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狡辯!」他架著她,幾乎施著她進入他個人的辦公室內。「哼,你跟那小子串通來騙我,以為沒人知道嗎?我早看出來了……任憑你再解釋,我也不可能相信。你,根本就是小秋!三年前你欠我的,現在該還了吧?」
一字字細數她的罪行,眼瞳噴射噬人的烈焰,方曼騫被他粗暴地扳正,對迎他駭人的眼神,她不禁打了個哆嗦,顫聲問道:「你……你打算怎麼討還?」
「不難,你一定會的。」他笑得很古怪。「現在,我要你……陪我做完那天在我家沒完成的——」
語畢,他粗野地開解她套裝襟扣,另一隻手硬扯她合身的窄裙。
「啊!你幹什麼?太過分了!」她舉起手,作勢要打他。「不准你碰我!」
他不疾不除,順著她削瘦的藕臂握緊,再拉住她另一隻手合併,然後用力高高拉起,以他超越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彷彿大鵬攫取小鶯一般,她不但動彈不得,甚至因地變力拉扯痛得掉下淚……
「放開……你抓得我好痛……」她掙扎著,在他粗野的侵略下,不僅身上衣衫零亂,衣扣被解得差不多。
「嘖,這樣的你,好誘人——好想,一口吞掉你……」
「痛……我的手啊!求你放開……」
方曼騫瞭解,這景況下她已無法再逞強,只得哀求。「好痛我的手——」
「要放開可以,你必須聽我的。」他命令道。
邊說邊押著她臥倒那張平常用來小憩的沙發床。「乖乖躺好。記住呵,愈不聽話,你的痛苦會愈長愈久。」
「為什麼?我是無辜的!」她的手被鬆開了,正好用來揮拭無辜冤枉的淚水。
「還掉淚?」他熟練褪去兩人身上衣物,從淡然表情看不出軟化的溫度。
「嗚……嗚……」除了悲涼哭泣來博取同情,方曼騫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隨便你——」他繼續手中的動作,口氣森然道:「要哭就哭。正好,楚楚可憐的女孩子更加誘惑……」
「你……你是……可惡!」來不及罵出口,他壯碩身子已壓上她的。
櫻紅的小嘴瞬間被地封住,他的舌靈活地與她的唇舌繼蜷難分,方曼騫短短十數秒已然昏眩。縱使有再超強的意志,也無法抵擋他技巧高明的熱吻,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事,在他靈巧舌尖的勾挑逗引之下,方曼騫確實深深地沉溺了!
即使少女時代,曾經幻想過接吻的感覺,但是她絕對想不到高手如他,那種癡纏的親吻是多麼狂烈、火爆、又是多麼溫柔,多麼挑逗……
「唔……」慢慢地,她反抗不了了,頑固的思想已經被征服,剩下無盡纏綿悱惻。
她微閉著眼,專心享受他的吻,方曼騫完全以一種崇拜的態度對待。
翟昊暉全面地,徹底地,僅用他的吻收服她頑強掙扎的心。
「嗯……嗚……」她只在唇角逸出細碎的呼吟。
一切都亂了……
☆☆☆
清理過自己後,方曼騫在情緒過度激動震撼下幾乎昏厥——
她無法思考別的事,只伏在沙發床上不住哭泣,從痛哭到抽咽,哭到沒力,慢慢地陷入睡眠中。短短的昏睡間,她卻一連做了幾場恐怖的怪夢,方曼騫在夢裡頭不是奔跑,就是不斷地掙扎,緊追在身後是各種長相醜怪的巨獸,有鬼面獅身,也有斷手缺腳、爛瘡流膿、歪鼻子斜嘴的……
「啊——」當愈來愈多的怪獸向自己追來,而其中一隻伸出巨爪,拉扯她頭髮時,方曼騫驚彈坐起,大喊:「不要抓我!」
一身的冷汗,一身的酸痛,方曼騫不由得蜷著身子,低低哀吟:「天啊!好可怕……」
「你醒了?」他冷漠凌厲的眼瞳射進她澄澈的眸。「醒的正好,這個時間我也該下班了。」
「下班?」她呆愣數秒,猛然墜回現實。「可是可是,我的工作還沒完成啊?」
方曼騫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瞥見被拋在牆角的包包,想到該做的公事連動都沒動,頓時一顆心又悶又沉。「你……你叫我回去怎麼交代。」
「放心。別說是膠帶,我連膠水都給你準備好了。」他淺淺扯動唇角,分不出那叫不叫做「笑」。「什麼跟什麼?我現在沒有心情說笑!」她哭喪著臉。「我好不容易才能待在錢鋒,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出了娘胎就有金山銀山可以揮霍!」
「我們先不談這個。」他胸有成竹。「等你回公司,打開電腦自然發現你要的東西分毫不少!」
「……你說什麼?」她沒聽懂。「今天的進度掛零,你又如何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別管了。」他胸有成竹。「你所謂的訪問,在我的經營核心小組都有完善答案,他們整理過的東西絕對無懈可擊。」
「原來,你壓根兒不是為了訪問才見我?你已經算好要幕僚幫我寫這份稿子?其實,約我獨自到你的辦公室,只是想藉機羞辱我?!」她頓悟了。
「對,你開竅了嘛!我也要告訴你,如果,你剛做的是好夢,那麼是該結束的時候。從今天開始,你不會太好過——」他表情莫測高深。
「什麼意思?你——你到底是什麼惡魔的化身?你真的好可怕!」
方曼騫清楚感覺身心的創痛,她看著他依然俊美的臉龐,不懂為何擁有這樣迷人外表的男人,卻包藏一顆醜陋無比的心?
「哼!」他瞇起眼,以刺人的輕蔑口吻道:「你不必擺出受害者的可憐兮兮,何況,這裡並沒有其他觀眾!沒有人會投同情票給你!」
「你你為什麼偏要這樣踩低我?把我踩扁了,踩爛了,你就高興了嗎?」
恨恨握緊拳,方曼騫羞憤想一槍斃了他。「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閉嘴!」他伸出大手,用力箍緊她尖尖的下巴。「在我的地方,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是你!明明是你先魯莽無禮,還敢凶我?」她無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