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區蝶衣乖乖點頭,挽著歐陽浩天的小手,稍稍收緊了些。也難怪她會緊張了,畢竟,他們今天是特地來敵人面前示威的。
這麼挑釁的行徑,區蝶衣很怕又會發生意外,但歐陽浩天卻說,這麼做是必要的,為的就是引起敵人的恐慌,進而讓他們出現失誤。
歐陽浩天可以肯定,誠邦建設與赤焰盟之間,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利益關係。
但截至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辦法調查出,那究竟是何關係,不得已,歐陽浩天才會下此險著。「你的傷沒事吧?」區蝶衣問道,那一夜的激情,果然讓歐陽浩天的傷口再度迸裂,雖然他現在的神色如常,但在今天之前,他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原本,歐陽浩天是打算一個人前來赴宴,但她卻說什麼都非要跟著一同出席,以免他再次出了事,身邊卻沒有半個人可以幫忙。
上回的意外嚇壞了區蝶衣,她絕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那點小傷,沒事的。」歐陽浩天微笑,彷彿她談的是小小的擦破皮罷了。對於自己因貪歡,而導致舊傷復發,他可一點也不後悔。
因為他終於徹底擁有她了。
「是歐陽律師——」
這對金童玉女一踏進會場,立刻引來不少與會者的注目,畢竟,在場有不少政商名流,都僱請過歐陽浩天旗下的律師。
也因此,歐陽浩天無論是在政商之間,都非常吃得開。
而好陣子,沒在社交場合上露面的歐陽浩天,很快就被人群所包圍,以他為中心,圍出一個圓圈,合該站在他身旁的區蝶衣,卻早早就被擠出圓圈之外。
「歐陽律師,你這陣子上哪兒去了?」貴婦甲問道,順便送個秋波。
歐陽家的五個男人,全都是公認的極品,雖然其中兩人從未對外曝光,但眾文堅信,那兩人必定同屬極品一族。
而時常出現在各社交場合的三人組中,歐陽浩天不似歐陽時雨的冷漠疏遠,也沒有歐陽烈那般陰鷙寡言,因此最受女性歡迎。
「我在查案子,自然分不開身。」歐陽浩天只是微笑,對貴婦甲的示好,全然視而不見。
雖然只有淺淺一笑,就已經令眾女心旌動搖。
「查什麼案子啊?居然能讓歐陽律師親自出馬。」名媛乙開口,悄悄把貴婦甲擠到一旁。
歐陽浩天還沒開口,一個迫不及待,想吸引眾人目光的民代丙就說道:
「是誠邦建設的那個案子,對吧?」
「是的。」歐陽浩天有些同情地看著那搶話的民代丙,因為他不僅沒吸引到眾人的目光,還被那些貴婦名媛一個個擠到圈圈外。
「那你的案子查得如何啦?」貴婦甲再度突破重圍,問道。
「我已經掌握到有利的線索,接下來,就只等著開庭了。」
歐陽浩天幾乎是有問必答,這麼做也是他的策略之一,他打算透過這些人,把假消息傳到「那個人」的耳。
「這位小姐是誰啊?」名媛丁問道,從頭到尾,她就在注意這個,與歐陽浩天一同出席的女子,危機意識令名媛丁沒有好口氣。
因為歐陽浩天從未與人結伴出席的記錄,也因此,所有的名媛淑女,對於歐陽浩天都抱持著「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的想法。
但今天,歐陽浩天卻帶了個亮麗美人出席,這代表了什麼意義?
「這是我的未婚妻,區蝶衣。」歐陽浩天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如是說道,順便把早早被擠到一旁的區蝶衣,拉到眾人眼前。
「蝶衣親愛的,跟大家打個招呼。」歐陽浩天摟著她的纖腰,態度親暱自然,彷彿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妻。
突然被拉到舞台上,區蝶衣有一瞬間的呆愣,但眾女又羨又妒的眼神,很快就教她清醒了過來。
「各位好,我是區蝶衣。」她瞥了眼滿是妒意的眾女,一時氣結,不由得火上添油地甜笑道:「等我和浩天結婚時,請各位務必光臨。」
結婚?!
眾女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歐陽浩天與這個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女人,已經論及婚嫁了。
「就是這樣,請各位務必光臨。」歐陽浩天順著她的話說,頓時,依稀可以聽見芳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眾女黯然離去,歐陽浩天和區蝶衣總算重獲自由。
歐陽浩天帶著她滑入舞池,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地尋著,今晚要見的那個人。
「你很受女人歡迎嘛。」區蝶衣酸溜溜地說道。
一離開眾人的視線,她臉上的笑容,就立即垮了下來。光想到方纔的情景,區蝶衣就完全笑不出來。
「她們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們都不是你。」
歐陽浩天笑道,很樂意安撫這個小醋桶。會吃醋,就代表她的心中有他,歐陽浩天如何不高興?「油嘴滑舌。」區蝶衣啐道,但心底其實是有些雀躍的。
「那一字一句可都是我的真心話。」歐陽浩天只差沒指天對地發誓,誇張的表情,成功地逗笑了區蝶衣。
「你為什麼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區蝶衣問道,因為歐陽浩天當時的態度,可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你不願意嗎?」他反詰,一臉無辜。
「你——」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算區蝶衣心裡真的有氣,也發不出來了。她咬著唇,有些害羞地說道:「也不是不願意啦……」
「那不就好了?!再說,你也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歐陽浩天笑得很是可惡。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區蝶衣驚道,他向她求過婚了嗎?為什麼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剛剛你不是邀請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
「我、我……」她能說自己是因為吃醋嗎?
區蝶衣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她只是因為看到那些女人,一副恨不得啃她的血、吃她的肉似的妒恨表情。
浩天的女伴明明就是她,那些女人卻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才是搶人男友的狐狸精,一時氣憤之下,她才會說出那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