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他揚了揚嘴角,快步走下階梯。
之前他半信半疑,不過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他離那個寶藏愈來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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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略和任無瑕兩人沿著一串長長往下延伸的階梯走著,壁燈每隔五公尺就有一盞,因此並不覺得黑暗,任無瑕走在階梯間,想起了之前的夢境,心跳頓時加快了速度。
「丁略,這裡……我好像來過……」她跟在他身後,喃喃地道。
「我知道。」他握緊她的手,一點也不吃驚。
「你知道?啊!」她呆了呆,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他急忙轉身抱住她,低聲道:「小心一點,無瑕。」
「你怎麼會知道?你……」她低頭看著他。
他仰起頭,啄了一下她的唇,道:「我在你身上看見過那個刺青。」
「我……我的背上真的有刺青?」她驚訝道。
「對,一個由八隻小鳥組成的圓形刺青,只有在你身體發熱時才會顯現在你的背上。」他盯著她道。
「你……看見了?」她的臉紅了。
「是的,我看見了,而且似乎只有我看見。」他微微。一笑,愛極了她羞澀的模樣。
「我還以為……他們在胡說……難道真的有寶藏嗎?」她心中有點紊亂。
「到底有沒有寶藏,我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說著扶住她的手臂繼續往前行。
階梯婉蜒曲折,像是沒有盡頭,他們不知走了多遼,才看見一扇蒙了厚厚一層灰塵的石門。
石門上,一樣有一個八隻向外展翅的小鳥組成的圖案,任無瑕伸手將它們一一轉向圓心,頓時,門發出了一個奇特的卡卡聲,整個厚重的石門向後縮了幾寸,緊接著自動向左移開。
「開了!」她欣然地大喊。
丁略謹慎地觀望著門內的動靜,才緩緩走進去。
裡頭是個直徑約十公尺長的圓柱形空間,在一盞壁燈的照明下顯得空蕩而昏暗,而撲鼻而來的濕氣及腐朽味,則讓他不由得眉頭擰緊。
「這裡面的空氣很稀少,也很濁,小心呼吸,別被沼氣嗆昏。」他叮嚀道。
「根本沒有寶藏。」她難掩失望之情。
「也許它就在這裡,只是被藏了起來。」丁略真希望這個時候江洵能在這裡,那個頑童最擅長找寶藏了。
「但這裡什麼都沒有……」她環顧四周。
「你看!」丁略抬頭低喊。
她順著他的目光,發現石磚砌成的圓形牆上正好有八隻石雕的大鳥,每隻鳥都對著圓形石屋的中心點,張著大嘴。
「這就是那個圖案!」她驚呼。
「如果從上方看下來,就和你背上的刺青一樣了。」他仔細看著那些鳥,然後低下頭。
「那麼……」她也跟著低下頭,不由得瞪大眼睛。
腳下的地板上像是有人用鑿刀在地板上刻出來的,而且似乎呼應著那八隻鳥,也畫有八隻鳥的圖形。
「這一定是個暗示。」丁略走到正中心點,蹲下身,看著地面上正中央那一圈圈的紋路沉思。
她看他蹲下,一個模糊的景象又閃進腦中--
她父親蹲下身,向她招招手。
「無瑕,來,過來……」
「無瑕!無瑕!」丁略見她臉色有異,出聲叫她。
「嗄?」她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過來這裡。」他向她招手。
她心中一緊,走向他,突然有種詭異的直覺,好像……丁略和她一起來到這裡是早已注定的宿命……
「你看,這塊圓形地板有五個小洞。」他指著地上鑲在中心點的那片地磚。
「對……應該就是這裡。」她喃喃地說著,伸出手,將自己的五指插入那五個小洞。
剎那間,一陣隆隆的聲音由遠而近,接著,牆上微微震動,只聽得有什麼東西向他們滾動而來--
他立刻擁住駭異不已的她,盯著四周。
突然,有東西滾向八隻鳥的大嘴,正巧合在鳥喙之間,霎時,整個石屋變得明亮非凡。
她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那如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腦中響起了父親所說的話--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原來,所謂的寶藏就是這八顆驚人的夜明珠!
「這就是……」她屏息地道。
「滬幫所謂的寶藏!」丁略接著道,心中一樣震驚不已。
普通一小顆夜明珠就身價上億,這八顆想必更是價值不菲……
「哈哈……太好了!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寶藏了!真是多虧了你們了……」杜得堂的聲音倏地在石門外響起。
丁略大驚,連忙將任無瑕拉到身後護著,暗叫不妙,他反倒成了杜得堂等人的帶路者了。
杜得堂,杜海生,任彩,還有戴捷四人陸續走進石屋內,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驚喜。
「皇天不負苦心人哪!等待了二十二年,我終於見到了這些珠寶了!」任彩貪婪地望著那八顆珠子,激動地大喊。「以前就曾聽聞,滬幫每代的幫主都會將錢投資在珠寶上,那時就有傳聞是珍珠,但我沒想到竟是夜明珠……」
「天啊!怎麼有這麼大的夜明珠?」杜海生兩眼發直。
「這每一顆的價錢都非常驚人哪!」任彩走到其中一隻石鳥前,仰頭看著那顆閃著迷惑人心光輝的球體。
「戴捷,你說得沒錯,金麒麟一定可以幫我們找到寶藏,真是太好了。」杜得堂讚許著戴捷。
「那是當然的,因為他是在場唯一看過那個刺青的人,而他詐傷混進來的目的,一定也是為了這些夜明珠。」戴捷瞥向任無瑕,口氣裡充滿挑撥。
任無瑕臉色微變,不安地看了丁略一眼,被戴捷的話挑起了疑心。
難道……丁略一路伴著她來到這裡,也是計畫好的?他佯裝受傷被帶進滬幫,然後再利用她找尋寶藏?
丁略冷冷地看了戴捷一眼,什麼話也沒多脫,只是暗暗戒備,因為他發現,眼前這群人之中心機最深的就屬這只「貔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