內心的狂魔低頭吮吻。
許久之後,兩唇分離。
「眉,你怎麼能這麼可愛,純真中的嫵媚像一味毒藥,完全的沁入我心中。」
即便有毒,他甘之如飴!
「討……討厭啦!人家哪是毒藥,你胡說。」微醺的心口一蕩,她似羞似嗔的發出抗議聲。
誰要當毒藥嘛!那是害人的東西。
他不自覺地微泛柔情,撫摸她及肩髮絲,「你是毒藥,亦是解藥。」
「你說得好玄哦!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她氣餒地變回無助的模樣。
代溝、代溝,他們有代溝,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毒藥又是解藥,那吃下去是生還是死,她可不要當人家的藥引割肉獻血,她很怕痛的。
低笑的江牧風很難對她發火,她生來讓人疼愛。「我懂就好。」
「不管啦!你不能拿我不懂的事欺負我,不公平。」無心地,她不小心越過那條自限的界線,得寸進尺。
「眉,你好像不怕我了。」好現象,有長進。
「咦?」體內某處咚地一下,似乎長了一點膽。
「好好保持下去,我會有獎賞。」他的人和一夜熱情。
可她的想法是一直線。她突然抱住他脖子大叫,「你要把傳家寶還給我了!」
「哼!你想得美,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滿腦子只有傳家寶,置他於何地?
他偏不給,在她心目中他必須是第一位,其他人或物都閃一邊涼快去。
「快到了嘛!你不要跟我計較。」外公一直催她,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回。
「小姐,你用的是哪一國的日曆,十天還不到你就急著要過年。」應了那句「歲月如梭」。
她乾笑的舌尖滑過上門牙,「我的日子過得比較快,你先把琥珀觀音還我。」
「作夢。」如意算盤一向由他撥弄,沒她的份。
誰曉得她會不會拿了傳家寶就翻臉不認人,一口咬定和他沒關係,沿襲舊例一句「不熟」自毀承諾,他不自找麻煩的滿街跑為抓人。
膽子小的人通常不會坐以待斃,逃跑和躲藏的功夫一流,她真要閃他怕是難以尋獲,老鼠的洞挖得可深了。
「風,你最好了,你是天下第一好人,你一定會成全我的孝心。」杜小眉星眸半仰,一股柔媚的嬌憐自然而今。
好大的考驗,她是他的魔障。「你好美。」
「嗄?!」什麼跟什麼?「我要琥珀觀音。」
「我要你。」得到她是他此刻唯一的意念。
她一陣錯愕的趁他撫上她臉頰之際跳開。
「過來,我要吻你。」她驚惶的表情令他大為光火,手心朝她一彎。
「不要,我怕你吻一吻會吻到床上。」她拿起皮包擋在胸前,抵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