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聲隨腳步漸漸遠去,而躲在樹後的晴光卻發現自己全身簌簌發抖,想打住都沒有辦法,剛剛聽到的是什麼淫聲穢語呀!而內容又是多麼的……不堪?
太噁心了,想不到月翔風是這樣子的人,不但有召妓的習慣,還……還……不行了,再想一下去,恐怕真會吐在這裡,她要離開,要立刻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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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嬌小玲瓏,活像個扇墜兒的子夜一見月翔風,便笑盈盈的迎上前來。「月爺,您可來了。」
「話有玄機。」他捏捏子夜的鼻尖說。
「什麼都瞞不過您,」她朝床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在裡頭呢!」
「一起上來吧?」
「等她們送酒菜進來後,我就過去。」
「別讓我們等太久。」
「成了,說得我全身都燥熱起來。」
翔風臉上帶著笑容,自己脫靴上床,再往壁面一按,嘿,可神奇了,居然出現一道暗門。
「翔風?」是個沉穩的女聲。
「是我。」他的神色轉為恭謹。
「進來,今日有太多事需要商量,而且一定要訂下步驟。」
「我明白。」
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外頭的人便都聽不見了,直到近一個時辰後,才因聽到外頭傳來嘈雜聲而打住。
「不成啊!這位姑娘,我們這邊只招待爺兒們,你不合適的。」
「子夜,」翔風忙問:「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有人鬧場。」
「師父?」翔風請示。
「可以了,我們分頭離開,各自進——」
「姑娘,你不能進去呀!你不能,子夜、月爺,小心,有人闖進去——」老鴿的叫聲打斷了翔風「師父」的指示,而隨著一個人影的聞人,老鴿也沒機會把話討完。
「任晴光?」率先掠呼的人是翔風。
晴光一言不發,只牢牢瞪住他。
「翔風。這位姑娘是——」子夜開口想問。
晴光的注意卻被另一個人引去。「兇手!」
「你說什麼?」老婦轉過身來,果然與三天前放火燒死車伕的兇手有幾分相似。
「月翔風。我爹不是要你緝兇嗎?結果呢?你為什麼不動手?」
「這丫頭是任清輝的女兒?」
「師父!」翔風地她眼露凶光,立即本能的護到晴光身前。
「翔風,這是什麼意思?」老婦瞇起了眼睛問道。
「月大哥,是你引她來的?」子夜也開口了。
「我——」
「月翔風,你究意動不動手捉人?」
「她根本不是兇手,你認錯人了。」情急之下,只得對著晴光吼。
「你不肯動手,可以!」說著便一把推開他。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捉她回去,問個明白。」
老婦冷笑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行,老婆子就陪你玩一玩。」
「不要呀,師父!」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老婦拉下頸上的珠鏈,灌注真氣,立成武器,而且直取晴光面目而來。
翔風想都沒有多想一下,幾乎是反射性的挺身而出,硬是幫晴光擋下這一波攻勢。
「月大哥!」子夜急得大叫。
「傻子。」是老婦的喟歎,接著便說:「不好,外頭有人來,大家快散。」
晴光則扶住噴出滿口鮮血的翔風,再也無法掩飾她滿懷複雜的情愫。「翔風,你怎麼了?翔風,你別嚇我呀!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別這樣。我——」
身子搖晃,腳步踉蹌,但他好歹是穩住了,還擠出笑容來說:「光叫名字,要比連名帶姓的喊我好太多,走,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結果才上路沒多久,晴光便先昏了過去,再醒來時,發現兩人已在一處山洞裡。
「這裡是?」
「石仙人洞中的一個,也是我平日的住處。」坐在火堆前的翔風回答她。
「你一直都住在山洞裡?」她坐了起來。
「嗯。」
「為什麼?」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
「嘎?」
「你在屋外待了多久?」
「你進去多久、我便待了多久。」
「為什麼?」
她僅著單衣的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也才發現自己衣著的單薄,急忙以眼神詢問翔風。
「外頭下著初雪,你又……不著涼才怪。」
「下雪了?」她的眼眸為之一亮,急急忙忙起身,就要往洞口奔去。「我看看——翔風!」
俯視被自己拉坐進懷中的晴光,翔風問道:「為什麼?」
這一雙總是像被寒冰封住的眼眸啊!自己是多麼想要溫暖它們,像名字一樣,做照入他靈魂深處的晴光。
「你應該明白的。」
「是嗎?」
晴光輕撫他猶沾著血痕的下唇,輕輕問他:「為什麼要替我挨那一下?」
「你應該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想問我才對。」
「確認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事。」
「晴光。」聲音雖輕,心情卻是萬分的激盪。
為什麼僅是一聲呼喚,就能令她淚盈於睫?晴光不禁住他胸前偎去,嗚咽出聲。
「別哭,晴光,別哭,好嗎?你這一哭,哭得我的心都亂了。」他吻到她的鬢過來。
「不夠。」她掙扎著出聲。
「什麼?」知道不行,偏偏控制不住,一直往她粉嫩的面頰吻去。
「我說不夠呀!打從在河面上相遇開始,我就管不住自己了。你卻總是冷冷淡淡的,嘲笑我、戲弄我、揶揄我、欺負我,所以……所以你再怎麼道歉也不夠啊!」
翔風想耍笑她傻,說自己根本沒有跟她道過歉,哪來夠不夠的問題,可是他想歸想,哪裡捨得真的這樣說,最後他終於選擇了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也顧不得待會兒是不是真得為此跟晴光道歉了。
他執起她的下巴,幾乎是立刻便尋獲她的雙唇,彷彿不如此一鼓作氣的話,她就會避開他似的。
而晴光一開始果然被他這親暱的動作嚇住了,接著就要抗拒、掙扎,但那些哪敵得過內心真正的渴望,在象徵性的推拒兩下後,她的雙臂便像蛇樣的纏到他頸後去,並任由翔風如饑如渴的親吻她,甚至挑開她柔軟的唇瓣,用燙熱的舌尖做親密的糾纏與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