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南齊的忠誠沒話說,壞就壞在暫管玉璽的平西王有了異心。
「哥,你還叫那狗賊皇叔?這可惡的平西王,我沒料到他如此膽大包天,居然以假換真,圖謀不軌。」
藺南齊非常的生氣。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總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非常好。
藺衛裘搖搖頭苦笑,「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這狗賊一定會在祭天當時發難,說你沒有玉璽,不是正統繼承人,逼你下台。」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們的動作要快,一定要在祭天前找回玉璽。」藺衛裘煩惱的說:「只是我身在深宮,一舉一動都受到注意,無法分身,只好拖你入泥沼了。」
只剩不到三旬的時間,他實在憂心會來不及呀。
畢竟玉璽的體積並不大,平西王有成千上萬個地方藏,就算他能一寸一寸的翻遍平西王府,時間也來不及了。
「哥,你儘管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在時限內將玉璽交回你手中。」藺南齊信心滿滿,用非常堅定的口吻說。
藺衛裘充滿希望的握著他的手,「好兄弟,我都靠你了。」
他這個皇弟機智、勇敢,有堅強的意志和體魄,常常在軍事上出謀劃策,總能出奇制勝,凱旋而歸。
而且辦事周到、敢做敢當、有勇有謀,胸懷豁達、非常善於團結人心,所以得到各方的敬重和仰慕。
有這樣出類拔萃的兄弟相助,藺衛裘總算能安心一些。但依然愁眉深鎖。
畢竟玉璽一天沒找回,就一天不能鬆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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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上,小販聲聲叫賣著,人潮洶湧,一副忙碌熱鬧的繁華樣子。
背著小包袱的喬而立嘴嘰哩咕嚕地叨念著,「臭爺爺,把我一個人扔在百花谷裡無聊,自己卻上京來玩。」
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趁她呼呼大睡時走人,留個字條就想打發她,說什麼有人用重金請他這絕世高手出谷幫忙。
什麼嘛,她也算是高手,幹麼不請她而請爺爺,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平常有爺爺一起吵嘴的她,最怕的就是無聊、沒話說,既然爺爺都蹺頭了,那她當然不會留在百花谷長霉嘍!
於是她拎著包袱,大搖大擺的一路玩上京,一點都不擔心盤纏的問題。
反正她「妙手」一伸,自然有銀子入袋,輕鬆得很。
她四處張望著,突然注意到一個瘦小的男人匆忙的跑著,往一個胖公子身上一撞,嘴裡一邊道歉,一邊竄人人群裡。
胖公子罵了幾句,也就搖著扇子走開,一點都沒發現荷包不翼而飛。
喬而立輕輕一笑,「夫,關公面前要大刀,真是不入流的手法。」
得靠撞人引開注意力才下手扒竊,是最不入流的手法,她壓根就不屑用。她舉起小腳,往另一個方向走開。
「京城怎麼到處都是人呀?真是麻煩。」 不耐煩跟人潮擠,她乾脆專挑沒人定的小巷於,這走呀走的,迎面來了個頗為面熟的人。
喬而立心裡想著,「這不是剛剛那笨扒手嗎?」
對方似乎也在打量她,瘦巴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快步往她走來,兩人一個接近,那扒手大腳一栘,就想往她新鞋上踩,一隻手卻迅速的往下撈,準備扯了她腰問的玉珮就走人。
誰知道他快,她更俐落,腳往後一抬,一隻玉手晃進他襟內,神鬼不覺的摸走他剛得手的大小荷包,另一手卻抓住他的手,往後反轉。
「瞧瞧這是誰,這麼不自量力?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啦,嘻嘻。」
「幹什麼?快放開我。」扒手痛得大叫,兇惡的說:「一個姑娘家,抓著個大男人,太不像話。」
「好哇,你說放開就放開。」喬而立將他往前一推,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腳。
扒手站不穩,立刻摔了個狗吃屎。
「媽的,你這鬼丫頭,我要是不教訓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扒手惱羞成怒的爬起來,捲起衣袖,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他看她嬌弱,覺得她好欺負,既然扒不到就乾脆下手搶了。
她拍拍胸口,「哎唷,我好伯喔。」
扒手朝她衝過來,她等到最後一刻才笑著往旁邊一跳,還假裝關心的說:「當心、當心,快停步,小心撞到壁上去。」
可惜她的提醒太晚,扒手已經撞到壁上,緩緩的滑到地上。
看在也算同行的份上,她很好心的給他忠告,「我說你呀,也太不像話,扒術這麼差勁,又不識貨,趁早別在街上混了。這塊玉是超級劣質品,你看不出來呀。」
這塊劣玉是她在一個專門騙人的玉店摸來的,她一看就知道那裡都是假貨,為了不讓不知情的人受害,她乾脆把劣質玉全都摸走。
她一路上丟了一堆,最後這一個運氣好,剛好是她喜歡的蝴蝶樣式,才能幸運的留在她腰間。
撞得流鼻血,扒手已經很不爽了,還被她這樣奚落,這口氣怎麼忍得下。狂吼一聲,也不管鼻血狂流,就朝她衝去。
「臭丫頭,我打死你,有種別跑,給我站住!」
喬而立一回頭,看見他滿臉鮮血的跑來,嚇了一大跳,趕緊回身就跑。雖然她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氣,可是看見鮮血就只有投降的份。她這輩子就怕那紅紅糊糊、充滿噁心腥味的血了。
「別追我,快走開,大不了我把你的東西還你嘛!」她一邊跑一邊叫,只希望那噁心的血人離她遠一點。
扒手一聽,連忙往懷裡一摸,跟著大驚失色,這才明白他是強盜遇到賊爺爺,沒扒成對方,反而被摸個精光。
他氣急敗壞的吼,「你這死丫頭,我跟你拚了。」
喬而立看他緊追不捨,回頭道:「你幹麼還追著我呀!快走開,你知不知道你的模樣很噁心?」
嗯!他會害她吃不不飯,晚上作惡夢的啦。
因為她顧著回頭跟他講話,沒注意到前方的路況,下一秒直直的撞進一個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