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有呢?」他雙手放在她的工作台上。
「有……有的話你就自己去呀,客人急著要設計稿,你就別吵我了,難道你不用為自己的開庭資料做準備嗎?」她故意不看他,就怕自己真的心軟了,到時又被他的冷漠所傷。
「你……根本還沒原諒我是不是?」她的反應讓他明白了。
她一愣,趕緊澄清。「我哪有。」
「哪會沒有,瞧你連一頓飯都可以找那麼多理由推掉,光這點我就看得出來了。」他離開桌面,臉上帶著一縷愁緒。「好吧,既是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了。」
走了幾步,他回頭對她一望。「你忙,拜了。」
夏盈萱從圖稿中抬起頭,瞧見他那落寞的背影,控制不住地喊道:「等一下!算了,我請你吃飯。」
展徹站在門口,嘴角慢慢揚高,帶著詭計得逞的笑意。
「這樣好嗎?不會影響到你的進度嗎?」他還真行,繼續演下去呀。
「不……不會,我已經構思好了,要畫很快的。」她趕緊收拾一下,拿起皮包走向他。「我們走吧。」
「對了,你要請我吃什麼?」走到外面,他笑著問。
「今天我有錢,隨便你羅。」若不是因為中午的不如意,今天應該是她最快樂的一天吧。
「好,就你上次帶我去吃的麵攤好了。」他想了想。
「那只是路邊攤,你在替我省錢嗎?」夏盈萱一愣。
「我幹麼替你省錢,是我喜歡吃那家的滷味。」上了車後,他邊說還邊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真的?你跟我一樣耶!我就是抵擋不了那家滷味的香氣。」她開心的附和著。
展徹回頭望著她的笑顏,這才放下心,看來她是真的原諒他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吃過午餐,展徹將夏盈萱送回工作室後,也回到自己的事務所繼續忙碌。
經他調查,江克風為了勝訴,請了律師團對付他,這下他得更小心應付才行。
直到助理們都下班回去後,他還一個人忙到半夜,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邁上樓。可當他一進人客廳,卻意外發現夏盈萱就睡在沙發上,像是在為他等門似的。
「盈萱!」他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
她迷迷糊糊地轉醒,看見他就問:「現在幾點了?」
展徹看了下表。「凌晨兩點了,你怎麼不進房睡呢?」
「我看你那麼晚了還在樓下忙,不好意思去吵你,所以一直坐在這裡等你。」
她坐直身子,手裡抓緊一紙牛皮袋。
「等我,什麼事?」他坐在她對面,望向她手裡緊捏著的牛皮紙袋;「有東西要給我?」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接著鼓足勇氣將手中物交給他。
展徹接過手,打開一看,裡頭是他事務所的設計圖。
「你!」展徹吃了一驚。「你今天忙了一天,就是為我畫這個?」
他記得,下午去她工作室找她時,她就不停在工作台上畫著設計圖,莫非就是這張圖?!那時她還騙他是為客戶畫的。
「你不是說不接我的生意?」這張設計圖感覺真不錯,雖然依舊帶著她的新思想,可念及是間辦公室,並沒將傳統的東西完全拿掉。
整體看來,既亮眼又不失穩重。
「我還是沒接呀。」她抿起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送你的,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你的意思是……不收我設計費?」展徹笑睇著她。
「嗯。」
「既然不收的話,我就只能挑好聽的說,這張設計圖好棒,得體又實用,我相信定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瞧他說的還真是好聽,可夏盈萱聽在耳裡卻一點也不開心。「你真的只是挑好聽的說而已?那算了。」
她抽回圖稿。「或許你比較喜歡名家的作品。」
「喂,你這是做什麼?我沒有說不喜歡呀。」他立即從她手中抽了回來,藏到背後。
「我不用你說好聽的逗我開心。」她噘起嘴,萬般委屈地說:「還我。」
「我不是逗你……喂,你要做什麼?哪有人用搶的。」就在他說話時,夏盈萱乘機想奪下他手中的圖稿。
「那是我的。」
「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他還對她嬉皮笑臉。
「好,你真以為我搶不過你嗎?」她開始捲起衣袖,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展徹眼看不對勁,於是邊退邊說:「喂,你好凶悍呀,將來誰娶你肯定倒楣,我得回房洗澡睡覺了,晚安。」
「看你往哪跑?」夏盈萱追了過去,一個不小心踢到門檻,整個人就這麼往他身上撲去--
「啊,好痛!」她大叫了聲。
「拜託,痛的人是我才對吧。」他當墊背的,也沒她叫得淒慘呀。
「我是真的痛嘛!真不知你的胸部是不是銅牆鐵壁做的。」她撐起上身,揉了揉摔疼的肩膀。
「那請問……你的胸部是不是矽膠加水加棉花做的?好軟哦!」他故意這麼說。
「你胡說什麼?」夏盈萱紅著臉摀住胸口。「好啊,我懂了,你是暗喻我的胸部是假的羅?」
「我可沒這個意思,但有人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轍。」他撇撇嘴,亂得意一把的。
「你!你!你!」指著他的鼻子,夏盈萱衝口而出。「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假的。」
「啥?你要怎麼證明?好啊,看要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展徹這下笑得更狂妄了。
「我……我討厭你。」說著,她便站了起來。
「哇,是不是要跳脫衣舞證明,那快點,我拭目以待。」展徹還在那兒調侃她。
「展徹,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討厭的人,一下子逗我哭,一下子逗我笑,下一秒卻連看我一眼都不屑,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嘛。」
這些話聽在展徹耳中倒是有點意外……原來他給她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糟糕!
「盈萱--」他想安慰她,可卻說不出口。
「虧人家等你等到現在,不理你了。」她用力推開他,直奔回自己的房間,現在的她可是一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