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相,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厲衛皇大肆批評,印象裡她唯一有過的清純溫柔,是香港的那一早晨。
「要我信服總得舉個例吧?」芭芭拉興致濃厚。
「如果我說她曾經差點讓我絕後你信不信?」
「哦,天啊,我不信,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傷害你?」無法想像。
厲衛皇撫了下巴,索性坦蕩蕩地說出事情經過,只見芭芭拉笑得東倒西歪,久久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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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兮葵認為自己再也忍受不了厲衛皇和那名女子親密的舉動了。
這兩分鐘去得也太久、太樂不思蜀了吧?
瞧他們兩個女的美男的俏,又是歡笑,又是擁抱,天底下有哪個岳母遇見女婿的朋友會是這種火辣辣的反應?
兩人分明有過一腿……不,是舊識。
阮兮葵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翻攪。
「我聽說你是從香港來的,跟厲先生是什麼關係?」一陣女音從背後傳來。
阮兮葵聞聲轉頭。「問別人姓名前,何不先報上自己的?」
出現在她眼前是三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乳臭未乾的高中小女生。
「沒必要,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跟厲先生的關係。」帶頭的高挑女孩說,一臉的不友善,語調也不客氣。
該死!阮兮葵拳頭握起來了,她竟瞥見那女人眾目睽睽下替為厲衛皇打領結,還……摸他的頭髮——
她火了,猛一吞氣,撇開臉,眼不見為淨。「抱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她瞇眼問,看起來有點可怕。
「我——」高挑女孩膽怯,看了看同伴,才又鼓足勇氣。「我說沒必要告訴你我是誰,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跟厲先生的關係。」
「我跟他上床,跟他做愛,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她故作輕鬆地說,只是多了分遷怒,存心殘害國家幼苗。
高挑女孩乍聞驚呼,臉紅得不像話。「你、你真污穢,一點羞恥心也沒有,這種氣質,厲先生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看你一定是對厲先生下了絳頭,你是香港來的,一定是這樣!」
「拜託,那是泰國。」沒知識也要有常識。
「我才不管香港還是泰國,你這種姿色,一看就知道是你主動勾引厲先生的,厚臉皮霸著厲先生不放。」高挑女孩尖聲警告,比手劃腳十足是潑婦罵街。
阮兮葵青筋忽而一冒。「要的話給你好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厲先生是人不是東西,什麼給不給的,太不尊重他了!」
高挑女孩指著她的鼻尖罵起來,無法忍受偶像遭人貶低。
兮葵生氣了,真正火大起來,耳邊的女孩子歇斯底里,眼前的厲衛皇卻又是跟那女人卿卿我我。
好,惹她大發雷霆,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嚥不下這口氣,她又不是死人!
一抿唇,她沒來由地左看右看,像在找什麼,最後她看見了十公尺外、拴在樹前用來驅動結婚禮車的兩匹馬。
想也不想,她立刻疾步過去,身子一躍,熟練地跨上其中一匹,直接騎馬衝向厲衛皇跟那女人,逼近時,韁繩一捋,猛從他們頭頂跳過,頓時嚇得芭芭拉、厲衛皇屈膝跪地,魂飛魄散。
「給我三億,他給你——」落地後,馬身一轉,阮兮葵誇下海口。
「阮兮葵——該死的,你在搞什麼鬼?」驚魂甫定,厲衛皇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叫。
阮兮葵騎開了三公尺,朝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岳母』那麼喜歡你,我退出了。我可不會厚臉皮地霸著你不放。」語氣重了些、諷刺了些。
「你在說什麼?給我下來!」
阮兮葵又對他哼了聲。「不要,你在跟情人談情說愛,我幹嗎下去破壞你們?我心胸有那麼狹窄嗎?我寬宏得很,就算你跟全天下的女人調情,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我跟誰談情說愛了?」他低吼,臉色非常難看,原本極佳的心情全叫她給毀了。
「岳母。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你連朋友的岳母都搞上了,嘖嘖嘖!你真是我見過最下流的人,簡直人面獸心。」
她惡毒得很,也野蠻得很,故意當著在場人士加油添醋,鐵讓他成為五湖區的大笑話。
厲衛皇乍聞臉都綠了,應時放聲大吼:「你敢說我人面獸心?」他快步走向阮兮葵,一副準備將她揪下馬,嚴刑拷打。
阮兮葵見苗頭不對,馬頭一掉,喝叱一聲,快馬加鞭地跑掉。是笨蛋才聽他的話。
厲衛皇真氣炸了,迅捷地跑向樹前拴的另一匹馬,上馬後,死命追起她,說什麼也非逮住她,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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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請盡興的——」安東尼挽著妻子開懷地招呼客人,眼一晃,一具龐然大物赫然從眼前竄過,兩秒後又是另一具。
定眼一看,竟然是……馬?!
厲衛皇緊抓韁繩,依附著馬背,精湛地駕馭馬匹衝過草原,穿過樹林,直奔溫得美湖。
在轟然巨響的馬蹄聲中,他追上阮兮葵,拉住她的韁繩,縱力一扯,硬是將馬停下,當馬兒驟然停下腳步,阮兮葵不禁尖叫一聲,由垂下的馬首上飛越而去,重重跌入湖中。
好一陣子才喘過氣,她憑著一股毅力,扭頭往後望去,只見陽光下陰暗一道身影,厲衛皇綻射著駭人怒火的臉龐已經映入眼簾。
「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多遠?」他彎腰,對準領口揪起她。
阮兮葵像只布娃娃般被提了上去。「你的祿山之爪都伸到我脖子,我能跑哪兒去?」她冷嗤,解開濕漉漉的頭髮,剛才那一摔,把她的髮夾都摔歪了。
「不是獸爪嗎?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一口氣做了太多事,你要哪一個的?」話一完,她皺起眉頭。等等,就算小女生含血噴人,就算岳母妖艷婀娜,她幹嗎反應這麼大?
這怒潮所為何來?
「所有!沒解釋清楚我就剝了你的皮!」他將她提到面前,咄咄逼人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