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交易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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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溫婉嫣沒出過社會,學的又是沒有用的音樂,又對大陸環境不熟,歐美她倒是比較常去。自幼長於溫室中的花朵,如何在大漠中生存?

  「她的存折、印章、提款卡全留在家裡。我去調了下記錄,只有她慣用的那個帳戶在她離去當天有提出五萬,其餘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報告完畢,他看著臉色不善的老闆,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好半晌,韓觀睿才發出聲音:「想辦法找!專聘一些人去找也沒關係,就算是將全世界翻過來也要找到她。」他的狂傲本性盡露。是的,他會找回她,而後告訴她他愛她,而且會永遠陪著她,絕不離開。

  「這才像你。」常如風滿意的點頭!不再多言的出外安排。

  韓觀睿沒理他,想著溫婉嫣的處境。她將所有的東西留給了他,是因為愧疚,或是希望他替她保管?五萬,扣除機票、食宿,沒多久就花光了,到時候她的下一步會怎麼做?

  *** *** ***

  八個月後

  韓觀睿手拿著只大玩偶,出現在林家長孫的滿月宴上。

  「睿……」谷心玲抱著兒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來到面前的人。

  「恭喜你們。」韓觀睿微扯嘴角,將手中的玩偶遞給一旁的傭人。

  「睿,謝謝你。」谷心玲吸著鼻子,怕眼淚會不小心掉下來。

  「進書房談吧!想必韓先生今日來一定有話想說。」林岳平漾出笑,也覺得心裡的大石落了下來,帶著妻子、韓觀睿及兒子進入書房。

  進了書房,四周不再有人聲,只見三大一小無措的對立著,誰也沒開口。

  突然間,谷心玲懷中的孩子不安的動了起來,小手擺動著不知道想幹嘛。

  「取名字了嗎?」韓觀睿瞧著孩子,主動開口。

  「叫林思齊。」林岳平抱過孩子,拍了拍妻子的肩,給她無形的支持。

  「很可愛。」韓觀睿不自覺的露出笑,想著自己以後會不會有孩子。

  「睿。」終於控制住哭意的谷心玲顫抖的開口:「你肯原諒我了?」

  韓觀睿看向她。「不,你並不需要我的原諒。」看著她驚訝又傷心的表情,韓觀睿正色繼續道:「我只能說,你做的方式也許不對,但我無法否認你的顧慮是正確的,我對你除了責任與照顧外什麼也沒有。」十六年來的相處及父母的遺命讓他盲目的看不清許多事情,但溫婉嫣喚醒了他。

  「直到婉嫣走後,我才真正發現自己的心意,對你、對婉嫣的不同感情。」他露出笑容,是以往他常有的那種,如同一名兄長在看著自己的妹妹般。「我想清楚了,也很高興你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睿……」谷心玲伸手抹淚,也回他一笑,而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有婉嫣的消息了嗎?」

  韓觀睿搖頭,「但我會找到她的。」

  看著他堅決的神態,林岳平和谷心玲只能默默的為他祝禱。

  「我有個不情之請。」林岳平不好意思的開口,事實上,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韓觀睿有所虧欠。

  韓觀睿挑挑眉,等他開口。

  「我想請你當小齊的乾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一旁的谷心玲忙不迭的點頭,緊張的看著他。

  「有何不可?」

  韓觀睿想也沒想就答應。

  十六年的感情,終於又聯繫上……

  *** *** ***

  又三年後

  韓觀睿夾著煙,若有所思的看著桌面。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找就是四年,卻依舊毫無伊人影蹤。和他在一起時,婉嫣從未表現出傲骨的一面,雖然他後來看出了她的外柔內剛,卻沒料到她會這麼硬脾氣。

  找到後來,他不禁開始懷疑,她說了她愛他,但現在呢?她仍能保有她原本的心意嗎?外面的變數如此多,也許她在這四年間看清了這段感情,認為那不過是年少時期盲目的迷戀;也許她遇見了更適合她的人……

  直到煙燙著了手,他才反應過來的扔開,又點燃一根。

  他強迫自己推翻這結論。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卻越來越不安,甚至心慌、害怕。只怕她早已投入別人的懷抱。

  所以兩年前,他飛往大陸設廠,將一部分的投資轉向大陸,就是希望能在洽商的途中不經意的遇上她,雖然希望如此渺茫。

  常如風敲門進來,就見他在發呆。這四年來,韓觀睿將全副心思都放在公事上,藉由忙碌來讓自己忘記溫婉嫣。雖然他口頭上不說,但他可是看得很清楚。他全心全意的經營溫氏,在那兒的時間比待在觀雲還多,是為了婉嫣;知道她在大陸,所以連評估也沒做就決定到大陸設廠,還抽了百分之二十的資金進駐大陸,為了是什麼也毋需他多說明。

  看著煙快燒到他的手,常如風伸手接過搶熄。

  「你來了。」韓觀睿這才發現到他,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緒。

  「來一陣子了!」常如風特地加上重音。

  韓觀睿隨意的聳肩,不以為意。「我明天飛上海,公司就交給你了,有空要去溫氏看看。」雖然那兒有王威和坐鎮,但他仍是不太放心。

  「這次要去多久?」常如風的語氣中飽含可憐。只因他一出門,自己手上的工作量就會暴增。

  「半個月左右,視情況而定。」

  大陸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一名可能是婉嫣的人,只不過在多次的誤傳下,他已經沒有什麼滿心欣喜之類的情緒,也不想和如風說。只因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這是他四年來理解的真諦。

  常如風不語,他的視情況而定通常都很不一定。

  實在很想說說他,但兩人在這四年間為了同一個問題早已不知吵上幾百回,他還是省點力在公事上算了!這個人的腦子就像鐵打的,什麼人也說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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