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羔羊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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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男人結實修長的身材,成了日光與女人之間最好的屏障,所以在男人醒來的此時,女人完全沒有清醒的現象。

  女人的小手,緊緊揪著男人胸前的布料,像在抓著什麼心愛的寶貝,男人低低歎了口氣,認命地脫下上身的衣物,一如過去一個月的早晨般。

  最近男人也算是學乖了,晚上睡覺時,一定是穿著易穿脫的T恤,否則,光是浪費在跟鈕扣與女人的小手間奮鬥的時間,就夠他盥洗完畢了。

  男人把剛脫下的衣服留給女人,自己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他順手拉起窗簾,沒讓日光打擾女人的好眠。

  仍是輕手輕腳地動作著,男人進了盥洗室,開始梳洗。

  大量的牙膏泡沫,佔據了男人唇齒的每一寸空隙,依稀之中,似乎可以聽見喃喃聲響,從牙刷、泡沫及牙齒之間迸出。

  向來寡言的男人,在此時卻不斷地吐出,各種字詞豐富的國罵。

  歐陽烈對著鏡中的自己大皺其眉,似乎覺得如此聒噪的自己有些陌生。但這一個月以來的「酷刑」,早就遠遠超過,任何一個男人所能忍耐的極限,因此,歐陽烈也就決定,把自己的失常給合理化。

  每天、每天,當歐陽烈一早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溫香軟玉在抱,原本說好了一人睡一邊的約定,從第一晚就被踢到天涯海角去了。

  只要瞧見,那總是緊緊纏住他的小手小腳,歐陽烈當然也就很清楚,先破壞了約定的人究竟是誰。

  這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酷刑,是男人都會受不了,更別提那個「加害者」,老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教歐陽烈是有氣卻無處出,徒讓慾火越燒越旺盛。

  不是沒想過分床睡的方式。事實上,另一張床早在第二天就已然進駐寢室。

  但任孅孅卻像是抱他抱上了癮似的,歐陽烈若沒睡在她身旁,她夜裡根本就睡不著,只能想盡辦法,爬上有他在的那張床,兩人為此,也展開了一場「床事」的攻防戰。

  剛開始,歐陽烈還會把她扔回去,但當大半夜過去,兩人卻還在為了床事奮鬥時,歐陽烈也不得不敗給任孅孅求睡的意志。

  最後,他在無可奈何之下,又讓人把那張床撤走了。

  總不能在屋裡擺張,根本沒人會去睡的床吧!那看起來很淒涼耶!

  至於任孅孅本人,在睡前總是信誓旦旦地發著誓,不斷保證自己絕不會再犯,但到了半夜,她又會手腳並用地纏上他,歐陽烈只好繼續過著慾求不滿的生活。

  而這樣可怕的日子,他已經過了近一個月。

  越想越慪,歐陽烈又吐出一串國罵,而且跟剛才的完全沒有重複。

  {{zz的聲響,從歐陽烈的身後傳來,接著,一張睡眼孅孅的小臉,從錢中他的手臂旁探出。任孅孅對著鏡中的他微微一笑,但很顯然的,小人兒還沒睡醒。

  「烈大哥,早……」說著,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又伸了個懶腰,手中還抓著他先前脫下的T恤——

  這就是歐陽烈判定她還沒睡醒的理由,如果她睡醒了,根本不可能還有勇氣抓著那件衣服不放,因為那正是她又犯規的證據。

  「早。」歐陽烈口音含糊地也應了聲早,每回看到她睡得那麼幸福快樂,或是一臉睡飽了的模樣,總讓歐陽烈有些氣憤。為什麼只有他受到影響 ?!

  但氣歸氣,歐陽烈還是由著她打擾自己的好眠。

  歐陽烈不解,自己為什麼任著任孅孅搗亂?

  是因為那聲「大哥」嗎?歐陽烈不由得自問著,不知從何時開始,任孅孅不再生疏地喊他歐陽先生,而是改口喊他烈大哥。

  如果小妹還活著的話,也該跟現年二十二歲的任孅孅差不多大吧……

  抓著牙刷的手,因回憶而停擺,但下一秒鐘,歐陽烈已回過神,拒絕讓自己沉迷於過去,他迅速漱好口,完成盥洗的動作。

  雖然自己對任孅孅的感情,還很撲朔迷離,但他至少很清楚一件事——

  他是不可能對「妹妹」產生任何慾望的。

  才剛轉過身,正準備把盥洗室讓給任孅孅,但歐陽烈差點被眼前,過度養眼的美景,給滋養得噴出鼻血——

  這對慾求不滿很久的他來說,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任孅孅絕對是睡迷糊了,才會沒注意到,因為剛才伸懶腰的動作,使得她睡衣的左肩部分,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而因睡眠而鬆開的鈕扣,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只要一個不注意,隨時都會有走光的危機。

  而當事人還完全不自覺地,一下搔搔頭、一下抬抬手,看得歐陽烈一陣心驚膽跳,為了自己的心臟著想,他這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都睡在一起了,哪裡還會在意這點小事?!

  略嫌粗魯地扯回那塊棄離職守的布料,歐陽烈再迅速把鬆脫開的扣子,給重新扣了回去,直到確定她的衣服都好好地、完整地,待在應該在的地方,他這才鬆了」口氣。

  「烈大哥?」任孅孅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嬌俏可人的模樣,對他全然不設防。

  「刷牙洗臉去。」歐陽烈只覺得呼吸一窒,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把她小小的身子轉向洗臉台,命令道。

  她對他真足一點防備也無,面對這情況,歐陽烈只覺得頭痛。

  剛剛,他差點就要吻了她……

  「喔。」她喃喃應了聲,已經忘記先前要問什麼話。

  歐陽烈轉身去,順手帶上門。今天,他將會有一個特別的訪客,為了「他」的到訪,歐陽烈已經事先準備了好幾天。

  希望「他」的來訪,不會為自己惹來任何麻煩。

  歐陽烈才換好衣服步出寢室,就聽到大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打開門,訪客已然站在門外。

  「阿烈,你本姓什麼?」男人一見到歐陽烈,劈頭就問。他快步走進屋裡,熟門熟路地進廚房為自己倒了杯水。

  「歐陽。」歐陽烈臉色變也未變,吐出惟一的答案。

  「阿烈!」男人大皺其眉,低喝了聲。握住玻璃杯的手也跟著縮緊。

  「如果你捏破杯子、弄傷了手的話,回去時很難交代吧?」歐陽烈對男人的威嚇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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