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拿出來了!」房裡唯一的男性,也就是黎水茜的男友舒河,今天因為放假所以帶了家裡的小狗過來探望黎水蓮與黎水茜,卻沒料到會正好碰上她們一群女孩子在開派對,便理所當然地成了義工兼大廚。
「話說回來,小蓮呢?剛才她不是說要替小狗找件毯子當被蓋嗎?怎麼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人影啊。」裴珊虹納悶地轉頭四下梭巡著。「我去找找看,你們很久沒見西了,先吃些東西聊聊天吧。」舒河解下圍裙,邊說邊往樓上走去。
「啊、舒大哥!」黎水茜追了上去,在樓梯邊攔住舒河,悄聲地叮嚀:「我想姐姐大概還在為陶書磊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我怎麼勸都勸不動她;可以的話,能請你和她聊聯嗎?」
「當然可似。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你們的父母又不在家,我不照顧她的話,還有誰能照顧她。」舒河笑了笑,摸摸黎水茜的秀髮柔聲道:「先回客廳去吧,我待會兒就帶水蓮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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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你在房裡吧?」舒河輕輕拍了幾下門板,「我可以進去嗎。」
水蓮應門的聲音才傳出,舒河便轉開門把推門而人。四下一瞧,他看見黎水蓮一個人靜靜地趴在陽台上,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而他帶來的小拉布拉多犬則在一旁的地板上咬著毛毯玩。「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發愣?」舒河走近黎水蓮的身邊,柔聲地問:「大家正在找你,你不下樓跟大夥兒一起玩嗎?」
「我沒心情……」黎水蓮吐出一口長歎。
明明她們就成功地整了陶書磊一頓,照理來說,她應該可以心情大好地跟樓下的好友們一起慶祝的;可是事實上,她的心裡卻有著濃濃的失落感。看來,她在意陶書磊的程度,遠比自己所想的還多上幾分。
搖了搖頭,黎水蓮有氣無力地問:「舒大哥,你有沒有失戀過呀?又是怎麼走出來的呢?」
「想聽我的人生經驗嗎?」舒河笑道:「你還想著陶書磊的事情?」
「嗯。」黎水蓮答得乾脆。
「你很喜歡他嗎?」舒河看著黎水蓮皺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地安慰:「要不要去跟他談清楚?我想這樣你會好過些!」
「你說的跟小茜一樣。」黎水蓮苦笑,「你們兩個串通好啦?」
「那可不。」舒河聳聳肩,「我只是覺得與其讓你一直憂愁下去,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把事情弄清楚稱也可以早日解脫,這樣你才有可能重新開始尋找新戀情!」
「舒大哥要替我介紹男朋友嗎?」黎水蓮瞥了舒河一眼,「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工作。」
「就是因為我只知道工作,所以才會冷落了水茜,既要安撫她已經夠頭大了,我可不希望連你都一直悶悶不樂的。」
舒河說得直截了當,反教黎水蓮失笑。
「我記得小茜從來沒有向我抱怨過你呀!」黎水蓮問道:「小茜對你生過氣?」她還以為向來冷靜過度的老妹是沒有脾氣的耶!
可是,水茜竟然會對舒河生氣?
這可真是天下奇聞了。
「小茜就算是真的生氣,也是悶在心裡不發出來,所以她的脾氣才更難捉摸。」舒河無可奈何地聳聳扁,一把將意圖跑進房內的小狗給撈了起來、摟進懷裡。「小茜不像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說起來,你們兩姐妹的個性還真是天差地遠。」
「就是因為我有這種個性,所以小茜才說我一點都不像個姐姐,反倒是她,比我冷靜沉穩多了。」黎水蓮歎了口氣繼續說:「就連這回的復仇計劃,也都是我執意要整陶書磊,所似小茜才會出手幫忙的。」
「姐妹情深有何不好?不像我是個獨生子,想要享受兄弟相爭的樂趣都不行。」舒河吐出一口氣。
「舒大哥,你才三十來歲,別裝出一副五、六十歲老頭子講話的語氣好不好。」水蓮不禁想取笑一臉愁容的他。
「過三十竹後就算老頭子了。」舒河忍不住長歎,「不知道小茜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你跟小茜求過婚了?」這個消息真令黎水蓮錯愕。
「怎麼?小茜沒向你提過。」舒河的表情看起來要比黎水蓮更為訝異。黎水蓮搖頭應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她鮮少有情緒起伏的表現,所以她不說,我就很難知道。」
「真是服了她,虧我還特地做了準備,結果她一點都沒動心。」舒河半帶苦澀地一笑。
「舒大哥,你準備了什麼啊。」黎水蓮感到好奇了。
「戒指和鮮花都備齊了,我甚至還先帶她去天文台看星星,原以為鮮花、星空多少能增進一點浪漫的情調,結果她只給了我一句:『現在還太早』。」
「真不愧是小茜啊!」黎水蓮忍不住失笑,「這麼絕情的回答,也只有她辦得到了!」
「別笑,我是認真的。」舒河皺了下眉頭,「不過事後,我仔細想過,也許她只是在擔心你吧!」
「擔心我?」黎水蓮瞪大黑眸,「為什麼?」
「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小茜最常談到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兩個的未來,由此可見,她有多麼關心你。」舒河柔笑道:「感情這麼好的姐妹,現在可是很少見到的喔!」
「所以你才會這麼喜歡小茜嗎。」黎水蓮不禁反問。
「或許是吧!」舒河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你呢?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陶書磊?雖然外人傳聞他是個花花公子,但我想,你會如此喜歡他,那他一定有著某些特別的地方,才能如此吸引著你,是吧?」
「陶書磊他……」黎水蓮頓了下,「其實,當初我並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交往後沒幾個星期,我正好得出外一趟,回來後他就已經挽了新女友。可是在和他交往的時間,我真的很快樂,他很會說話,也很懂得女人心,或許舒大哥你會覺得我是個膚淺的女人,但我想要的,其實也只是個能夠疼我、愛我的男人罷了,其他的我真的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