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她語方說罷,就見他的大手「刷」地扯開她的襯衫。除了女性的渾圓有胸罩的遮掩之外,粉嫩香肩、平坦的小腹頓時全部盡收眼底。
卓靜嚇得倒抽一口氣,他怎麼可以……
「你可以再說一次。」他邪佞地冷笑。
「放開……」
他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火熱粗暴的吻就覆在她的唇上,狂熾地奪取其口中的芳香。
「呃——」她想反抗,胸口的疼痛像一把火熨熱她全身,他急促的喘息更教她不知所措;他遽地的憤怒嚇壞了她,熟稔迅速的動作,更令她無從招架。
「不要……」卓靜趁他的唇游移到她胸前的鎖骨時,無助地叫了出來。
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不是先前令她沉醉的無法去厭惡的溫柔,而是粗魯地踐踏她的自尊,彷彿她是個不受他尊重的女人……這徹底地傷害了她。
「你存心要把我惹火!」展夏玉一個拳頭駭人地落在她耳邊,只差一點,就會打破她的頭。
卓靜身體因此顫得厲害,壓抑著莫大的酸楚,眼眶盈滿淚水,卻不敢在他面前流落。
展夏玉望走那通紅的鼻子和盈著淚水的眼睛,胸口突來一記悶拳,驚醒了他的理智。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怎會控制不住脾氣,他從來不會這樣……但是,他受不了她那不要命的行為,更受不了她膽敢不聽他的話!所以,他才火大的啊!可這會兒見她嚇得全身顫抖,他還是受不了。
「別再有下一次,不准再靠近窗戶!聽到了沒有?」一想起剛才的情景,他的心還是無法平靜。「聽……聽到了……」卓靜訥訥道,他的眼神凌厲到讓她不敢反駁。看之前進來的男子俱將他視為魔神般的敬畏,她才清楚,這男人……簡直比她父親還恐怖千倍!
「我再跟你說一次,我的耐性有限,別把我惹火了。」
卓靜猛點頭,卻也猛抽噎著。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得答什麼,不許不說話,明不明白?」
卓靜不敢有違背,又是點頭。
「回答我!」
展夏玉這一吼,嚇得她心臟差點停止。
「明……明白。」
展夏玉聞言,這才離開她身上,起身走到衣櫃,隨意取出一件衣衫丟向她,「把這穿上。」
「你別看……」
展夏玉不妥協地搖頭。
卓靜悶哼,乾脆轉過身去更換,她好氣,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霸道的對待她,那種不被尊重的感覺真的令人難受。
「護士就要來了,躺好,讓她看看你的手,記住,別亂動。」她的順從平息他心中的怒火,進而化解他緊繃的顏面,語氣、眼波的流動,都顯得溫和。
「好……」卓靜懷著驚悚、迷惘地看著地,他語氣溫柔異常,她真的不相信這也是他。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三魂七魄才被他嚇得幾乎快散了,現在安撫她忐忑的心的,居然是他的笑容……她承認,他的笑容真的好迷人,可她更要承認,他生氣時更是會讓人嚇破膽。
展夏玉一提及護士,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展先生,我是護土。」
展夏玉立刻為她拉高被子,蓋住卓靜半裸的身子,溫柔的動作又加深卓靜的茫然。
「進來。」
護士楊著親切的笑容,推開門走進臥房,「有什麼需要我的?」
這位護士是展夏玉先前要求醫師留下來的,他是以防會有什麼意外,沒想到真被他料中了。
「針頭被扯下來了,看看她有沒有傷到。」
「好的。」護士真盯著展夏玉俊逸的臉孔,走到床沿,選在他身邊的位於坐下,伸手壓一壓打點滴的位子,笑道:「只是拔針頭時拔得太快了,溢出了一點血,沒場到靜脈,我再幫她打一次就行了。」
卓靜揪著眉頭,這護士的手指壓的她好痛……
「怎麼了?」展夏玉一眼就看出她臉色不對勁。
「沒有……」卓靜再看一次護士的笑臉,很親切啊,也許是她突然不能忍痛吧!
「那好,幫我照顧她。」離開前,他若有所思地往窗口看去,也許……他該讓她住樓下。
「我會的。」護士笑得好甜,待展夏玉離開房間,她就像個沒事人坐在梳妝台前,從身上取出口紅塗抹著雙唇。「這是你的房間啊?」
卓靜沒說話,靜默地看她用心打扮自己,自己雖然沒用過化妝品,但卻看得出這護士的粉打的很厚,口紅也化的很濃,她一進來時就是這樣,卻還不斷地在塗抹打扮。
這護士長得好看,如果脫下護士服,應該更亮麗,她想。
「展先生真的好有錢,我剛剛進來前,差點忘了你的房間在哪,這房子太大了,光一個臥房就像飯店的總統套房一樣……做展先生的女人一定要不簡單吧?」
卓靜還是沉默,她現在的心情好亂,她很擔心等一下就會見到自己的父親。早知會這樣,當天她看到展夏玉時,就該走掉,更不該去海邊等他……
可惜,很多事是她不能去控制的,她怎麼知道一見到他,看到那張笑容,就像昏了頭般,不但讓他吻自己,還在海邊等他等了三個黃昏,明知他待會兒也許就會告訴父親她沒有失常的事實,卻討厭不了他;此刻腦中盤旋的,全是被他抱著、吻著、撫摸著的感覺……
難道自己——
「說些不好聽的話……」護士扯下束著長髮的髮夾,噙著嫵媚的笑意,「我覺得我比你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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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夏玉一面為自己倒酒,一面聽護衛敘述這陣子他不在「青門」的事。
「除了『青門』,其他四門可有發生什麼事?」展夏玉舉起酒杯,旋轉著杯中的烈酒。
「屬下比較記得的是,前陣子『朱門』負責的航空公司,被人偷運毒品的事。」
展夏玉努努嘴,「韓岳不像是這樣大意的人哪,他那幾天不會是破天荒都在醉吧!」