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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噢,為什麼她從來投發覺丁以白有催眠的本事?望著他溫柔異常的眼眸,她竟感到心神蕩漾,魂飄飄、意朦朦,什麼也無法去想──

  她神思恍惚、不由自主地順從著點頭。

  丁以白滿意地笑了,"那好,回房睡覺去,明天我們去釣魚。"他拍拍她粉嫩的臉蛋,鬆開了她。

  "噢。"她輕應著,乖乖地往樓上走。

  在伸手轉動門把的同時,她才猛然想起,咦,不對呀!她幹嗎聽他的?

  天殺的丁以白,這能不能稱之為美男計?五劣減三劣!

  嗚……她……的……筆……記……

  ※  ※  ※

  如果說,他沒在意到婉柔頻頻投來的控訴目光,那也未免太離譜了,但是要做到視若無睹,對到他而言並不困難。

  "婉柔,你已經足足三個小時沒對我說話了,不悶嗎?"他主動移身蹲到婉柔跟前,笑著逗她。

  婉柔連哼聲也懶,偏過頭去寧可看天空中的悠悠白雲。

  丁以白輕歎。

  他不明白婉柔為什麼執意要過那種生活,她該知道,只要她開口,再困難他都會幫她的,為什麼她卻只會選擇和他嘔氣呢?

  依他所認識的婉柔,她該是清純靈慧的,絕不會為了金錢,為了物質享受而作賤自己,那麼,她到底有什麼苦衷呢?是被環境所逼,抑或……

  有幾次,他衝動地想將事情的真相問個清楚,然而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婉柔寧可獨自面對也不肯向他求助,可見她的自尊心有多麼的強烈,若他貿然開口,那豈不是會狠狠傷害到她嗎?

  不,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他勸自己稍安勿躁,耐心地等婉柔想通,願意讓他陪她面對。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關心她的一切,說穿了,這根本不干他的事,可是──這樣的說詞卻無法勸服他瀟灑地漠視一切,對她,他始終有著莫名的重視,他在乎她,她於他的意義是不同的,所以,向來對女人客氣疏離的他,竟也在不知不覺中首度破例,與她談笑風生,相處融洽。

  否則,他不會以憐愛的心緒一再包容著她小小的騙蠻,任她耍賴地贏棋、逼他下廚,更不會在見著了她"哀怨"的表情而於心不忍,自願投入她的小陷阱,任她看光自己所有的牌,然後再來苦著臉抱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他以著寵愛的心情笑看她每一舉手投足時的靈動神采,所以她帶點刁蠻的行止反而更令他憐疼,她嬌俏明媚的萬種風情皆牽動著他的心,這點他無法否認。

  這種強烈的心魂牽動,究竟代表什麼?對她動了情嗎?

  他一震,驚詫地變了臉色。

  她……他……生平第一次動心,居然……對像居然……

  老天爺,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耍人哪!想整死我也用不著這樣!

  望向婉柔嬌美的麗容,他忍不住在心底大歎三聲無奈。

  "真的不想理我嗎?"他再度開口,語氣很悲慘。

  誰理他。莫大姑娘仍在不爽當中。

  "即使我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你,你也不願意陪我去釣魚?"他又問。

  這番話總算引起婉柔的注意,"釣魚?"

  "對呀,我昨晚睡覺前跟你說過的,你忘啦?!"

  提到昨晚就有一口氣無處發,不過如今那已不是重點。

  "這附近哪裡有魚可釣?"當時她早就被丁以白電得暈頭轉向心兒怦怦跳,哪曉得他說了些什麼死人骨頭。

  "屋子後頭有一片樹林,走出了林子就有條溪,那裡釣得到魚,我和以澄,以寧曾試過。"

  婉柔驚喜地瞪大眼,"真的假的?"

  "人格保證。"

  "哇,太棒了!"她忘形地跳起來歡呼,勾住他的脖子又叫又笑,"我沒釣過魚耶,一定很好玩!"

  丁以白先是錯愕地一怔,而後不由自主地輕擁住投懷送抱的俏佳人。

  第六章

  "快點、快點啦!"婉柔興奮地拖著他又跑又跳的,這時的她,看起來又像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一個純淨的俏精靈。

  丁以白苦笑著搖頭,加快了步伐跟在後頭。

  "喂,這裡的水深不深啊?"婉柔雀躍地問著。好想下去玩水喔!

  看出了她的意圖,他淡淡地回道:"要淹死你綽綽有餘。"這算是警告。

  婉柔吐吐舌,很快地就轉移目標,興奮地挨近他身畔。"怎麼釣?教我、快教我啦!"

  丁以白微微一笑,將其中一枝釣竿丟給她,簡單地教她掛上釣餌。"釣魚最重要的是耐心,你──"他很懷疑地瞥了她一眼,"有嗎?"

  "少用這種污辱人的眼光看我,我的耐心多到可以放在銀行生利息了。"她不服氣地反駁。

  "嗯哼。"他揚眉不置可否地淡應著。

  答案很快便見分曉,事實是勝於雄辯的,瞧瞧,不過才半個小時,那個小女人已經悶得發慌,開始打起瞌睡了。

  討厭,都是天氣太好的關係,陽光溫溫和和的,有點涼又不會太涼的微風吹來,害她直想找周公叔叔聯絡感情。

  這女人恐怕八輩子都不認識"耐心"二字長什麼樣子,標準三分鐘熱度的性子,居然還能睜眼說瞎話。

  丁以白訝然失笑,瞧他看見了什麼?數步之遙的婉柔一根釣竿晃得高高的,釣餌離水面至少有三寸之遙,似乎在向魚兒們示威,這些水生動物想吃她的餌還得求她呢!就只差沒在上頭掛個牌子,寫上"願者上勾"四個字而已,多囂張啊!

  幹嗎呀,她在學姜太公的釣魚哲學嗎?

  昏昏欲睡的小女人恐怕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憐愛地笑笑,移近她身旁不動聲色地抽去她手中的魚竿,以最輕柔的舉止展臂將她攬靠在自己懷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丁以白凝望懷中佳人的時刻遠超過注視水面上的浮標,直到察覺到手中傳來的震

  動,他如夢初醒地急忙收竿,太大的動作震醒了好夢方酣的婉柔,她跟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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