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驚駭地向後縮退。
「沒錯,玉從安居然想得出這種詭計,把秘密刻在你身上,他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不會被發現,不過,我們還是有辦法治你……」任彩邪邪一笑。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她驚問。
「反正你和海生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即使他對你做了什麼,也沒有什麼不對。」杜得堂詭笑道。
「不!」她倒抽一口氣,知道他們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還裝什麼純潔?你這身子搞不好早被丁略破了!我都不嫌棄了,你有什麼好拒絕的?」杜海生瞪了昏迷的丁略一眼,心裡又恨又護,伸手便要抓向她。
「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她揪緊洋裝領口尖叫。
「哼!你愈激動愈好,這樣那個刺青才會更明顯。」杜海生狂笑一聲,用力扯開她的上衣。
「不要--」她奮力掙扎,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痛恨。
杜得堂和任彩,還有戴捷,這些人打算在一旁冷眼觀看她受辱,他們的良心全被狗吃了,他們不是人!
「輕一點啊,兒子,別把她玩死了,到時候我們可得不到好處。」杜得堂笑呵呵地說道。
「應該讓那個姓丁的小子醒來,親眼看看這一幕好戲。」任彩冷笑道。
「好主意!戴捷,把丁略弄醒。」杜得堂朝戴捷喊道。
戴捷安靜地走向丁略,正要將他翻過身來,陡地,一道銀光彈了出來,戴捷大驚,倉皇地向一旁滾開,但手臂還是被那銳利的西洋劍劃傷。
「啊!」他驚呼一聲,看著丁略。
丁略不知何時早已醒來,而且毫無昏迷中毒現象,他手握西洋劍,緊接著揮向杜海生,迫使他不得不放開任無瑕。
這一變故令其他人錯愕不已,眾人頓時呆若木雞,一時反應不過來。
「丁略!」任無瑕驚喜地大喊。
丁略一躍而起,一把將她拉向自己的左臂,右手則繼續朝杜海生刺去。
「你……」杜海生震驚地慌忙跳開,瞪著他。
「一群人聯手欺負一個弱女子,滬幫果然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丁略森然地譏諷。
「你沒有中毒?」戴捷難以置信。
「當然沒有,但為了混進滬幫,我只好稍微裝一下了。」丁略挑眉冷笑。他原想佯裝不省人事,進滬幫窺探寶藏的秘密,但是見他們想傷害任無瑕,再也容忍不下,決定先救她再說。
「五行麒麟原來都是陰險小輩!」杜得堂起身喝道。
「論陰險,我差你們還差得遠呢!杜幫主。」丁略嘲弄地盯著他。杜家經營生意手段一向很陰,在商場上的評價可不太好聽。
「臭小子!我要你今天進得來就再也出不去!」杜得堂說著下了個指示。
戴捷和杜海生會意,兩人同時欺上,打算一口氣解決他。
可是丁略早有防備,他之前先傷了戴捷,就是要削減他的攻擊力,那麼,剩下的杜海生就不足為懼了。
三人在瞬間交手,丁略仍一手拉著任無瑕,單手對付他們兩人,只見他劍身靈活飛竄,一下子便逼退了杜海生和戴捷。
杜得堂見狀,大吼一聲,加入戰局,龐大的身軀撲了過來。
丁略知道久留無益,也不戀棧,閃開了杜得堂的虎拳,一記流光劍影,點向敵人的眼睛。
戴捷身手輕盈,很快地躍開,杜海生卻來不及走避,狼狽地閃了幾步,只能硬是以拳碰劍,手腕被劍尖刺中,鮮血直流,痛得他大叫。
丁略趁著空檔,抓起任無瑕的手低喊:「快走!」
但他們還沒衝出正廳,背後就傳來任彩的陰斥聲。
「給我站住!」任彩雖然已近七十,但身形依然如鬼魅般,倏地就逼近他們身後,手裡的短刀則挾著殺氣無向丁略的背後。
「小心!」任無瑕驚呼一聲,以「移形換位」的步伐閃到丁略身後,將他推開,打算用身體替他擋下那一刀。
「無瑕!」丁略眼明手快,拉她一把,任彩的刀鋒有驚無險地只割破了她的衣袖。
「臭丫頭,我教你的這招你倒學得不錯嘛!」任彩啐罵著,再次舉刀刺過來。
這時,杜家父子和戴捷分別圍攏上來,丁略知道情勢凶險,帶著任無瑕便閃出正廳。
廳外,滬幫的成員早已將出口團團圍住,他皺著眉,立刻轉向。
「走這裡!」任無瑕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個地方瞭如指掌,因此指引丁略往後方偏廳奔去。
大批滬幫人馬猛追不捨,他們進入偏廳之後無路可去,只能暫時將門鎖上,任無瑕焦急之餘,瞥見牆上鑲著一面約一人高度的仿古雕花落地鏡,她被觸動腦海深處的某一個記憶,愣了愣,走向鏡前。
「怎麼了?無瑕。」丁略一方面注意著外頭的動態,一方面轉頭看著她。
「這面鏡子……」她撫著鏡子,總覺得小時候好像見過。
「這鏡子怎樣?它背後有密道嗎?」丁略隨口問著。
她心一動,低呼:「是啊!密道!」
說著,她試著將鏡子移動,可是鏡子卻推不動。
「把門撞開!他們逃不了的!」外頭杜得堂大聲地叫道。
丁略轉身看著鏡子,只見鏡子的上方有個圓,圓上有八隻鳥呈外散狀飛翔,他靈機一動,伸手將其中一隻鳥轉向,把鳥頭轉向圓內。
「咦?」任無瑕腦中閃過一個類似的情景,她彷彿也曾看過誰轉過這些小鳥。
丁略將其餘的七隻鳥分別轉向圓內,當八隻鳥全朝向圓心時,整個圖形赫然就和他在任無瑕身上看見的圖案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他聽見鏡子內發出「卡嚓」一聲,鏡子自動滑向一旁,露出一扇密門,和一條下傾的幽暗階梯,而隨著門開啟,通道內似乎有隱藏的壁燈慢慢地亮了起來。
「天!你怎麼會知道……」任無瑕驚喜地看著他。
「以後我再告訴你,我們先進去再說。」他抓起她的手,在杜得堂等人破門而入之前衝進了密門。
那扇鏡門在他們進入後又悄然合上,丁略聽見杜得堂衝入偏廳時的驚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