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做什麼?人都進來了怎麼又走了?」火氣正熾的林慕奇正愁找不到人當炮灰。
「呵……我就知道我來的不是時候。」羅凱俊抓抓頭髮。
「有什麼事就說吧。」他當然知道阿俊是故意挖苦他。
「是朱德洋的消息。」
「說。」
「他最近和英商華格亞走得很近,華格亞在台總監柯沙最近要慶祝五十大壽,朱德洋一定會帶她一道去祝壽。」他邊說邊觀察林慕奇臉上的表情。
「哼,他怎麼老搶我們生意?」聰明的林慕奇當然知道好友的意思,於是將重點放在生意上,假裝沒聽見他提起的「她」。
「朱德洋想搶我們生意已不是三兩天的事,況且柯沙雖是咱們長久以來的生意夥伴,但是對我們年年賺大錢早心生妒意,甚至有意轉業與咱們互鬥,我想這些總裁是早該知道的。」
羅凱俊抿唇一笑,接著看看表。「快中午了,等會兒一塊吃飯吧!」
「今天不行,我老爸說我好幾天沒回家了,今天中午要我回去敘敘。」這陣子他都睡在公司裡,因為只要一回去,老爸就開始叨念他該「娶妻」這件事上,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不讓他老人家說他不孝,再痛苦也得回去聽他念幾句,省得日積月累,哪天他爆發開來可不得了。
「好吧,那就改天了。」對他點點頭,羅凱俊便退了出去。
待他離開,林慕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底直想著他剛剛所說的那件事──朱德洋會帶她出席柯沙的生日宴會,那他是不是也該現身一下呢?
呵,看來與她重逢後的日子是愈來愈有趣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回家一趟聽聽老爸的牢騷了。
拎起外套,他步出了辦公室。
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林慕奇直趨位於天母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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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步進客廳,他立刻對父親綻開笑容。
可當他一走近,這才發現父親身邊竟多了一名讓他頭疼的人物!
「馥雅,你怎麼來了?」他的眉頭明顯地攏起。
「是林伯伯叫我來的。」謝馥雅開心地笑著。
「爸,您這是?」林慕奇可是不爽極了。
「你和馥雅從小一塊兒長大,直到她十歲移民加拿大,這才讓你們疏遠了點,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請她來玩玩有什麼不對嗎?」林朝陽挪了挪眼鏡,對著獨子抱怨著。
「是沒什麼不對,但是我很忙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硬要我回來吃午餐?」雖然他早明白老爸要他回來的企圖,但沒想到竟是這麼明顯。
原來老爸說什麼太久沒見到他,想看看他近況如何,只是一個借口,目的是想做他的「喬太守」!
「你那是什麼口氣?」林朝陽深吸了口氣。「你想想看我們是不是半個月沒見面了?」
「好,那我不是回來了,開飯了沒?」他只想快點吃完這頓飯。
「行了,吳媽已經在弄飯了,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林朝陽點燃煙斗,吸了口煙繼續說:「我打算後天和馥雅的父母一道去加拿大,陪他們處理一些事情,馥雅就讓你照顧一個月了。」
「什麼?這不就是要我搬回來?」他在公司住得好好的。
「要不然我讓馥雅去公司陪你也行。」林朝陽言下之意就是隨便他怎麼做,她都跟定他了。
「慕奇你放心,我也會照顧你哦。」謝馥雅靠近他。「而且我還會看著你,讓別的女人沒辦法越雷池一步。」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眉心已聳起好幾道皺褶。
「公司週年慶那晚你跑哪去了?我問過別人,他們說你一直跟一個女的在一起,甚至有人看見你和她在外頭做出親匿的動作!」她忿忿不平地說。
「馥雅,我一直當你是妹妹,我跟哪個女人在一塊兒,與你無關吧?」林慕奇狠狠地瞇起了眸。
「誰說與她無關!我已經和她父母商量你們的婚事了。」
林朝陽的話震住了林慕奇,他猛地站起來,深深吸了口氣。「老爸,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您居然連我的婚事都要干涉?算了,你們去商量吧,我懶得參與,我不餓,先走了。」
他憤懣地往外走,連謝馥雅的叫喚也充耳不聞,跳上他的敞篷車後便迅速轉出家門。
謝馥雅氣得都哭了。「林伯伯,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嘛!」一邊哭一邊跺腳。
林朝陽見狀只得安撫她。「別哭別哭,慕奇只是一時衝動,我會好好說說他的。」這下他該怎麼跟老友交代啊!
「林伯伯,您一定要替人家作主哦。」
她走到林朝陽身旁,為他按摩肩膀,討好他。
林朝陽拍拍她的手,心底正惱著這事該怎麼進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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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陽依約和謝馥雅的父母前往加拿大,而林慕奇也只好在這段時間準時下班回家了。
但是,為免落人口實,他將羅凱俊抓來作伴,這麼一來,他老爸就不能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八股理由來逼他就範了。
對於多出個電燈泡,謝馥雅自然是滿腹怨言,可是一看見林慕奇那嚴肅的模樣,她又不敢開口抱怨,只好拚命對羅凱俊訴苦,還罵他沒事幹麼答應他來這裡?
為此,羅凱俊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沒辦法!誰要林慕奇是他的好友兼死黨外加老闆,他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終於到了柯沙五十大壽的日子。
這一天可說是讓林慕奇等候多時,短短的七、八天,竟讓他覺得彷似一世紀之久!
老天,既然對她不再有愧意,他又為何那麼想再見到她呢?
「阿俊,準備好了沒?可以出發了吧!」眼看時間將至,林慕奇心底竟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早就準備妥當了。」
「你開我的車載我過去吧,然後你就可以回去陪馥雅了。」他邊整理領帶,邊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