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女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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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肯特沒有因此而發怒,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在潛意識中他是縱容她了——其實誰說他這幾個月來不是一直在縱容她?

  他一言不發地抱著她往回家的方向走,並不理會她的譏諷。

  「木頭人肯特……你,你走慢一點……我的頭好暈……」連被抱著也暈車,這招妙吧?

  肯特果真放慢了腳步,而卓敏則更放肆地縮在他寬大的懷裡,雙手攀著他的頸項,埋在他胸前的表情是好計得逞的心滿意足。

  「是不會有結果的,我不可能永遠躲在這裡。」他冷硬的語氣像識破了她的奸計,但令人費解的是他並沒有丟下她。

  「要怎麼樣你才肯留在台灣呢?」雖說她願意隨他到天涯海角,但如果他願意留在台灣,那就更完美了。「對了,你為什麼要躲?為什麼要從傑克森家族失蹤?」知道他一定不會回答,她多問了幾個問題,心想這其中可能會有他感興趣的。

  他的臉倏地難看地硬起來,藍眸沉下來,銳利的目光像兩道無情的利劍,沒有人會懷疑他光以目光就可以殺人。

  卓敏終於知道何以黑道人會被他嚇得倉皇而逃。

  「你……你的樣子……好可怕……」卓敏嚇得手腳發抖,至於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肯特並沒有如卓敏所願把臉色放柔下來,相反地他的臉色變得更陰沉可怕。「殺手是無情恐怖的,我今天饒了你,並不表示傑克森家族饒過你,你惟一活命的方法是把你的嘴縫起來。」他採取先發制人。

  卓敏嚇得趕快跳離他的懷抱——表面上是如此,而實際上……

  「喂,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擺起臉色來嚇我了。」卓敏橫眉豎眼、雙手叉腰,發起脾氣來,這一招叫反發制人。「你很過分哦,單一申論題不答也就算了,竟然連我處心積慮出的選擇題也無動於衷。」

  她有些沮喪,但那也是一下子而已,幾秒鐘之後她又恢復了極高的興致。「有了!這個問題你一定有興趣,」她露出自信的表情來。「木頭人肯特,你是不是同性戀?如果是的話,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身高多少?體重多少?個性怎樣?長相呢?」她帶著高度興趣觀察他的表情。

  結果他露出充滿錯愕、憤怒、驚訝的複雜表情來——大概是他平均一年的表情量。

  「哦!由此可知你並不是同性戀,可是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是不是像我這樣具有強烈吸引力、嫵媚多情、風情萬種的?嘻!你如果喜歡我,可以趁現在四下無人偷偷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她笑得極度曖昧。

  「卓敏!」肯特難得的氣急敗壞。「我一定要把你的嘴縫起來。」

  「歡迎!歡迎你隨時用吻把我的嘴封起來。」她並沒有被肯特的怒火嚇跑,反而將唇湊近他。

  全世界敢在挑釁他之後,又不知死活地逗弄他的,只有她而已。

  「好,這是你要的。」說著,他粗暴地扯過她的身子,在她出聲尖叫前,狂猛地吞沒她的唇。

  他的吻粗暴且深具殺傷力,絲毫沒有半點感情,但卓敏並不因此感到受傷害,她知道傑克森家族的成員,一出生就被鍛煉成無情的殺手,多的是終其一生不知情感為何物的人,三十多歲不會接吻、不懂得表現情感,根本不足為奇。

  而他們延續生命的方法,是由一小隊人馬撥空進行此任務,只是任務而已,無關乎情愛。

  遇到我算你好運,卓敏在心中為他慶幸,本小姐對你剛好有極大的興趣,不在乎在你身上用多少時間和耐性,所以,我們就切磋、切磋接吻的技巧吧。

  心念及此,她開始反被動為主動大膽地挑撥他、勾引他。

  她的舌嘗試著去觸碰他咬著她的齒和唇,安撫他的怒火,直到他慢慢地放開她紅腫的唇,然後在他逃開之前吻住他,輾轉進入他未開發的禁地。

  最初,他的身體緊繃了一下,但,一會兒之後,他明顯地放鬆了下來,難以自抑地完全沉醉在接吻的享受中。

  而卓敏竟然也沉醉了,她沉醉在那種全身發麻,有如受到電極,卻又極端美好、空前絕後的感覺中,忘了去引領、指揮,到後來,一切只好任其自然發展……

  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吻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心跳呼應著心跳,好像他們的這一生注定要連結在一起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接吻?」他一貫的冷漠,卻依稀感到心中有某些東西悄悄融化了,想不到這個舉動有這麼可怕的力量,但……不可諱言,那種感覺確實很美。

  「還喜歡嗎?」卓敏抬頭看他,美麗的臉龐有迷人的潮紅。

  「你是魔術師?」他望著她,竟然迷惑在她瀲灩的紅唇裡,想再嘗一次那種神奇的滋味……噢,一個殺手不應該這麼鬼迷心竅。

  他警覺地重新武裝起自己,想理清剛才的事是怎麼發生的,以及面前這個東方女人有什麼危險的企圖——如果在他完全迷失的情況下有敵人來襲,那……

  卓敏既然對他作過深入地研究,當然不難猜想他正在想什麼,而她怎麼不懂得在佔上風之際乘勝追擊?「你不妨稱我為小魔女。」她勾起他的頸項,踮起腳尖來,輕啄他充滿個性的唇畔,輕易地讓他意亂情迷地想再次吞沒她的唇。

  「那可不行。」她果真像個千變萬化的小魔女,露出頑皮的笑容,奔離他的懷抱,拒絕他的渴望。

  但是她並沒能跑多遠,他反射性的手一伸,把她撈回了原處,所不同的是:他這次學會了擁抱。

  「噢,你弄疼我。」他的手有如鋼鐵,輕輕一拉,就讓她的手腕痛得快斷掉。

  他果真馬上放鬆了手勁,但尋找她唇的動作並沒有鬆懈。

  「你不可以乘機欺負我……」在一個故意的抱怨裡,她的唇順利地快樂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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