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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事實證明,歐陽浩天是個連受傷,也不肯安分休息的壞病人。

  他拿著拜託歐陽金恩代為查證的資料結果,一個人躲在臥室裡把整件事,又從頭細想了一遍。赤焰盟的根據地在南台灣,會北上尋事本就教人匪夷所思,更何況,做的居然還是「警告」人這點小事。

  這似乎代表著,赤焰盟與誠邦建設問,必定有一層外人所不知的關係。

  「你果然沒有好好休息。」

  沒好氣的女聲響起,歐陽浩天不必回頭,就知道是區蝶衣來了。

  「蝶衣,你怎麼也還沒休息?」歐陽浩天笑了笑,直接轉移話題。

  他回過頭,發現區蝶衣居然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絲質睡袍,柔軟的布料微微勾勒出一具窈窕女體,給人無限的遐想。

  歐陽浩天暗暗吞了口口水,無法抑制腦中的遐想狂奔。

  她難道不知道,在半夜只穿了件睡衣,又跑到男人房裡,是很考驗那男人自制力的一件事嗎?

  「是誰在一個禮拜前,答應我絕不會勉強自己的?你該不會這一個禮拜來,都足自己躲在臥室裡工作吧?」

  區蝶衣瞇起眼,拒絕讓他轉移話題。她直接拿走歐陽浩天手上的資料,將他從書桌前拉起,帶到那張四柱大床上,再仔細把他塞進棉被裡。

  「我沒有勉強自己,你放心。」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歐陽浩天很大方的原諒她母老虎似的行徑,同時合作地躺在床上。

  「你給我好好睡覺,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你是想讓傷口好不了嗎?」區蝶衣實在氣不過,他竟這麼不愛惜自己。

  「是的,蝶衣媽媽。」歐陽浩天頑皮地笑了開臉。暗指區蝶衣,像個 嗦嗦的老媽子。

  「叫我媽媽是嗎?!」區蝶衣冷哼了聲,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那媽媽叫你現在給我睡覺。乖、兒、子。」

  柔荑順勢拍了拍他的頸,好像真是在對待一個,不肯睡覺的小孩。

  「那……媽媽。」被她當孩子對待,歐陽浩天倒也不以為兀。「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晚安吻?」他問,像個向母親要晚安吻的孩子。

  「一個晚安吻你就肯好好睡覺?」區蝶衣問道。眼神很是懷疑,這男人已經有一次不良記錄,她實在很難再相信他。

  「當然。」歐陽浩天笑得很是無害,他以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頰際,表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頰吻。「那……好吧!」區蝶衣想了下,只是一個小小的頸吻罷了,如果他能守約,好好睡覺、休息,才最重要。

  她俯身,在吻上歐陽浩天臉頰的前一刻,他卻突然偏過臉,薄唇不偏不倚地對上了她的紅唇。

  這絕不是一個小小的晚安吻,因為他正吮著她的唇。

  區蝶衣瞪大眼,正想退開,卻發現他的手不知何時,扶住了她的頭顱,不讓她輕易退開,而他,則又加深了這個吻。

  他溫柔地吸吮她柔軟香馥的飽滿唇瓣,她的唇就像他所想像的一般甜美,教他幾乎無法離開。「張開嘴……」歐陽浩天在她唇邊輕聲誘哄,輾轉碾吻,勾哄她張開甜蜜的小嘴,讓他可以及取她口中的香津。

  區蝶衣被吻得昏沉沉地,不自覺地就照著他的話做。

  兩人的唇舌交纏,他的舌正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要她與之共舞,區蝶衣耐不住這甜蜜折磨,怯怯地伸出小舌,學習著地的動作。

  她從不知道,接吻的感覺竟如此美好。

  在國外唸書那幾年,她雖然也會入境隨俗地,與人交換幾個無傷大雅的頰吻,但她始終沒有獻出自己的唇。因為區蝶衣認為,只有她最愛的人,才能夠得到她的吻。

  今晚,自己的初吻,雖然被歐陽浩天使計奪去,但區蝶衣卻一點也沒有生氣,或是後悔的感覺,相反地,她覺得自己彷彿期待許久。

  直到一吻終了,區蝶衣滿臉羞紅、嬌喘吁吁地指責道:

  「你騙人,你說這只是一個晚安吻而已。」

  「沒錯,我是騙人。」歐陽浩天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完全不否認自己的「惡行」。

  「你不也是很陶醉嗎?」

  他以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很滿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區蝶衣忍不住因他的動作而輕顫著,他的指像是帶了電流,電得她的心兒怦怦狂跳。

  「你……」區蝶衣想開口,卻被他點住了唇。

  「噓不要說話,我又想吻你了。」歐陽浩天拉下她的頭,再次與她甜蜜廝磨。

  這回,區蝶衣沒有抗拒,欣然接受他的吻。

  深夜時分,四周闃暗無聲,依稀間,區蝶衣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怦怦、怦怦地狂跳個不停歇。

  她與他,甚至光換著同一口空氣,像是生命共同體般。

  從未有過與人這麼親密的經驗,區蝶衣忍不住沉醉在這樣的情境中。

  「我愛你。」昏昏沉沉中,區蝶衣聽到有人正在說愛,她感到有些害臊,因為她以為這句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我愛你。」同樣的話再次被溫柔吐出,直到三秒鐘過後,區蝶衣這才發現,這句話其實是出自歐陽浩天口中。

  她抬眸,望進了歐陽浩天眼底,她在他眼中看到赤裸裸的愛意。

  「我也愛你。」她摟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甜蜜一吻。

  熱情,再度被點燃……

  第七章

  某個政商名流齊聚的宴會中,樂音悠揚,食物精緻,出現在宴會中的女士、小姐們,莫名極盡心力打扮自己,彼此爭奇鬥妍。

  像這樣一個場合,對女人而言,是服裝打扮上的戰場;對男人而言,則成了檯面下達成互利的談判地點。

  不管是男或女,都是抱持著某種目的而來的。

  面對這樣的場合,區蝶衣感到有些不習慣,雖然回台灣以來,她也曾參加過幾次舞會、或是宴會,但像這樣明顯充滿勾心鬥角的畫面,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身旁的男人感覺到她的緊張,男人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說道:

  「不必緊張,只要不離開我身邊,就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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