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驚人的身手加深她對他的畏懼,以至於下一秒,她就想逃走。
哪料得到,兩腳一落地,自己就被他懸空抱起。
「呃……」卓靜驚慌,張開嘴本能地就要大叫時,他的臉莫名地挨向她。
兩張臉貼近到,完全感應得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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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再這樣叫,我就會吻你。」展夏玉瞇起星眸,邪魅地笑道。
卓靜的心跳因此又快了一拍,駭然的情緒頓時迸出難抑的羞怯。他的笑容詭譎難測,加上那語氣是那樣的肯定、堅決,有種不容許他人違抗的濃厚霸氣,教她不得不去遵從他的話。
展夏玉吁了一口氣,一面將她安置在床上,一面道:「你真不好溝通。」
「好了,我想知道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
卓靜別過頭去,默然不語。
展夏玉再度把臉湊近,「你不說話,我一樣會吻你。」
「你……」卓靜斜睨著他。
「很好,有回應,這表示你很『清醒』。」
卓靜震驚,她又上當了。看他肯定的神情,她瞭解,就算現在假裝聽不懂他的話,也無法補救了。
「在瞭解你的情況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傷害你。」
好奇怪,才覺得他謎樣的教人害怕,這回他那溫柔的笑容,竟在動搖著她對他的不信任,同時,也溫暖著她顫動的心;漸漸地,她可以正視他,對他的笑容不再那樣反感生懼,反而覺得寧貼,一得到些微的平靜,她開始去想他說的話。
他說的沒錯,他不會傷害她,如果他是父親那邊的人,自己現在就不會吊著點滴。
「這是哪裡?」卓靜開口了,她不能再沉默,因為他說過他會吻她;也不能裝瘋賣傻,因為她在他面前露出兩次破綻,他銳利的眼神教她明白,他不會再接受她的失常。
展夏玉嘴角揚起一抹得意,卓靜對他而言,像是最難攻破的城堡,以他的作風,一旦佔了上風,就覺得無趣,如同那些光采亮麗的女人,一旦和他上了床,其身上就再也沒什麼吸引著他,除非她們聯絡到他,自己找上門,否則他不會認為拾起被踩過的花美麗。
但卓靜不同……她是第一個會抗拒他的吻的女人,是第一個持刀對著他的女人,有趣,很有趣,如果能夠讓這女人不可自拔地愛上他,那才是真正的勝利,而他,喜歡優勝的感覺。
「這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放心。」
「放心?」卓靜不以為然地輕笑,「你乾脆說我根本走不出這裡,我比較能夠接受。」
「什麼意思?」展夏玉著實不明白她說的話。
「你何不直接打電話叫我爸爸來。」
「然後呢?」
「告訴他實情,告訴他我沒瘋。」
展夏玉點點頭,「謝謝你的提醒。」
卓靜深深吸氣,絕望地看著窗口,「這裡是一樓嗎?」
「三樓,有什麼問題?」
卓靜笑了,推動著點滴架,慢慢走向窗口。
展夏玉垂首,覺得她的的笑容,很牽強、很苦澀,也很淒涼……還有不尋常的——絕望!
當他感到不對勁時,一抬眼,就見她的身子往窗口投去!
「卓靜!」展夏玉的心為此強烈地收縮,一個箭步,適時抓住卓靜的手。他必須抓牢,絕不能松半點力氣,只因她的身體還懸在窗外。
「把另一隻手給我!」
卓靜苦笑,「不需要的……摔下去也無所謂。」
「卓靜?」展夏玉現在沒空去想她奇怪的話,他必須拉她上來,可是這女人根本不配合他,教他的手因她懸空的身體,不斷摩擦著窗口而疼痛。「別做傻事。」
「這是傻事嗎?不……與其讓爸爸殺了我,倒不如我自己結束自己,這不是傻事,不是……」
「你給我上來!」
卓靜搖搖頭,不明白他為何要救她,如果他是父親的朋友,這種行為是多此一舉啊!但是,就算他救了她,自己佯裝失常的事,遲早還是會讓父親知道的,因為他們兩人認識,他不會替她隱瞞父親,也沒理由。
「鬆手吧……否則你也會被我拉下去的。」她看著那緊抓她不放的手出現斑紅的擦傷,很是不捨,「你的手受傷了……」
「你也知道!知道就把手給我!」她的不合作氣得他大聲吼叫。
此時,幾名護衛因在樓下聽見展夏玉的低吼,護主心切,一併衝進臥房,一進來就見到這驚心的一幕。
「過去幫門主!」護衛們很有默契地來到窗口,替展夏玉將卓靜拉到安全地帶。
卓靜一落地,旋身又想衝出窗口,怎知,身子竟教展夏玉牢牢地抱在懷裡。
「放開我!」卓靜死命掙扎,但徒然無功,他的力氣驚人的大。
「門主……需要幫忙嗎?」護衛所謂的「幫」也就是持槍威脅,因為對他們門主不敬的人,都要受點教訓或嚴厲的警告。
「去叫護士來!」展夏玉收緊雙臂,剛才她不要命的跳出窗口,激動下扯去手上的針頭,讓打點滴的地方不斷地溢出殷紅的鮮血,這女人……簡直不要命了!
一名護衛即刻去做展夏玉吩咐的事,其他人卻一個個掏出槍來,這女人的來歷展夏玉並沒有跟他們說清楚,他們只知道,主子不能有意外。
「出去!」展夏玉朝手下們道,同時一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點滴,一手抬高卓靜胡亂掙扎的身子,一個彎腰便輕易地將她扛在肩上。
「門主……」護衛們猶豫了一下。
「滾!」展夏玉氣憤地把肩上的卓靜往床上一扔。
「是!」他們明白展夏玉的個性,他的忍耐,絕不超過三次,因此,他們是有多快就走多快。
「我叫你放開我!」卓靜被他摔的腦袋暈眩,之前的掙扎耗掉了她大半的體力,但那張嘴依舊不認輸。
「你再說一次。」展夏玉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他火了,真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