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赤龍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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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是烈烈回來了!」難掩雀躍欣喜的心情,龍熙磊站在原地瘋狂地跳著,隨即拔腿追逐風箏,天空中那飄蕩的小東西令她欣喜若狂。

  「小心腳下的樹枝!」她赤腳踩在石子上,韓烈緊隨其後看得心頭隱隱作痛。

  「我一定要抓到它才行。」那是她的風箏!是風神送給她的禮物!

  龍熙磊頭仰得高高的,就在風箏飄過她眼前,她伸手抓住細線的剎那,腳下的泥土突然開始鬆動,她站立不穩便從山崖間滾落。

  「龍!」大喝著飛奔而來,韓烈急切的心跳險些停止,他用力扯住龍熙磊的手臂,欲拉回她下滑的身子,清脆的布料撕扯聲響徹幽谷,龍熙磊的袖子被硬生生扯斷,他暗咒一聲丟掉她的衣袖,再次伸出援手。

  「啊!」後背滑過尖銳的利石,宛如刀鋒剌入骨血,龍熙磊痛呼不已,她想要控制住下滑的身軀,但赤腳劃過陡坡上的樹枝,卻帶給她一陣撕扯般的痛楚。「我的腳!」

  「拉住我的手!」左手握緊樹幹,右手險險地拉住她的手臂,韓烈急得汗如雨下,將她的身體不斷向上拉,剛才輕微的骨頭錯位聲聽得他是心驚膽顫。

  「我的腳……」龍熙磊痛苦地將腳往外拉,她的背再次劃過尖石,淌出的血染紅了風箏,她忍住痛被韓烈拖上山坡,倒在他的懷抱中痛苦低吟。

  「腳是脫臼還是骨折呢?忍一忍!」韓烈緊張地扶起她赤裸的腳踝,白嫩的小腳丫上滿是擦傷和割傷,他心痛到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輕握住她受傷的小腳踝,「卡!」一聲將脫臼的部位推回去。

  「啊……」錐心刺骨的痛淹沒了龍熙磊的理智,她隨著他的動作驚叫出聲,泛白的小手死命抓住他的肩膀,緊咬住唇才沒有使淚快速地滾落。

  「很痛是不是?」韓烈將她的小臉捧進自己懷中好生呵護。「下山後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很快就會沒事的。」她的手還揪緊那只爛風箏,看得他好生心疼。

  「我沒事,你別擔心。」背部和腳踝的痛使龍熙磊皺眉,但她還是堅毅地擠出微笑給他看。

  「傻瓜,為了只破舊不堪的風箏受傷,不值得的。」他動情地圈起懷抱給她安慰,她的笑容好誘人好美麗,比他見過的牡丹花還要艷麗千萬倍。

  「當然值得。」龍熙磊眼噙著熱淚捧起風箏,「你瞧,它終於是我的了。」

  「它本來就是你的……你的背也受傷了嗎?」溫熱手掌在她的背摸到長約十公分的裂痕,濕黏黏的血液沾滿了手掌,韓烈褪去她的衣衫,狐疑的目光盯緊她背上的「皮膚」。「這……這是什麼?」微硬的皮膚劃開一道長口子,與她的肌膚緊密相連。

  「沒什麼,別看了,我沒事。」急忙想要掩飾,龍熙磊卻大驚地發現他已經將她的假胸脫了去。

  「這是假的?」傷口掩藏在硅膠後面,韓烈的視線卻在瞄到她胸前的豐盈時瞠目結舌。「你有胸部?女人的胸部?!」天!她、她真的是女的?!

  韓烈的眼眸閃過狂喜、訝異與不敢置信,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猜測竟然成真,小龍真的是個女生,跟他夢境中一般模樣,有著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女性特徵。

  「嗯……我可以說我不是嗎?」尷尬地被他脫光光,龍熙磊覺得極度不自在。

  「妳以為我會相信嗎?」他的眸子有抹後知後覺的愉快與被欺騙的憤怒。「別告訴我這是駱駝的駝峰!」

  一連串的疼痛和意外令龍熙磊的笑容變得虛弱,她仍在極力掩飾:「我覺得說成『駝背』比較準確。」

  「妳還想矇混我多久?女人!」韓烈忿忿不平地吼叫出心中的不滿。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昏過去比較好。」她頭一歪,想要裝死。

  渾身的傷口相劇痛令她無力承受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還沒罵完竟然敢暈!」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她赤裸的嬌軀,韓烈怕碰到她背上的傷,小心翼翼將她背起,狂喜令他的臉上露出歡愉的光采。

  可當他想到她受的傷時,臉色瞬間又變得晦暗,他咬牙切齒地加快腳步,心中塞滿喜悅、急切、擔心……

  萬般心緒盈繞,心急如焚的他終於深切體會到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妳的名字叫麻煩!」

  第六章

  床的正中央有個偽裝成棉花球的大鴕鳥!

  當韓烈看到那團不停蠕動的高聳人球時,他眼底的暖色逐漸回升,壓抑不住心中喜悅的他踏進臥室內,走近那張歐式的大床,帳幔底下躺著的,就是他現在想要算帳、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唔唔……」像是感受到他的腳步聲,棉花團開始快速滾動,籠熙磊窩在被子中想要翻轉過身,不小心卻扯到背後的傷處,立刻痛得哇呀呀大叫起來:「啊!痛啊!」

  「痛死妳活該,講了八百遍不要亂動,要是傷口裂開我就掐死妳!」韓烈大踏步奔到床邊,對準她不安分的小屁股一拍就是兩巴掌,下手過重只因氣她不懂愛惜自己。

  「暴君!」棉被巾探出一顆冒熱汗的鴕鳥頭,龍熙磊驚天動地抗議起來:「我要抵制暴君制度,揭竿起義推翻霸主政權!」官逼民反,吼,她不得不反啦!

  「吃我的喝我的還說什麼要推翻我,妳想去睡馬路嗎?嗯?」韓烈逼問的表情看起來很兇惡,但坐在床邊的動作卻極其溫柔,大掌伸出揉亂了她的黑髮。

  「吼,幹嘛說人家的傷心事啦!」悲忿地怒吼著,她現在可是「人在屋簷下,不敢不低頭」啦!

  「妳還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性』,休想給我裝睡打混過去。」他已經縱容她好幾天了,疼惜她受了傷,甚至還不眠下休地照顧她的傷口,直到傷口快癒合才放心下來。

  「那個……有什麼好說的嗎?」鴕鳥頭又縮進棉被裡頭去,十足有悶死自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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